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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云城。 温无扬其实很少在国内出现,那一次温无扬所在的国际组织在云城有个为期几天的会议,温无扬也来参加了,而当时,刚好也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温无扬所在的国际慈善组织,也并没有那么干净,当时他举报了几个人贪污慈善基金,遭到报复,差点被驱逐出去,但后来却相安无事。 温无闻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牵连了弟弟,他刚好在南方办事,兄弟两人便见面了,所以他从隔壁市匆匆赶去云城,与温无扬见了一次面。 而那是温无扬唯一出现在云城的时候,而郁知意,正好是云城的人。 如今的事情,又正好与她相关。 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当时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 温无闻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二十多年前照片还能找到,还有这个东西,你没有怀疑过,对方给你这个东西的目的么?” 温母见着温无闻凝重的眼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个多月了,对方单单把这东西送到你手上,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且不说这份报告的真假,你到底在想什么?” 被温无闻连连发问,温母因为突然得知了照片上的人,是温无扬而脑袋发懵,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 她太着急了,冒出一个私生女,对方还是郁知意,她一开始想的是,这个东西,会不会是郁知意自己搞的鬼,后来渐渐觉得不是,又想起是不是她那位不知所踪的母亲搞的鬼,更多的怀疑,还是温家当年那些死对头搞的,只想压下这件事,先看温无闻的反应,没想到…… 楼下的客厅,电话忽然发出铃铃铃的声音。 管家接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脚步匆匆地上楼,“先生,夫人,小姐出事了!” 温母脸色大变,“小可怎么了?” 夫妻两人匆匆赶到医院时,温可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灯光亮着,正在进行手术。 一个小时之前,温可一气之下开车出去。 头脑发热之际,确实想去找郁知意,她本来就不喜欢郁知意,现在得知对方可能是温家的私生女,当下便无法接受了。 可她不知要去哪里找郁知意。 温无闻的司机追出来,想要拦下她,但她大小姐的脾气惯了,温家没人能拦住她,车子一窜就出去了。 她的驾驶证,才拿了三个月不到, 不知真的是车技不行,还是情绪使然,开上路之后,就出事了。 温母得知女儿出了车祸,路上便掉了眼泪,听说了车祸的惨状之后,更是差点晕厥过来,如今站在手术室外,亦是忧心忡忡。 走廊的尽头,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温裴是接到消息的时候,从会议上匆匆赶过来的,来到医院,便见到父母焦急等在手术室的外,当下顾不得别的,匆匆上前,看了一眼亮灯的手术室,“爸,妈,怎么样?” 比起妻子的,温无闻就算是忧心,也并不太明显,还能保持冷静,不像温母,捂着嘴巴克制哭声,只是脸色很是严肃,“还在手术之中,撞上了大卡车,车头都被压在了卡车下,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温裴听罢,也是脸色凝肃,见着母亲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只能低声安慰,“妈,您先别着急,等医生出来,看医生怎么说。” 见到儿子,温母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小可……呜呜呜…都怪我!” 温母此刻痛心不已,觉得如果不是自己那会儿和温无闻说那个事情,被温可听见了,温可就不会跑出去,如果她不跑出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甚至,她原本也可以拦下女儿的,但最终却没有。 温裴暂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也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能一边安慰温母,神色忧虑的等着手术室的门打开。 这般煎熬地等待了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才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 三人赶紧上去,温母抓着医生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一般,“医生,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了?” 上了年纪的男医生摇了摇头,“病人伤势严重,伤到了头颅,手术过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接下来要进监护室观察,暂时不能探望。” 听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温母松了一口气,“医生,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一脸凝重,“这个,暂时不好说。”医生顿了顿,继续说,“病人具体什么时候醒过来,暂时不能确定,另外,你们也要做好相关准备。” 温母的身子颤了一颤,声音都发抖了,“什,什么意思?” 医生说,“病人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车祸的时候,伤及脑部神经,有可能,几天之后醒过来,或者更长的时间,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也就是说,植物人。 温母听了,脸色一白,当下急得晕厥了过去。 听到这样的噩耗,连温无闻的身体也轻微颤抖了一下。 温裴就连温裴,脸色也白了一瞬,觉察到手臂的重量,失声一喊,“妈!” 还好温母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受了刺激,加上温可出事之后的精神刺激,这才一时受不了,晕了过去。 温可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在监护室里观察,暂时还不能去探望。 先是妹妹手上,再是母亲晕厥,温裴还不知道,接下来母亲醒过来之后,会何等伤心。 他去戏仔细问过医生了,车祸发生的时候,温可的车子冲到了大客车的车厢底下,车头被压了,连带着驾驶座的位置也被殃及,她的脑袋,被压下来的车顶撞着,只差一点点,可能就当场丧命。 急性损伤,引起大脑皮层功能受损,一切要看术后的恢复状况,恢复得慢,可能最迟几个月人就醒过来,恢复不了,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医生现在也不能给结论,只能看接下来的观察。 此刻,温裴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