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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提前和章鱼说,拍什么广告啊,露这露那。 “有两场戏,先拍沙滩上的,再拍水里的,可以吗,秋是会游泳的吧。”导演已被禁言,全由副导代其发言。 “可以,不过有要求,秋不能露全脸。”秦故终于想到如何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了。秋又不需要红,搞这些阵仗,不过让秋满意罢了。万一大家都认识秋,走在路上都能叫出秋的名字,秋还要不要正常生活了。 “这……”副导演无言以对,大老板太难搞了。而且要怎么把脸遮住,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遮脸的面具,怎么也需要特别定制,才能搭配广告的创意。 “用这个。” 秦故掏出一副纯银的半脸面具,面具雕成龙纹,顶上镶着珍珠,倒是十分衬这次的珠宝主题——珍珠盛宴。秦故给秋戴上,面具遮住下半脸,珍珠盘旋蜿蜒的装饰刚好落在秋的眼尾,与垂下的睫毛上下相对,平白多了一分妩媚之感,柔和的珍珠与硬朗的白银盘龙,意外地和谐。 柔与刚,温驯与野性。 秋的双眼亮晶晶,眨了几下,等了很久,秋终于出声了。 “怎么了,大家都不说话?”这突然寂静的画面,还真不习惯。 副导演咳嗽一声:“好,就这样决定了。”琵琶犹抱半遮面,虚掩的美,比平日更动人。大老真懂行,不过王老板出门还带着面具,真是个奇怪的人。 没有人再有异议,大家不约而同沉默地赞同了。 实在太美,美得让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一幕。 道具组举手了。 “又又怎么啦?” “导演,有个大问题。” 道具组要哭了,他们也不想搞事啊,可搞事的不是他们,是秋呀。谁知道秋背后有个刺青,这刺青该死不死还是对家何氏珠宝的图标,这要是播出去,还不被业界嘲笑死,费那么大劲儿,全为他人做嫁衣裳。 原来,这一幕场景,他们需要让秋躺在人造沙滩背朝上,就像晒日光浴一般,金粒和珍珠会深深浅浅铺在他洁白的后背上,秋又最漂亮的背部和精致的蝴蝶骨,莹润的珍珠从背部滑落,就像是阳光洒落。 原本设想的场景是这样的,事实上,道具组在布置时看到的也还这样,如果不是后背那个碍眼的何XXXXX。 要死了,最关键的一环啊! 全体摄制组面面相觑,相比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关注点更在为什么秋的背部刺的是何氏的图标。夭寿啊,他们可都看见了,秋和王老板戴的是同款婚戒,那一定是那种关系了!既然那种关系,怎么会允许秋刺对家的图案,难道这是王老板与秋两人特别的情趣吗? 这情趣可真够怪的,他们——正常人真不好理解。 “那怎么遮掉啊,我们总不能给别人做广告吧。”尤其还是对家。 被所有人疑惑又探究的目光看着,秋感觉到的不仅有不好意思,更有一种羞愧之感,好似自己背叛了一般,羞愧得无以复加。太丢脸了,秋不敢抬起头,看别人,不敢看别人的目光,尤其是秦故的。他们没有指责,秋却在指责自己,他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分外想毁掉那个图。 一只凉凉的手盖在秋的后肩,压住了那个刺青。秦故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命令:“找个人画技好的来,临时在上面画一幅图,盖住刺青。” 秦故冷淡的声音响起,被秋的刺青吸引住目光的众人才忽然惊醒,恍恍惚惚发现自己好像盯得太久了些,人都像是被吸了进去。秦故冷淡又深沉的嗓音,是他们完全吸进黑洞前的一个醒世警钟,仿若深山古寺老钟声的最后一声警告。 “明、明白了。” “明白就去干活吧。这里不用这么多人围着了。” 众人鸟雀般散去,有活干活,没活的装作有活也得干活。王、王老板好凶呢,明明什么重话都没说,却感觉到了千斤威压。吓死人了。 一分钟后,以秦故和秋方圆十米的地界一个人也没有,秦故松开手,把秋按到怀里。 “你刚才在怕,怕什么?” “没有。”秋抬起头,不想说老实话。 “没什么好怕的,你要知道,没有谁能为难得了你。”秦故轻轻抚着秋的背,“不过,你知道‘怕’是好事,这是你应该学会的。当然,这不是说你就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七情六欲里的‘惧’,这还远不到‘惧’的程度。你最怕失去的,就是你最‘惧’的。懂了吗?” 秋摇头。 秦故微微一笑,笨蛋,你当然不懂。 秋不懂这个,可是他懂屁l股底下都是沙子金珠和珍珠,膈得屁l股疼。他挪啊挪,挪到了秦故的腿边,然后装作不经意,一屁l股坐到了秦故的大l腿上。总算舒服了,秋长出一口气。 秦故脸都青了,感情他说了半天走心的话,这小流氓一句都没听,光知道怎么耍流氓了,龙大爷的龙蛋差点没被秋给坐碎了。秦故拍拍胸脯,让自己平静下来,别和秋生气。 笨蛋嘛,笨蛋都这样。他要习惯,习惯! “秦故啊。”秋软软糯糯的声音喊秦故,秦故刚刚生起的怒气就没了,低低地“嗯” 了一声。 “你说我要不要再去刺个青,把背上的字给遮掉。那几个字我不喜欢,让我……觉得不舒服很压抑。”就像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一般,生怕因为刺青挖出藏在脑子里最讨厌的记忆。 因为我——始终想做秦故眼里最纯洁无暇的人啊。 “笨蛋。你不怕疼?听说刺青很疼的,很多人疼得鬼喊鬼叫,跟被人砍了一样呢。” “真的啊?”秋瞪圆了眼睛,对秦故的话深信不疑。 “当然是真的,有的人还会出l血发炎溃脓,那个肉啊,一块块烂掉,呀,丑死了。”秦故皱着鼻子,一副丑死了的模样。 “这样啊,可是……你会不会觉得这里很讨厌。” “讨厌?”秦故很疑惑秋的说法。 “莫名其妙就被刺上那个讨厌的家伙的标志,搞得我好像……”属于他一样。秋对这种感觉厌恶极了。 “只是这里有标记,你真正的标记应该在心里。”秦故拍了拍秋耷l拉着头,头一次了解到秋心里究竟在烦闷些什么。这只不过代表他的出身,不能代表他的未来。 “你始终在我眼里是最好的——”秦故顿了一下,打了个哑谜,在秋期盼的目光下,说出最后两个字,“笨蛋。” 秋失望;“什么嘛。”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特别的话呢。 最好的,最无暇的,都是你,笨蛋秋。秦故在心里默默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出了大钱,画师找得很快。来得是为国画和油画都很出色的画家,画家很懵逼,突然就被挖过来,他还没清醒呢。 “画师,是吧。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