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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算洗干净还回去,严子期也不会要了吧,毕竟这上面沾过我的鼻涕啊,想想就恶心。 于是苏明就扔了。 “明天我一整天没课,早上六点,你到校门口等我。” “干嘛?我要去图书馆。”苏明不解。 “图书馆太冷了,明天你到我家去复习吧。”严子期道,“我住在附近的小区里,很安静的,不会打扰你。” 苏明想拒绝,但内心隐隐的期待却迫使他作出了点头。 第二天严子期接他进了自己家,推开书房的门:“你就在里面复习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或者你有事了就到隔壁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苏明点头,进屋把包搁在了桌子上。 书房宽敞明亮,书柜满满当当,有些他喜欢,有些他不喜欢。 严子期端来一碗姜汤:“早上我熬的,你喝下去再看书。” 苏明接过,一饮而尽,辣辣的汤水顺着喉咙下去,他整个人都热腾起来。 严子期打开空调,掩上门离去。 苏明脱掉外套,投入学习。 此后的两个月,苏明都在这件屋子里复习。 没课的时候严子期就去接他,有课的时候他就自己过来——坐371公交车两站,再走上五百米,钥匙在他的口袋,是严子期给的。 一开始严子期会因为饭菜来找他商量,后来熟悉他的口味之后就自己决定吃食,到饭点再叫他。 苏明常说自己不大挑食,但他其实是个相当挑剔的人,香干不吃,太生的洋葱不吃,太寡淡的菜不吃,香菜不吃,芹菜炒鱿鱼的芹菜不吃,但芹菜炒肉丝的芹菜就吃。 所以严子期能够弄懂苏明的癖好并且每次都能准确地点上苏明爱吃的菜,光这点就让苏明本人刮目相看。 苏明每天复习完都会重新规整自己的考研进度表,一旦发觉来不及就会缩短睡觉时间,这导致他的黑眼圈越来越重。 严子期在发现他这点强迫劲之后,强硬地夺过了他的复习表,安慰他:“过分的用功只会让你越来越累,临近考试你最重要的是休息。” 苏明呆呆地听着,他原本记忆力相当不错,最近却极速下降,下一秒就忘记了上一秒的内容,内心焦灼,加强复习后更加无效。 “别太累,你不是超人,你会倒的。”严子期道,“你总是揉你的手臂,手臂怎么了?” “酸,其实不是手臂,全身都是,也不是酸,就是累,”苏明语无伦次,“也有点酸,说不明白的酸。” “胸闷吗?心悸吗?” “胸闷,累。” “你该运动了,”严子期拉他站起来,“气虚。” “不想运动,运动好累。” “你一周运动几天?” “zero” “明天跟我一起走路,一天5公里,一直到考研前,否则你支撑不住的。” “好吧。”苏明不情不愿地答应。幸好是走路,要是跑步,他是万万不肯的。 考虑到傍晚风大,第二天苏明出门散步前戴了顶加绒毛线帽。 严子期帮他往下拉,遮住耳朵,又拿出条围巾裹住他的脖子和下巴:“别着凉了。” 围巾是严子期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但没有发霉的味道。 两人并肩下楼,冬天的街头总是让人心生暖意,大概是灯光的错觉,苏明觉得今天的严子期格外温柔。 “注意看路,”严子期瞥他一眼,“别看我。” 苏明这才发现自己盯严子期盯了好久,他匆忙转回目光。 散步的途中太过安静,苏明忍不住想聊天:“谢谢你。” “别说这种话,好好复习。”严子期陪他慢慢走着,“考完研再说。” 考完研再说,苏明咀嚼着这句话,把围巾拉高了一点。 晚上回到寝室,苏明把钱包夹层中的合照拿出来,扔进了抽屉。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9章 学生×老师 严子期在家也会经常使用他的相机,有时候苏明出来喝水,看见他对着摆拍的静物咔咔咔按快门。 静物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杯子,有时候是鞋子,这天苏明出来,看见严子期在摆放餐具。 桌上铺着白色的餐布,严子期反复调整钢叉和餐盘的位置,灯光也从明白变成黄色。 苏明趁着喝水的几秒钟看严子期的侧脸,从专注的眼神到线条流畅的下巴,再到修长干净的手,看着他拿起相机,对着餐具拍了几下,突然转身朝向了自己! 苏明瞳孔微微放大,反应过来后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别拍我。” 严子期晃晃相机:“已经拍好了。” “我看看,”苏明走到他旁边,刚刚他的表情不受控制,肯定又呆又丑。 严子期点开相册,入眼就是苏明,目光澄澈,嘴角弯弯。 “很帅,可爱。”严子期夸奖。 苏明看着相机里的他,心里的不安翻江倒海:原来自己看严子期这么花痴的吗?活脱脱就是一个暗恋心上人的小伙子啊! “唔,”严子期把照片传到手机上,“你的眼睛很会说话,我很喜欢。”他抬手用大拇指蹭了蹭苏明的眼皮,“非常喜欢。” 是吗?苏明笑了笑:“我去背书了。” 他逃也似地回到书房,拍了拍剧烈跳动的心脏,喃喃自语:“冷静冷静。” 每天坚持的散步让苏明整个人放松下来,考研前一个礼拜,他在微微的紧张感下查漏补缺。 又是一轮复习结束,苏明伸展了下双臂,起身走出书房,严子期正站在窗前,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后朝他招手:“你来看,下雪了。” “下雪了?” 今冬的第一场雪在考研前飘然而至。 苏明把鼻子贴在窗上:“雪好大啊。” 严子期泡了杯热可可递给他:“晚上别回去了。” “啊?”苏明诧异。 “我说,”严子期放慢语速,“晚上住这吧,雪太大了,别回去了。” 苏明的脑子搅成一锅浆糊,完全没考虑到雪大和回寝室的因果关系:“那睡哪?”这里只有一主卧,一客厅,一书房,一摄影室,苏明脑中走马观花地顺了一遍,没有客房啊。 “睡我床上。” “那你睡哪?”苏明脱口而问。 “严子期看了他一眼:“我睡沙发。” “哦,哦。”苏明放下杯子,“出去走走吧?” “好。” 这场雪没有阻止行人的脚步,反而有更多的人来到街上。 情侣们撑着伞,文艺青年们戴着毛线帽。 苏明是既戴着毛线帽又撑着伞,出门前严子期还强迫他戴上了半指手套。 “我妈说不戴手套会长冻疮。”严子期解释。 “你妈妈说的是女孩子吧?” “长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