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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发颓然,无精打采的猫此时已经神采奕奕了,连重量也颇为趁手可观了。 静淑只养了两天就送卫均这来了。倒不是静淑不想养,而是猫在静淑那儿无法无天了,她太宠它了,以至于它不懂得看眼色,到处乱尿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跑出去了。 南安公主那只威风凛凛的花狸猫没有捉到,见着静淑这只猫,那可是分外眼红,喊了她宫里的小太监,扑腾着要抓住剥皮,若不是静淑得了消息,来得快,跟南安争了起来,只怕这只猫就遭殃了。 刘太后也听到了她们争吵,却不加以理会,就连周太妃想要到慈宁宫哭诉,直接被拦在了外头。 静淑怕保不住喵喵,便将它抱在怀里,送到了太和殿这边来,让卫均养着。 合宫上下,除了正儿八经的小皇帝和刘太后,谁敢去得罪卫均? 卫均知晓后,并没有立刻就答应,而是让静淑进里头去坐,自个则去小皇帝那儿讨主意去了。 小皇帝一听太和殿养猫,有点发愣,太和殿虽是前朝宗祠,可到底不太好。斟酌着要不要答应时,却听得卫均说起了南安和静淑为了只猫闹腾。 这激将法对于小皇帝也确实管用,如今周家那目无王法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小皇帝原想着惩戒了南安公主,算是敲打了周家,没成想竟然周家还这么不识趣,立马下了决心:“朕准了,给朕好好养着。朕还要封它为御猫,看谁敢欺负它!” 卫均自是好好养着,时不时还抱到小皇帝面前露个脸,让小皇帝欢喜一番。 只是这猫倒是乖巧懂事,见了卫均格外乖巧,在小皇帝面前也能讨好卖乖,柔顺得不行。可若是在小太监面前,那就是耀虎扬威了。 静淑时不时过来瞅它几眼,它也懒洋洋地示个好,甩甩毛茸茸的长尾巴。 这不,卫均就是得了静淑的请求,让他找宫廷画师将猫画下来,卫均觉得麻烦,干脆亲自捉刀。 也省得静淑每每过来,都眼巴巴地求他,倒是有点可怜又可爱。 卫均不过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画了两张,神态捕捉得十分逼真,他拿起来端详了许久,却静静地放下了,盯着画出神。 他不由得想起静淑曾经说的,这只猫是被抛弃的,就像她一样。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 记事的时候,他没有父母,只有师傅,师傅领着他到处漂泊流浪,偶尔也过着饥不果腹的日子。 但也会在路上遇到好心人,多施舍一些饭菜。那时候还处于战乱时期,他们被迫逃离,也是为了活命。 比起那些在战火中失去生命的老百姓来说,他和师傅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卫均放下笔,上前关了门,伸手抱着猫,吹灭了案桌前的烛光,上床睡觉。 静淑无神地过了一日,这才抖擞着精神头去找卫均。卫嬷嬷说她经常出门往太和殿跑,若是让人抓住了把柄也不好看,刘太后说不定得知后也有些不舒坦,更别提小皇帝了,说不定怀疑静淑是不是想通过卫均刺探些什么消息,总之,不太美。 她虽觉得卫嬷嬷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来说去,她不过是想安下卫嬷嬷的心而已。 至于卫均,昨儿等了她许久,没见她上门,本想派小太监过去瞅瞅,又拉不下脸来,生了一晚上闷气,今日本下了值,想着回去静淑说不定也不过来,正巧小皇帝吩咐人去书楼里头找点资料,卫均便主动揽了差事,亲自前去。 静淑到了太和殿,门是大敞着,可进去只见着一个经常替卫均跑腿的小太监,卫均却不在。她唤住了小太监一询问,才知卫均去了书楼,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也未曾去过书楼,便让小太监带路,往书楼去寻卫均。 书楼在皇宫的东北角,建成了八层楼高的环形塔状,外头有侍卫把守,闲杂人等不得进去。书楼与宫中藏书阁有些许不同,里头还收藏着前朝皇帝与皇后的起居录,还有一些道听途说的记录,也不知真假。 在上书房读书时,就听师傅说起过书楼里头的书有多名贵,比藏书阁里头的书还值钱。静淑那时候就十分艳羡,如今能有机会进去一趟,自是瞪大了双眼,满脸兴奋。 到了书楼门口,小太监说明了来意,又出示了卫均留给他的手令,这才放行。小太监只让静淑进去,自个在外头候着,“公主,您进去吧,奴才还得在外头候着,若是有事,好进去回禀卫大人。” “行。”静淑不客气地大步走了进去。 四面都是藏书。静淑扶着木楼梯往上一层一层地爬,甚至边爬都能伸手拿上一两本书。静淑找了两层,都没见到卫均,直到第三层,才找到卫均。 卫均靠在边上,手里捧着书,翻看查阅着。 静淑猫着腰,走路都没有脚步声,想吓卫均一跳,不料手才刚伸到卫均的肩膀上,还没有拍下来,卫均便开口问:“公主找奴才可是有事?”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静淑收回手,冷哼地问。 卫均翻过一页,开口:“公主哪次找奴才,不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哼,那我给你带东西也算是麻烦?那你以后被指望我给你带东西了!!”静淑一听,倒是有点火冒三丈了,也不知道卫均哪里来的邪气,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竟然还夹枪带棒了。 她见天儿找他,他还不乐意了。 好,那她就不要厚着脸皮了。 卫均一股子邪火也是因着昨儿没有见到静淑,加之最近心境有些受影响,不太稳定,因而说话口气冲了一些。他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话已经出了。卫均合上书,见静淑一步一步缓慢地往下走,不打算理他了。 他只能上前几步,扯住静淑的胳膊,往他这边带。 静淑背对着卫均,闷声闷气地说:“不是嫌弃我烦么?” “公主,您冤枉奴才了,奴才哪里是嫌弃您烦?奴才这是怕您不烦奴才了。心焦。” 静淑一听,抿了嘴角,转过身来,面上却还一脸不快,“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自然。”卫均颔首。 静淑一听,这才露出了点笑颜,“这还差不多。” “你刚才为啥心情不好?”她好奇地问。 卫均扬眉,找书的手顿了下,犹豫了片刻,“您为何觉得奴才心情不好?”卫均觉得自个压根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多年的忍耐,怎么可能在静淑面前就这么破功了? “你别瞒我了,反正我知道。这才不生气,若你是存心找茬,你就算是每日到谨身殿门口跪着求我原谅,我都不再搭理你了。”静淑放出狠话来。 卫均略带歉意地凝望着她毛躁的头顶,“好。” 静淑深感气氛有些凝重,赶紧假装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