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两声,Daddy带你回家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样的花?” “我先自己看一下吧。” 向思迁实在有点不自在,攥着他的手隐隐泛湿。 不自在倒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这个时间里买花的基本都是附近住户。 没赶上节日的周末,就只有女人会光顾花店。 齐失既无疑是站在何处都能让异性挪不开眼的类型。 毕竟向思迁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他那张无缺的脸和挺拔的个子。 还是放手好了。 在她松开的瞬间,齐失既反扣住她的手,将前一秒的只是触碰换成十指相扣,人也顺带挨她近了一步,“怎么了,宝贝?” 桃花眼跟着尾音一扬,不知道多少头小鹿开始肆意嚣张。 好在熟络谈不上,唯独关于他的劣性,向思迁还算有一知半解,“想要什么花?” 齐失既另一手随意别在兜边,语气也相当随意:“看你喜欢喽。” “那就......” 余光被角落的一抹蓝吸引,向思迁顺着看见了花下标注着品种的牌子。 ——[紫阳花/蓝] 注意到她的停顿,齐失既下巴一扬,冲店员讲:“要那种花,有多少包多少。” 难得向思迁主动去捕捉他的眼。 她也分不清,里面有多少心照不宣。 寻常的紫阳花代表希望和圣洁,但蓝色的花语就不那么美好了。 面前的他依旧噙着笑,稍稍将头往一侧偏,“嗯?不喜欢?” 貌似什么都不知道。 “不,喜欢的。” 本来也是陪他买花。 更何况不管他家摆哪种花,她的建议都算不上重要。 来电提示响得很突然。 齐失既愣了几秒,像是没想到会有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扰。 看了一眼显示,眉头立刻紧蹙,手也跟着松开来。 他一边接起,一边递了张卡给向思迁。 在她手心里写下密码后,指着外面示意。 向思迁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结账台前的店员善意提醒:“确定要这种花吗?这个颜色的寓意不是很好哦。” 大概错把他们当成了什么热恋期的情人。 “嗯,是,就要这种。” 向思迁当然知道。 背叛、不忠、见异思迁。 可不就是关于她的形容么。 当然也有丑恶的想法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地方。 ——如果看见这种花就能想起她。 ‘全部’可不算个小数目。 兴许也有很少人买这种花,干脆就直接清仓的缘故,根本不是向思迁能直接带走的份量。 最后只好留了地址,反正有住得近的便利在。 走出花店时并没看见齐失既的身影,在原地等了五分钟,向思迁莫名觉得自己像什么被抛弃的小狗。 干嘛等他? 他又没说会回来。 时间又一次过去五分钟,她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1F/2F/3F...... 跳动的数字似乎在进行着什么倒计时。 到家门口,意外碰到个打扮艳丽的女人,红唇红裙高跟鞋。 比起她家,更靠近齐失既家的那扇门。 女人跟她对视了一眼,撩起大波浪,热情开口:“你好,请问你认识住在这儿的人吗?” 相形见绌。 哈,原来他的口味是这种浓颜系。 难怪不等她。 会买根火腿肠逗一逗偶然在院子里遇到的白色流浪猫咪,但总归还是会顾虑野性难改,利爪万一挠坏家中的昂贵沙发。 向思迁考量了片刻,组织出一个相当精准的说辞:“还算面熟。” “那就好办了。”女人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才站定又退了一步拉出距离,打开钱夹递给她几张钞票,“麻烦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有人来找过。” “钱就不用了,我会转告的。” 她何德何能手里攥着一张齐失既的卡,还要顺道用他赚点钱。 “好,那就拜托你啦~”女人见她不要,立即把钱塞回钱夹,“这花挺香的喔,不过我不喜欢。” 连高跟鞋回荡在楼道里的哒哒声都作为她娇软嗓音的专属伴奏,无比雀跃。 手里的蓝紫阳忽然在一瞬间失去色彩。 门关的刹那被遗弃在角落。 - 心情不好的时候睡觉是最佳解决方式。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假如一不小心睡到夜晚降临才醒,就要独自面对无边的孤寂感。 好在窗外夜灯还有几盏,也不算过晚。 向思迁捞起手机确认时间,想起世界上还有24h便利店的存在。 走出家门就不免会往某个方向瞥去视线。 不自觉的下意识,反应过来又对自己十分无奈,才多久就养成了坏习惯? 当场景转变为便利店,向思迁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吹着晚风抽烟。 一根燃完又嘲笑自己,怎么搞得像是失恋?赶紧咬着软化了一点的冰淇淋往回走,也没必要这样伤感。 到楼下时冰淇淋刚好吃完,她顺手把木棍往垃圾桶的方向丢。 结果距离太远,并没命中。 “说扔就扔,这么无情?” 夜色里的声音带着朦胧,齐失既用手背架起另一只手的关节,红色火星在脸前晃晃悠悠,留下像烟花一样的轨迹。 不想理也没办法,他就坐在大楼正门的台阶上。 衣袖全部堆积在小臂,袖扣早已被粗鲁地扯掉,原本佩戴Hermes的地方成了豁口,空留残缺的细线顺风飘。 看得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他逆着光。 明明背后就是灯火通明的一楼大堂,可坐着的人却孤寂异常。 无形的气场将平时浑然一体的风景线强行割裂成两块不同的画布。 他也刚刚睡醒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吗? “不扔留着干嘛。” 没有用的东西罢了。 向思迁非常刻意地想要绕过他。 但就是因为太刻意了,经过时紧绷的神经轻易闻到散在空气里的酒味,浓到判断不出他究竟有喝多少,伏特加的烈香。 她不由得顿了一秒。 偏偏他就是在等这一秒。 齐失既扔了烟,半阖着眼,将原本夹着烟的两指并拢,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勾:“过来,我告诉你。” 等向思迁真的鬼迷心窍地贴近,大手瞬间扶住她脑后,贴上她额头,笑意昂扬:“Puppy真乖。” 被用力地一按,唇也被覆盖。 赋有侵略性的一吻,像是一场正在进行的兵荒马乱。 不停搅动着交换,吞吞吐吐。 分明只是用舌尖在打转,没碰任何地方,可她的身体却像被按开了开关。 仿佛缠绕推搡的不是舌头,而是从锁骨开始顺延,一路到乳头,到小腹,到阴蒂,到G点。 没办法矢口否认的澎湃。 既色情迷乱,也柔软温暖。 直到他毫不留情地离开,连接的银丝断了线。 她却留进了他的迷离间,微醺地眯着眼,嘴角残留的津液未干。 被月色一晃,水嫩似未开苞的蕊心。 齐失既想,不操进去是不是太遗憾。 但实话说,这个时间已经不太想逗她,“好浓的草莓味道。” 久违一次真心话,倒叫人难相信了。 清醒渐渐回归大脑,向思迁只觉得他也许心情不好,又在拿她逗闷子。 这时候当真未免太傻,“该走了。” 齐失既默默接收下她的猜忌,懒得解释,索性就顺着了。 朝她扬起下巴,“叫两声,Daddy带你回家。” “……汪。” “还差一声。” “喵。” “也行吧。” —— 偷看评论八百次,带来一章两千字 下章干点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