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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好似什么都没想起来,在电话里继续进行自己和霍谊的感情连线。 周末有时是他开车过去接人,有时是霍谊自己回来。有兴致的时候他们会出门约会,两个人都懒的话,就待在家里关门做些不能见人的事。 日子一晃到了五月,既是霍谊的生日,又是劳动节的长假。齐斯嘉本想和霍谊二人世界共度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礼物都买好了,结果霍阑兴师动众地开始筹备生日宴,好算盘被打乱了,只能又气又笑地帮忙。 生日宴上,许久不见的乔西竟然也出现了。自从乔西回了A国,他们已经足有半年不见,最开始是他忙碌,电话总打不通,后来霍谊病好了也没有太多必须要和他联络的必要,只逢年过节会问候一下。 齐斯嘉见到他的时候,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乔西依旧挺拔帅气,但是相比之前却瘦了许多。 送他来的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长相锋利得几乎带着攻击性,眼神里的占有欲浓烈到齐斯嘉只看了一眼就不愿再看。车子开走后,乔西对着他礼貌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掩饰不去的疲惫与憔悴。 齐斯嘉愣了愣,没忍住多嘴:“刚才那是谁?” 乔西抿了抿唇,齐斯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笑了笑,道:“是我爱人的弟弟。” 齐斯嘉立刻便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正想找话打圆场,霍谊便已经奔过来了,越过他扑上去,和乔西紧紧地来了个拥抱。 这是霍谊恢复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激动得眼睛都红了,除了一声“西西”以外说不出别的话。乔西听见这熟悉的称谓,眼神温和下来,抚摸他的背脊,又像以往一样,问了几个幼稚的问题。 霍谊仰着头,乖巧地一一回答,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过了几秒,乔西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摸摸他的头发,和蔼地道:“小谊,好久不见。” 之前齐斯嘉每次看到霍谊抱他都会情不自禁吃醋,但现在却半点没有那样的感觉。他只是注视着乔西松懈下来的表情,心想在这半年间,他一定经历了许多,最后感慨地收回视线。 第78章 霍谊的生日宴一直闹到了半夜,前面其实都好好的,到了拆蛋糕的时候,骆采雁突然恶趣味大发,提出要和寿星霍谊玩猜谜游戏。霍谊输得巨惨,被涂了一脸奶油,捂着脸冲去洗脸,回来又要齐斯嘉给自己找场子。 齐斯嘉赢是赢了,但怎么好意思涂女孩子奶油。不过霍谊的要求也不能不满足。望着骆采雁得意的笑脸,他又飞快赢了第二局,两场叠加起来,要求骆采雁自裁。 霍谊上学了之后和别人交际多了不少,又有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影响,比之前闷罐子玻璃心的性格活泼不少。见齐斯嘉给自己报了仇他才满足,对着一脸记仇的骆采雁做了个鬼脸。 时间太晚了,齐斯嘉又喝了酒,他们便在霍家住下。 在齐斯嘉原定的计划里,他们本应度过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互相说点肉麻的情话,在脉脉含情的氛围中送出自己准备了很久的礼物。但霍谊在生日宴上,更多的时间却被其他人抢走了,等结束后齐斯嘉把他掳进房间了,才终于有独处的机会。 霍谊收到的礼物在桌上堆得满满的都是,齐斯嘉要他猜猜哪个是自己送的,结果他今天真的累得不行,拆了两个就开始打哈欠。齐斯嘉哭笑不得,只能把他推进浴室,要他洗澡上床。 熄了灯,夏初的月光很是明亮,从玻璃穿过,倾洒出一片银白的光辉。霍谊洗完澡出来还是睡眼惺忪,慢手慢脚爬上来钻进被窝里,又抬起他的手环住自己,两人就这样很自然地相拥在一起。 从订婚开始算,齐斯嘉正式认识他其实还不到一年,但和他拥抱已经成了深入骨子的习惯。霍谊的每一个表情与每一个动作他都熟悉无比,仿佛只要他呼吸一下,下一刻自己就能默契地配合他做任何亲密的事。他望着霍谊喝了点酒有些酡红的脸,往那腮红处亲了亲:“生日快乐。” 霍谊蹭蹭他胸口,模模糊糊地发声:“嗯……生日快乐……” 霍谊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气息绵软,四肢很依赖地缠在他身上。齐斯嘉摸索了一下抓住他的手,那没什么力气的指尖就动了动,柔软的指腹搔过他的手心。 他慢慢地和霍谊十指交握,又松开,摸过那每一根手指,最后在那纤长的中指上停留。霍谊眼皮子打架,这种轻微的皮肤接触让他感到舒适而惬意,效果近乎催眠了,好半天才艰难想起来自己上床之前想问的问题。 齐斯嘉亲了亲他的眼睛,他尽力睁开,“唔”了两声,含含混混地问道:“嘉嘉……” “嗯?” “我,唔……我的礼物呢……” 齐斯嘉摩挲着他的手指,没有回答他,又亲亲他的眼皮。霍谊努力地和睡意做着斗争,但齐斯嘉怎么也不回答他,急着急着还没急出个结果,眼睛就缓缓闭了起来。 “霍谊,”他听见齐斯嘉终于开口,“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唔,嗯……” 思绪也开始断节,过了几秒钟他便记不得齐斯嘉说了什么了,委屈兮兮地拱了拱,闭着眼亲他胸膛一口,接着讨要自己已经忘记是什么的东西。他感觉到齐斯嘉呼吸的热气扑在自己耳边,总以为这人下一秒就要开口了,然而却始终等不到。 霍谊抵抗力薄弱,他心心念念的人又不给他想要的答案,渐渐就被睡网笼罩了,越缠越紧。等到即将陷入昏睡的时候,他才又听见那个对比平时格外温柔的声音。 思维比以往迟钝了不少。他花了十几秒,才辨认出来这句话说了什么: “算了,等不及这一年了。” 这一年是什么?简单的大脑支撑不住思考了,在最后的那一刻,他的手被捉住,意识彻底堕入梦乡。 齐斯嘉第二天起了个一大早,和霍家的厨娘抢饭碗,哼着歌给霍谊做早餐。霍阑从没见过他围着围裙的样子,路过时眼神几乎是稀奇古怪。 齐斯嘉懒得理他,给霍谊熬好了粥,尝了一口,满意地重新盖上盖子。他刚要去叫人起床,刚上楼梯,霍谊就踩着拖鞋“啪啪”地从房间往外跑,一头撞进他怀里。 霍谊抬起头,眼神亮得可怕,嘴上倒是张了半天整理不出语言,急得都快冒汗了。 齐斯嘉挑眉,道:“怎么了?” 霍谊见他还装傻,更说不出话了。齐斯嘉大笑起来,打横抱起他又走回房间,霍谊揽着他的脖子,结结巴巴地“戒戒戒戒”了半天,被他一把丢到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齐斯嘉一手撑在他耳边,另一手捉住他的手,一握紧:“你是说这个?”两个金属环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