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2
她唇角的血迹,惊得忍不住后退,各种可能性都在脑里过了一遍,以为家中进了采花贼将人先毁清白后杀害,忍不住颤声道:“你……你是谁?”顿了顿,“我父亲是太府少卿,你若要钱也有的……” 男人放下了怀中少女,衣衫不整的起了身,慢条斯理的渐渐走近她,片刻后意味深长问了句,“冯将军为什么会知道李纪宛的闺房在这里?”顿了顿,笑道:“你告诉他的是么?” 李妙仪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难以置信的张大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那个天子身边谪仙一样的男人。 也是令她唯一念念不忘,觉得配得上她的男人。 “仙师……为何是你?”她睁大眼看着他,又看看床上不着寸屡的女子,忽然觉得怒火中烧,“是那个下作的小娼妇勾引你的是不是?” “下作的小娼妇……”男人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轻嗤了声,捏住她下颌骨抬起她头目光专注的看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樱唇还有那条丁香小舌。他仍在笑,眼里却只有冰霜,“你这条舌头,不怎么讨喜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104章 “仙师,你莫要被她蛊惑啊!她从小就不知礼义廉耻,不懂规矩,之前还勾搭外男,同人私会!还写信给人家要私奔呢!现在长安的人可都知道,您出去打听打听……” “出去打听做什么,这些难道不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么?你姐姐的名声……可都是被你一点点给败坏的啊……” 李妙仪觉得这风向不对,难以置信道:“什么叫败坏?仙师……我说的都是事实……” “那么,流落在外被匪寇污了身子,也是事实?” 李妙仪听着他温和的平缓语调,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支支吾吾道:“她回来的时候披头散发,衣服破的不成样子,还光着脚……谁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他静静听着,手下不自觉用力,眼神渐冷,“混账东西。” 李妙仪只听到自己的下巴咔吧一声,像是下颌骨被人卸了下来,嘴从此再也合不上了,口水从嘴边缓缓流下来,难堪又耻辱。 男子嫌恶的擦了擦手,微笑道:“造谣诽谤别人的人死后会下拔舌地狱,你知道么?”顿了顿,神情不明道:“不如我提前处置了,也好让你死后省了这一步痛苦。” “而且今晚你支使冯将军来你姐姐的闺房,这笔账,我可还没同你算呢。” 李妙仪惊惧的看着他。 视线相对的夜里,院子里充斥着暴风雨。 二更天的时候,菡萏院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不时便有丫鬟提着灯笼报到主院,李少卿被吵嚷起来,披着衣服按着眉头让丫鬟进去回话。 丫鬟战战兢兢的说了乱七八糟一堆话,因为紧张故而表述不清。 大体意思就是冯将军吃醉了酒,夜里不知怎的摸进了妙仪娘子的闺房,刚开始没人知晓,后来想必是妙仪娘子挣扎的狠了,为保清白还咬了舌头,这才惊起了几个丫鬟进去看。 结果掌了灯进去后就看见罗帐里缠着两个人影,还有妙仪娘子凄惨的叫声。 有大胆的丫鬟撩起纱帐看了看,才发现李妙仪咬断舌头了,整个人光着身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和前胸痕迹最多,罗帐里还有股浓重的酒气。 偏这时冯将军都见血了还不醒酒,还想拉着前来查看的丫鬟一起荒唐,吓得丫鬟忙不迭摔了灯笼跑路了。 李少卿听到这消息差点没背过气晕过去,当下鞋都来不及穿就往菡萏院里跑,下人给小心撑着伞,雨夜路滑,这位官老爷还在路上赤脚滑了一跤。 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他那位续弦夫人哭天抢地的声音,还有杀千刀的叫骂。 冯将军这时候终于醒酒了,才发现李妙仪咬断了半截舌头,血流了一枕头,他也惊得不知所措,“如何是你?我不是在同你姐姐……” 李妙仪气息奄奄的怨毒盯着他。 李少卿甫一进屋子,就见夫人梨花带雨的在他跟前跪下来了,“官人,快请个大夫给妙儿看看啊,她为了清白舌头都要断了,这可怎么办啊……” 请大夫来院子里,这桩丑事说不准便要从此传扬出去,她知自己的官人向来看重名声,实在不敢肯定他会不会请大夫来救人。 果然,李少卿犹豫了很久才说:“不成,长安城没有可靠的大夫,这些人都嘴碎的很,若传扬出去……” 李夫人气急,“难道名声还比不上女儿的命么?” 李少卿也气,偏又不能在圣上跟前告状,也不能大半夜发作吵闹惊起左邻右舍,憋得脸都紫了,指着冯将军咬牙切齿的道:“冯将军做的好事……我女儿现下命都快没了,你说说怎么办……” 冯将军理亏,当下披好衣服套上靴子将人抱起来道:“大人不必忧心,既然不能把大夫请进府里,我带人出去瞧也是一样的,到时蒙上她脸,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总不会伤及令爱的名声……” 李少卿从桌上抄起一个茶盏丢他的脸上,差点破口大骂,“你做都做了,说什么不伤及我女儿的名声,她以后还能许给谁?” 冯将军思量一二,叹道:“我原是想求娶您府上的大女儿,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恳求大人将二女许配给我了,便当我与您大女儿有缘无分罢,聘礼我会再加一倍……” 李少卿面色缓了缓,催促道:“还不快带我女儿去看大夫……她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必让陛下评断个一二!” 冯将军连连应声,狼狈的将人抱走了,两个小厮跟在后面小心的撑着伞,几人一起消失在后门外。 人一走,李夫人便瘫倒在地上,无声流泪,“我女儿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原已为她相看了好人家,现在却偏要给一个粗野人做续弦。官人啊……” 李少卿被这哭哭啼啼的啜泣扰的心烦意乱,烦闷道:“行了,不然还要怎么办?你当初给宛儿相看时也说了,这冯将军有权有势,虽是续弦却也是正室,不算亏待咱家女儿……武将正好配咱们这些清流文官成就佳话,这不当初都是你说的话么?宛儿都嫁得,妙儿如何又嫁不得?”顿了顿,叹道:“只是可惜宛儿这名声好不容易有冯将军相看上,如今冯将军提了妙儿的亲,宛儿的亲事只怕是难了,到时候又得是整个长安城的笑话。” 李夫人哭的更伤心了,“都什么时候了,妙儿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宛儿……” 李少卿一通发愁,又牵挂着二女儿的舌头,在屋子里来回转圈,顿了顿又喊了管家附耳道:“今晚屋子里这几个下人就由你处置了罢,交给牙婆子,务必发卖的越远越好。其他院里的人万万不可再惊动了,宛儿那边你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