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结束语开始（１）
他们四人到了一个呈现扇形向下阶梯的地方后，雏菊回想之前在传送的时候铁局长问了聪颖是怎么知道他们被自己送到现实的这件事，当时女孩是怎么回答的？ 「作梦梦到的。」女孩声线平平，带着像是没睡饱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差点没让铁局长憋青自己的脸。 超级令人想打下去的回答啊。雏菊在心里好笑的想。 「就是这里了。」聪颖那清淡的声音传来，也将雏菊的思想拉回了现实，「那所研究室。」 三人好奇的探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就见女孩自己往下走去，赶紧跟上女孩身后。 「……学妹没事吧？」雏菊不确定的看着眼前冷静到异常的女孩。 「学姊所谓的有事定义在哪？」聪颖依然往前走头也不回地问。 「呃……心理层面啊……就愤怒啊伤心啊那种的……」 「若是这样的话学姊不用担心。」 「唉？」 「打从一开始从这里出来后我就没有所谓的情绪了。」 可是你这样更让我们害怕啊！太过冷静了啊！道与烈在心里说。 雏菊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但却失望的发现她完全看不出女还有在隐忍什么的。 然后他们就到了楼梯底端。 ＊＊＊ 在下面的十人已经麻木地做着同样的动作，闪躲、杀人。 这样来来去去不知多久了，也不知道倒在自己手下的有几个人，现场只有单一顏色──红。 鼻腔充斥着血那难闻的铁銹味，手中武器也已被浓稠的血液染成了刺眼的红色，连身体上的衣服、头发也没被放过。 最后不远处的门突然爆炸，这才使他们停下快精疲力竭的身体，转头看向那爆炸的门。 对方自称是反对『虚空』普及全球化的内部细奸研究员此刻也露出愕然的表情，看来他也没想到还会有人突然这样出现打断他在旁边看戏的心情。 「是谁？」他皱了眉厉声发问。 而回应他的是一颗熊熊烈火直奔自己而来。 他往旁边轻轻一跃，轻松闪过了那突袭，然后就看见那边的烟雾逐渐散去，露出了四个人影。 「会、会长？！」 「雏菊？！」 「聪颖！」 「烈、道？！」 现场十人都惊愕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然后一阵笑声拉回了他们的视线。 那名研究员咯咯咯的笑了许久才停下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正体』。」 他们不解那人口中的『正体』是指什么，而雏菊他们三个却看到了聪颖那微乎其微的颤了一下。 「学妹？」雏菊伸手拉过女孩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到一个不可思议，「学妹怎么了？」 雏菊紧张了。 雏菊听见女孩的喃喃自语，孤儿、牺牲、相残、获胜、欺骗、复製体、正体……等，聪明如雏菊已经可以大致拼出来女孩想表达什么了。 所以那个人口中的『正体』应该就是聪颖了，但是怎么那个人的口气像是说不该在这里看见学妹呢？雏菊沉思。 「看来，现在是该让你们欢乐重逢呢，你说是吧？『复製体』？」研究人员愉悦地笑着，向后伸出手，轻轻拉出了与聪颖长相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那张笑脸。 「终于，」那个『复製体』笑瞇了眼，「终于可以跟传说中的姊姊见面了呢，但是啊，我很好奇喔，到底我跟姊姊谁比较厉害呢。」 「……」回应那『复製体』的却是一阵沉默，聪颖反握了一下雏菊的手，然后抬起头一脸旁观者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事、物。 「怎么？姐姐害怕了吗？不然怎么不回答我呢？」那『复製体』不解的歪了歪头。 「……」回应她的还是一阵沉默。 「……姐姐是不是坏掉了？不然怎么不回答我？」女孩转头看着旁边的研究人员，不解地问着。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画面有种既视感？」道突然低声开口，但声音大小却刚好可以传到前方十人的耳里。 辜霖将头转开，郑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的伸手拍了拍辜霖的肩膀，后者恼羞的挥开了友人的手。 「……」研究人员沉默了数秒后又掛起了笑，「看来感情是彻底被剥离了。」 雏菊那被握住的手传来了女孩像是有些惧怕的颤抖，雏菊用手指轻轻安抚着聪颖的手，感觉女孩的颤抖有比较缓。 「什么叫感情彻底被剥离了？」确认女孩没事后雏菊才开口询问。 「就字面上的意思。」研究人员摊了摊手，「到最后她将会是个拥有智慧、行尸走肉的移动砲台，而她也将会是我们反对者的最终武器。」 聪颖听见这话后倏地瞪大双眼，什么叫最终武器？ 其他人听见了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就听见了聪颖带着颤抖的声音开口：「若将你们彻底抹杀呢？」说完这句话后就往前衝出。 雏菊展感觉自己握着的手瞬间消失，下一秒身旁传来一阵风，之后就看见一道黑影快速地逼近前方两人。 研究人员也露出了错愕表情，因为太快了。 下一秒，一道火花出现在黑暗中。 不算亮的火花也照亮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然后两人又跳开一小段距离。 眾人看见了聪颖不知何时手上握着两把黑不反光的匕首，而对面的女孩也跳出了黑暗，她手上却拿着不合自己身高的长铁棍。 「姊姊终于肯跟我打了吗？」那女孩一脸兴奋的说，然后下一秒脚一蹬便衝向了聪颖。 聪颖站在原地没打算要动，在女孩的长铁棍准备要砸向自己的头时，聪颖忽然弹了个响指，周围瞬间冒出许多水珠，而水珠与水珠之间居然连着一丝丝银线，那女孩就这样刚好闯进了银线中，最终被银线卡的无法动弹。 「什……」那女孩震惊，「你没跟我说她有特殊能力！」转过头却发现那研究人员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神情看着自己，女孩觉得惊骇。 「……既然这样，你没用了。」研究人员毫无感情的说出这句话，之后用狂热的表情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女孩，「没想到啊，当初研究出来、被摸走的唯一一支半成功的药剂居然可以发挥这么大的作用啊！」 聪颖蹙眉，响指再次一弹，那些掛着银线的水珠往中间一缩，那女孩就这样变成了一块一块的散落至地面。 周遭的同伴瞪大眼睛看着中间那座小山的尸块，最后有几个女生受不了的在旁边吐了。 「既然这样，就让他跟你打吧，相信你一定知道他是谁的。」研究人员疯狂的大笑，然后下一秒一道光闪过，研究人员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因为他的身体被一分为二了！ 「你……」研究人员话未了就拦腰被斩断，上半身摔落至地面上，下半身也因为无法平衡而倒在地上。 像是因为砍过去的速度太快，血来不及流动，所以过了好几秒才有血喷出来。 现场的人错愕，这算什么？窝里反？ 而始作俑者挥着大到不像话的镰刀走出阴影，那人有着张狂的白发，耳上戴着一个个的耳环，耳垂上别着一个像是mic的东西，但是下一秒那人一把扯掉了那个mic，之后丢在地上用脚将其踩碎。 在郑宇旁边的辜霖与雷诺感觉到了郑宇的不正常，双双转过头却惊讶的发现男孩此刻露出了痛不欲身与恐惧的扭曲表情。 「郑、郑宇？」辜霖担心的呼唤了好友的名子。 「是、是他……」郑宇双目茫然的看着眼前那猖狂的白，「是他杀死了那些小孩……」 唉？ 辜霖和雷诺互相看了一眼后瞬间了解了郑宇在说什么。 而两人看向了在场中央的女孩后也发现了女孩露出了与郑宇相同的神色，而唯一不同的是女孩还露出了慍怒的表情。 「你真是吵死了。」那人耙了耙自己的白发看着地上依然露出死前表情的研究人员，然后转头环顾了周遭，最终将视线定在了在人群中的郑宇身上，「喔？原来你活下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底不过那药剂的反噬而死在那里面呢。」那人勾了勾嘴角，然后又将视线定在了场中央的女孩身上。 「你也活下来了啊？真是有趣哈哈！」那人愉悦的大笑了起来，「那个世界好玩吗？这可是你们的牺牲所换来的安乐世界啊！怎么？还满意吗哈哈哈哈──」 「……闭……」郑宇低声说出了一个词，但被那哄然大笑的笑声给盖了过去，而那男子明显也听见了这一个字，所以停下来后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闭嘴你这混蛋！」郑宇脚下一蹬，直奔那白发男子面前，长枪一个刺的动作做的非常完美，但却被男子一个轻松的挥刀而抵挡掉了。 「怎么怎么？记不起教训吗哈哈，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濒死的感觉吗哈哈哈哈哈──」那白发男子发出病态的发言，手上动作却也不见迟缓，挥舞着那巨大镰刀斩向才刚落地脚还没站稳的郑宇。 忽然『吭』的一响，巨大镰刀被抵挡住了。 白发男子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下一秒咧嘴大笑的向后跳开，定神看着眼前双手拿西洋剑的青年，「不错，至少能接下这死神镰刀的攻击。」 下一秒一颗火球来势汹汹的袭向白发男子，白发男子躲过了那火球后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声音，「看这趋势，现在反对那方的人应该只剩下你了吧？所以把你打倒的话我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吧！」伴随声音而来的是另一把镰刀的攻击。 白发男子头朝旁边一歪，险险闪过了刀锋刎颈的悲剧，闪过之后还抬起脚将烈踹了出去，而方向刚好在袁枫那边，所以袁枫就顺势拉住要撞墙的烈。 在袁枫旁边的轰在白发男子抬脚踹人的时候就衝了出去，双手握拳，拳头对着拳头击了一下后手套忽然喷出了疑似散热的白烟，之后轰就向前挥出了一拳，目标原本是白发男子的胸口但却被那男子用镰刀柄的部分挡住了。 轰「嘖」了一声后转身来了个漂亮的回旋踢，但也都被白发男子漂亮的抵挡住了。 在两人打得难分难捨……一方面打得难分难捨另一方则全部防御住的状况下，汶晞啟动了自己的能力，指挥着自己的影子绕道白发男子身后，准备来个袭击，但白发男子像是后脑杓有长眼睛似的，在汶晞指挥着发动攻击的指令后白发男子却一把抓住轰挥过来的拳头，将轰往影子的那个方向摔过去。 琼恩挥出鞭子捲住了轰的脚，防止了轰直接撞上已经亮出匕首的汶晞的影子上，而汶晞也趁这几秒的空档取消了自己的能力，以免误伤到自己人。 「嗯？」白发男子露出有趣的表情，「真是厉害啊，没想到在这可以看见这么多特殊能力者啊！」忽地勾起邪佞的笑，身舌舔了自己的唇，之后直勾勾的看着依然站在原地不动的聪颖。 「怎么？你的好友们都发动攻击囉，怎么你还不动作呢？」白发男子像是在挑衅般地说出这句话，但却失望的发现女孩完全不为所动。 准备开口继续挑衅第二句话的白发男子忽地立起自己的巨大镰刀，用刀面挡住了三发突如其来的子弹。白发男子透过刀锋看到了在女孩后方的一个拿长刀型武器的女孩做出了枪击的动作、另一个在不远处的女孩举着左轮手枪、而在左轮手枪的女孩旁边站着一个男孩，他也举着掌心雷，看来那三发子弹出自于他们。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这是白发男子此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