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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进了妈妈的怀里,像是做了错事,羞得不敢抬头。 “翠姨,我吃好了,去做题了。”秀秀因为刘恪非在,闷着头很快就吃好了饭。 “不要学太晚了,早点睡觉!”张依一让秀秀去了,免得小姑娘不自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光秀秀,赵家蔡家的几个孩子,个个都怕刘恪非。对此,她还开玩笑说刘恪非身上有煞气。 “双宝都六岁多了,过了年就该上学了,又是打架又是骂人,这样下去会不会学坏?”春花担忧的说。 “双宝妈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吗?同样是烈属,贾指导员的爱人就自强不息,一边在医院上班,一边照顾一对龙凤胎孩子,这样的人让人敬重,谁都想帮她。”张依一快要无语了,双宝妈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吗? 就算要追求幸福,也不能不管孩子啊! 刘恪非轻蹙了下眉头,道:“我明天和师部的同志们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安排双宝这孩子,翟连长牺牲了,我们不能让烈士的孩子走上歧途。” 吃完饭,春花收拾碗筷,刘恪非和张依一带着小树坐在沙发上聊天,在张依一的引导下,小树已经意识到骂人打人不好。两人也就没继续追究,毕竟小树才一周九个月,喜欢模仿,根本不懂那是在骂人。 “依一,告诉你个好消息,余伯父已经找到了蒋斌的上线。之所以这么多年才找到,是因为他去了英国后,很快又去了瑞士,今年年底才又回英国。” “太好了,他的父母和孩子,终于可以享受烈士家属的待遇了,蒋斌的身份也能大白于天下了。”张依一兴奋的说。 蒋斌四七年年底牺牲,刘恪非一直以组织的名义给他的父母和孩子抚恤金。解放后刘恪非的津贴一个月四十六块钱,他每个月给蒋斌的父母送去四十块钱,自己过得很清贫。 直到他的父母联系到了他,他的日子才过得宽裕起来,不用连支钢笔都舍不得买了。张依一在心里是崇拜刘恪非的,一个富家少爷,却知百姓疾苦。清冷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赤子之心。 从四七年年底到现在,整整七年,他每个月都要给蒋斌的父母送钱。在抗美援朝期间,他拜托了余毅,每个月给蒋斌的父母邮寄四十块钱。 “恪非,你的下线是王云,那你的上线呢?现在干什么?”张依一状似无意的问。 “我的上线现在是鲁省的组织部长,乔部长。”刘恪非一眼就看出了妻子刻意隐藏的情绪,却不动声色的回答。 张依一往刘恪非的身上靠了靠,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随意的笑脸,“这几天不忙,咱们一家三口去泉城玩好不好,顺便看看你的老上级。” 刘恪非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好,你还有一个来月就到预产期了,我可不放心,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 傻女人有话说,却还要遮着掩着,他倒要看看,她能憋多久。 果然,就见自己的妻子眉头一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我不去也可以,你让他给你写个证明,证明你是他的下线,是潜伏的地下党,不是真正的国民党军统特务。”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正因为我是潜伏的地下党,解放后我才能担任高炮独立团的政委,现在又升任师政委。”刘恪非不解地问。 “你是不是因为蒋斌的事情,担心我也会遇到他这种情况?”刘恪非揉了揉她的头,好笑地说:“傻女人,我跟蒋斌不一样,我的上下线很清楚。” “你听我的没错,就找乔部长,让他给你写份证明,说你是他的下线,你们是潜伏的地下党,再盖上他的私章。”张依一见人这么固执,根本说不通,一下就急了。 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刘恪非怀疑她的动机,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就算是怀疑她的身份,也不会怎么着她,他们孩子都快生俩了,他还能大义灭亲吗?何况,她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依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刘恪非脸色微变。她把朝鲜战场上记者采访他的报纸,当宝贝一样保存起来,如今又让他写证明,证明自己是潜伏的地下党,两件事绝不是偶然。 她以前让岳父及早地处理店铺,支持公私合营。事实证明,她做对了,今年真的公私合营了。工厂几年没往里投钱,盈利都存了起来,公私合营后,岳父直接将工厂捐了出去。 “你只要记住,我爱你,为了你好就行了!”张依一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脖颈,小声说:“你听我的,为了咱们一家,咱们必须防患于未然。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运动,我怕你被迫害。” “好,我听你的,抽个时间去一趟泉城。”刘恪非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的说。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就像她说的,她爱他,为了他好,就足够了。 张依一没想到刘恪非这么快就同意了,她还以为刘恪非会认为她荒唐呢,她都想好了要费一番周折了。 他同意了最好,这些材料能证明他不是国民党特务,就不会遭受灭顶之灾。至于他的海外关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妻二人推心置腹的聊了好大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刘恪非接水给儿子洗脸洗脚,将儿子抱到小床上睡下,又打了一盆洗脚水,给张依一泡脚。 刘恪非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给她洗脚,一边帮她按摩小腿。 张依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细致地为她按摩。他低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神色专注而温柔。 “小非非,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张依一一个没忍住,伸出脚丫子朝他好看的脸上肆意摧残着,脚上的水沾了他一脸。 “小依一,你又调皮了!”刘恪非将脸扭到一边,照着她肿成猪蹄一样的肥白脚丫,轻轻拍了一下。 “调戏又帅又酷的刘政委,是我最大的乐趣!”张依一嬉笑着,还要伸脚去揉搓他的脸,被他一把握住了。 “别骚扰我,不然让你好看!”刘恪非低声恐吓道。这女人太坏了,明明知道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还要撩拨他。 张依一嘁了一声:“你不是号称柳下惠吗,那些交际花、名媛,哪个不是风情万种,我这都是小儿科了。” “这不一样,她们再美,跟我也没关系。男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