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过往(2)
「结果呢？」轰见郑宇忽然停住了之后似乎有些等不及的问。 郑宇冷笑的说，没有结果，之后就是不知怎么的被传送了出来。 郑宇哀伤的说，若当时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救到那个女孩。 郑宇愤怒的说，我很想用人权去控告那个研究院，居然做人体实验。 郑宇无力的说，但是我也无凭无据无法去执行，就算我是当事人。 辜霖在旁看了挚友许久，伸手拍了拍郑宇的肩，然后手微微施力就将郑宇推回床上躺着，之后伸手盖上男孩的眼睛，轻声说：「现在没事了，你在我们的身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我们也不会怪你，先好好休息吧。」说完就感觉掌心传来睫毛刷过痒痒的触感。 「……」室内忽然渲染着莫名的寂静，之后雷诺开口了，「若像郑宇这样的孤儿，那聪颖呢？她似乎好像也是？」语毕，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孩。 「那就等她醒来再问吧。」语羽叹了一口气后将所有人驱赶至客厅，只留下女孩与男孩在这室内，待脚步声远去后原本趴在桌上熟睡的聪颖忽然缓缓睁开双眼。 女孩恍神了一下后轻声地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男孩的睡顏，聪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其实从刚刚在郑宇讲他过去的事时女孩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而已，但没想到这样居然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 原来那时那个男孩是郑宇，原来那时她所救的那个人是他，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了。 聪颖很惊讶，非常的惊讶，女孩闭起双眼后又恢復了往常的样子，暗自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后转身走出了这房间。 我想我应该也要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们了。 在女孩坚定的眼神中也留露出了淡淡的悲伤，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客厅。 ※※※ 当时只是因为觉得在家太无聊了才会答应那些白袍的邀约，搭上了贼船，之后的状况就是跟郑宇所讲的一样，被当作人体实验的白老鼠。 当时在路上间晃没见到什么东西，然后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样找到了那个白色房间，我只是进去一下子，那一瞬有一堆资讯硬是往我脑袋里塞，当时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发黑，之后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思索着那些资讯发现，这世界叫做「虚拟空间」，管他们叫「虚空」，虽然我们所待的现实并不是真正的现实，但我们却还是叫它「现实」，之后又在脑中找到了组装武器这个办法，所以我就凭藉着之前无聊没事翻的书内知识来开始对着手环输入程式码，没想到真的被我做出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两把漆黑至极的匕首，沉吟了一会就拿起匕首走出这房间，但过没多久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往前走个几步后发现有两个人影在相互纠缠，我靠着石壁努力让自己融入阴影里，然后视野内映入的画面只有单一个顏色──红色。 我震惊的看着那个佇立在血泊中的白发男子，那男子嗜血的舔了一下手指上的血，之后发出了狂傲的笑声。 我怔愣的坐在阴影中，之后那男子转身进入了转角，我沉默了一下后也起身跟了过去，之后就见到他进入了一栋大楼内，之后里面爆出了尖叫声，也传来了什么东西被刺的「噗哧」声。 我很害怕得躲在对面的转角处，但之后发现有人拿石块砸了窗户，之后剩下的小孩们纷纷从那窗户逃了出来，我见到那张狂的白发男子追赶着一个小男孩，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居然自己跑了过去。 我想，正义心使然吧？我好笑的想着，之后见男孩不知怎地忽然停下脚步，而身后的男子狞笑着高举着镰刀挥下。 我吓得赶紧衝出去，一手拉住男孩的手将他也跟着一起拉着蹲下，那镰刀险险擦过男孩的头顶，我见男孩露出错愕的表情看着我，而我只是露出一抹笑容，之后就从身后抽出了两把匕首迎上了那直砍而来的镰刀，我只感觉虎口处一麻差点握不住武器，之后见那男子露出错愕的表情看着我手中的武器时我知道我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思考了一下后大声告诉那男孩说「离这不远处有一个雪白的房间，可以去找那房间做武器！」之后便装做没站好被撞进大楼内，那男子也跟着一同撞了进来，但我小看了那男子的力气，没想到那大楼的石壁居然真的被撞出了一个大洞，我和那男子双双滚了进去，之后两人迅速分开。 就这样对峙了许久后那男子裂嘴笑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一群屁孩里面居然还有像你这样的人，这可让我好好享受一下了！」说完他就举着镰刀朝我挥舞着，我很吃力地闪躲着，毕竟小孩的体力没那么好，尤其是女孩子，所以没多久我便落了下风。 我大口喘着气仰倒在地上，瞪大双眼看着压在我身上的男子，那镰刀的刀锋抵着我的脖子，我很害怕，但是面临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不然会激起像他这种人的虐心。 男子大笑着说不错，然后爬起身，但镰刀却没离开我的脖子，他从口袋内抽出了一个针筒，里面有着蓝色的液体。 他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算你赚到了。 他说，这是世上仅存唯一一支成功的药剂。 他说，这是给你的小小奖励。 之后他无视我的意愿直接将那药剂打入了我的体内，刚开始只感觉针刺入皮肤中的那股刺痛，之后逐渐蔓延全身的是烧灼感，那男子将自己的镰刀抽走了，站着俯瞰着我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我只知道痛，从胸口处延伸的痛感，之后慢慢地逐渐没知觉，我瞠大双眼看着灰茫茫的天花板，之后全身毫无知觉也无法动弹。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错愕，然后勾起愉悦的笑容，将镰刀扛在肩上吹着口哨走出了这废墟，我现在只剩下听觉了，难道我要死了？我自嘲着自己居然到这种时候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多久听见了脚步声，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了刚刚那位少年的身影，男孩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最后跌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着，我不解，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为我这不认识的人落泪？ 之后又见男孩摇晃地站起身走出了这里，我有些担心，但是现下的我也无法做任何的事，我只能无力地躺在这里，之后意识中断。 当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然后这一年内的事我记的一清二楚，之后打开电视就发现了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萤幕上。 那人发表着这一年内研发出了娱乐仪器，它叫做「虚拟空间」，简称「虚空」，是跟我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相似的「虚拟空间」，只是它是用来娱乐，例如切磋比试什么的，所以这可能会变成高中以上的联合比赛…… 我冷淡地看着电视，看着那讲得口沫横飞激动不已的研究人员，之后关掉电视，黑掉的屏幕上映出了我自己的冷笑脸庞。 ※※※ 在客厅内的眾人一脸错愕的看着聪颖，看着那一脸淡然却说出惊人话语的女孩。 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居然发生了这等事，原来在他们周遭居然真的有人体实验的生存者，原来是他们太坐井观天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很惭愧，原来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来还有比他们更加不幸的人存在，辜霖也很自责，虽然声称他是郑宇的好友，但他连郑宇那微笑的表面下隐藏着何等的悲伤也不知道，更不知道郑宇之前消失的一年是去了哪里。 聪颖淡淡的扫过了现场的人，忽然笑了一下，「干嘛把气氛弄得这么沉重？我只不过是在诉说过去的事而已，没在怪谁。」 语羽看着聪颖看到女孩觉得有些发毛了才听见语羽的话，「那事过后呢？」聪颖还完全不知道语羽是在指哪件事，「那针打下去之后呢？有什么不适感？」语羽很明确的指出了她想问的事。 聪颖愣了一会后沉默了一下，「没事，只是忽然有了能力。」聪颖举起左手，在手环上镶嵌的宝石上轻敲了一下后一个半透明键盘浮现，女孩输入了一串他们不懂的程式码后就见女孩周围浮现出一颗颗的蓝色水滴，「之前原本是没有这能力的，但自从打了那针之后就有了这能力。」 眾人震惊的看着女孩周身，除了辜霖和语羽两个见过以外其馀的学生会五位学长姊则是露出一脸惊愕，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聪颖有特殊能力。 「那……你知道郑宇他……」辜霖开口但发现自己这样问有些彆扭，但聪颖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就直接接了下去，「应该是之前他进入了那个不完整的虚空内染上了什么东西，毕竟在半完成品中转化难免会夹杂一些奇怪的程式进入自己的体内，而且可能那程式无法清除，所以出来的时候手鐲扫描时没办法将那程式删除。」女孩说。 「但是他在那里面的样子也怪怪的，为什么？」语羽接下去问，她真的被那样的郑宇吓到了。 「可能……相互感应吧？」聪颖自己也不确定的说。 相互感应？ 现场除了原本就知情的三人以外其馀的五人则露出雾颯颯的表情，而辜霖沉默了一下后从包包拿出笔电打开视频，按了几下后再将笔电转向那五人的面前。 学生会五人看了视频后纷纷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