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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一勺剁辣椒上去,其他什么都不用放, 大火蒸熟, 闻起来简直喷香!吃一口,霉苋菜梗鲜香无比,下面的老豆腐也十分入味。 只是,和臭豆腐、榴莲一样,霉苋菜梗蒸豆腐这种近乎黑暗料理的食物,这个时空能接受的真的很少,最起码, 姚家上下,现在还没一个人敢于尝试这种腐烂发臭的霉苋菜梗,白十三更是在姚亦昕吩咐木柴大叔蒸霉苋菜梗的时候,就悄悄溜到了朱爷爷的院子里,请求朱爷爷能赐他一粒解毒的丸药。这样一来,万一姚亦昕吃了那腐烂的菜梗中毒了,他也好及时搭救…… 好在,这颗丹药最终还是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从小就吃霉苋菜梗蒸豆腐长大的姚亦昕,肠胃对这种食物的接受度非常高,一个人就吃掉了满满一盘。 吃完饭,小八那边送来了一个小瓷瓶,说是朱爷爷说了,往后吃了发霉腐烂的食物,就嚼两粒这药丸子,可以清醒口气,还能预防腹泻,姚亦昕无奈,只能挑出两粒放进嘴里。 这药丸子约莫黄豆大小,吃起来凉丝丝的,还有一股回甘,姚亦昕仔细品了品,大概尝出里面应该有金银花、甘草、冰片、蜂蜜、野菊花之类的,还有一些他就尝不出来了。 吃完之后,果然嘴巴里的味道少了许多。 这次国师大人过来是有公务的,之所以第一站就到姚家,一来是想看看这小刺猬,二来,接下来北方可能会有一番动荡,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劝劝姚亦昕,看他愿不愿意先带着人去墨竹山庄避一避。 现在看来,如今北方的旱情已经非常严重了,伴随着重大灾情的,往往都是小范围的动乱甚至民乱,到时候万一官府弹压不利,像姚家村这样的富户,必然会被饥不择食的灾民冲击,破财都是小事,最怕万一遇到暴民冲击,生死可就难料了。 苏念白将自己的担心和想法耐心对姚亦昕解释了一番,看到他还在犹豫,忍不住冲着站在他后面的白十三使了个眼色。 白十三被国师大人看得菊花一紧,有心想告诉自家主子,姚家少爷可不需要他们保护的,只是他现在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只能勉强按捺住向自家主子解释的冲动,准备等私下里再把情况解释清楚,免得他家主子怀疑他出工不出力,万一给他从姚家调走,那可就悲剧了。 老实说,暗部的人能轮到保护姚家少爷这样的活儿,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八辈子积德的好事了,没什么危险,每天好吃好喝,还有神医在家里坐镇,简直完美! 接收到白十三的暗示,苏念白知道这其中约莫是有什么隐情,于是便不再劝姚亦昕搬回墨竹山庄暂避。 果然!晚上,夜深人静之后,听完白十三的密报,国师大人整只狐狸都觉得不好了…… 半晌—— “你,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夫人,呸!是姚家少爷,他一个人就安抚了整个青江县的南下灾民?”苏立春惊恐地吞了吞口水。 这,这不可能吧? 姚家少爷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就连他们家国师大人都做不到好不好?苏立春表示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并且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白十三这个“绯闻夫郎”。 白十三简直冤死了!他这次真的是一句假话都没有! “大人!您听我解释啊,事情是这样的……”白十三定了定神,慢慢将这段时间青江县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自从那天雇佣了黄家村众人之后,渐渐的,码头那边出现的南下灾民越来越多,青江县县令本就是国师大人暗中调来保护姚亦昕的,一看这阵势不对,一面往皇城发八百里急报,一面组织兵丁在码头严查,试图将沿河而下的灾民堵在外面。 只可惜,饿红了眼的灾民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拼着被兵丁打骂驱赶也想找个能落脚谋生的地方,双方就这么在码头上对峙起来。 也合该青江县县令撞大运,这天,恰好姚亦昕去码头查看食铺装修进度,一看这阵势不对,赶紧让白十三用轻功飞到一棵大树顶上查看一下,听说码头现在对峙的灾民约莫有两三百人之后,急忙命人带自己去找青江县县令。 县令哪里敢让这位小祖宗等自己?听说姚亦昕要求见他,立刻放下灾民的事情迎了过来,结果就听到这位小祖宗说他有办法解决灾民的事情。 县令大人瞬间恨不得把这位祖宗给请回家供起来!心想这当口,您老人家就别掺和了,万一您被这些灾民给冲击受伤了,我们全家人的脑袋就得落地了…… 只是,姚亦昕并没有让他等太久,飞快把自己一路想好的法子说了出来。 听完姚亦昕的法子,原本差点急的挠墙的县令大人眼前一亮,不花费官府一文钱就能安顿好这些灾民,不但可以让这位祖宗不被这些灾民冲撞,说不定还能凭借这个政绩在上级面前大大的露一回脸!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阻止姚亦昕说下去。 姚亦昕的法子,说简单也是真简单,只是这个时空没有人想到过赈灾还能这么做罢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青江县码头附近的地形说起,姚亦昕也是最近才发现,在码头下游有一片约莫有数百亩的荒滩,上面零星有些附近村民开垦的菜地,却不见有人在上面垦荒种粮。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每年夏秋季节都会有洪水漫上来,官府又没有银子修筑堤坝,便只能任由这一大片荒滩就这么荒废了。 也不是没有本地富户打这篇荒地的主意,只是,这个时空的朝廷根本不会允许私人兴建公共设施,尤其是堤坝这样关系百姓安慰的大型公共设施,朝廷的考虑也是有道理的,一来,朝廷都没钱修堤坝,你们出钱修,是想要收买人心谋逆吗?二来,万一堤坝垮塌,造成百姓伤亡,到时候这责任算在谁头上? 对于这样的官宦思维,姚亦昕也是无语。他不能够改变朝廷的法度,可是,在法度之外,也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不是? 他敢这么想,也是因为前世他们家乡的老百姓就是这么干的。 姚亦昕依稀还记得,以前他们老家那条河也是年年夏天大水小水不断,两岸很多荒滩都这么闲置了起来。后来,他们那边的农家乐渐渐发展起来后,村民们有了钱,就开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那片荒滩给利用起来。 只可惜,就像在大元朝这里一样,他们那时候,民间资本也是不能随意兴建公共工程的。但是,他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