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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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州司马邱兆的那封信,就这样被送入了京城。 梁德帝听禁卫提起“邱兆”这个人名的时候,还短暂地怔愣了下。 梁德帝虽在各地都有自己的耳目,但梁朝州县众多,如兴州这样不大起眼的地方,小小一个司马,还真无法让梁德帝印象深刻。 “他说他有信要传到朕跟前?” “是,且说是一定要陛下亲自拆看。”回话的禁卫也不解。兴州那个地界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总不会是为了告宣王的状吧? 禁卫的神情有一瞬的微妙,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信奉上了。 梁德帝伸手拿过来,飞快地看完了,然后眉心深深皱了起来:“兴州司马疑心益州有战事……” 禁卫不解道:“益州有乔指挥使坐镇,怎会轻易起战事?何况自数十年前起,便多是益州山民惹的祸事,再无外敌入侵,又怎会发展到乔指挥使也弹压不下来的地步?” 梁德帝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自有自己的思量。 他淡淡道:“正是因为数十年都不曾起战事……我们的外敌休养生息数年,足够将他们养得膘肥马壮。” 禁卫听得面色一肃,不过很快他便道:“所幸宣王殿下人在兴州,距离已经不远了……” 梁德帝按了按额角:“若真是有战事,那朕岂不是对不起宣王。本该是让他到封地上宁静度日,最后却是给了他一个烂摊子。” 禁卫忙劝道:“所谓能者多劳,宣王殿下若是平定战事,陛下还可以再封赏他……” 梁德帝没有再接话,沉吟道:“让郭英率一队人,轻装简行,先赶至兴州,再从兴州去益州!探明情况即刻传回消息。” 禁卫应声退下。 不多时,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还有尚书省和门下省的人也都到了。 众人一见这架势便觉得不对劲。 “宣王府的属臣,从益州突然出现在了兴州。”梁德帝只说了个开头,便让他们自由议事了。 等到议事结束之后,走门下省发出了旨意,再由户部和兵部为战事做准备。 粮草、军马等等……一个也不可少。 这是不必等查明再开始的。 毕竟战事瞬息万变,真等查明后消息传回来方才开始做准备…… 那还打什么仗?趁早洗洗睡吧! 另一厢。 贺松宁也正在打发陶舟和知书去兴州。 “你依旧去大姑娘身边伺候。”贺松宁对知书道。 知书点头应声。 但陶舟却有疑惑:“公子为何……” 贺松宁截断了他的声音道:“去大姑娘身边护着她,必要时,可带着她逃出兴州。” “逃?”陶舟更疑惑了。为何要逃? 贺松宁沉默片刻,却突然又更改主意道:“不,还是不要逃了。若没有和宣王同生共死,宣王怎会爱她入骨?” 陶舟听着觉得不对劲。 主子怎么还做起大善人来了?还要成全他们情深似海? 贺松宁喃喃道:“有些刀要捅在最恰当的时候。” 陶舟彻底听不懂了。 “去吧。”贺松宁道。 陶舟只得咽下疑惑,和知书一同走了出去。 他们没走出去几步,便碰上了薛清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二姑娘。” 薛清荷认得他们,便将食盒中的食物取出来,要分给他们吃。 他们哪里敢收? “眼下正急着离京办事,多谢二姑娘好意。” 薛清荷掐了下指尖,有些烦闷。 她也试着去做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就做不成呢? 大哥身边的人……到底还是不喜欢她。 薛清荷吐了口气,想了想,又关心地问:“陶舟不是才回来不久吗?又要出去办事?” 陶舟点头。 薛清荷问:“怎么连知书也去?” 陶舟尴尬一笑:“须得带上她才行呢。” 薛清荷一下反应过来。这个叫知书的,昔日是在薛清茵身边伺候的。好像是大哥特地给她的吧。 “你们要去姐姐身边?”薛清荷脱口而出。 陶舟不知道能不能对外说,便只道:“二姑娘不是要送食物给公子吗?二姑娘快去吧。” 说完,陶舟就赶紧带着知书走了,生怕她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薛清荷呆立在原地,心下有些难受。 他们这般遮掩支吾,反倒显得没将她视作自己人…… 她在那里站了会儿,还是抱着食盒回去了。 贺松宁当日都不知道她来过。 陶舟二人紧赶慢赶地往兴州去。 而此时宣王手底下的军队也已然休整完毕。 他们个个还兴奋得紧。 滞留兴州可把他们闲坏了,如今杀入益州,正是为保护百姓呢。若能斩杀几个敌人,便又是一份儿军功,可保家中亲人生活无忧。 “玄甲卫便留在兴州保护王妃。”宣王下令。 薛清茵立在一旁,却显得有些气闷。 不带她。 不带她。 不带她! “不必将玄甲卫留给我。”她闷声道,“战场上何等危险,他们是你的亲军,是你身边最如臂使指的人。自然是留在你身边更好,留给我又有何用?” 宣王拧了下眉,但很快便道:“留下杜鸿雪,他自会指挥他们护住你。” 薛清茵也跟着皱眉,道:“人家不要军功的吗?跟着我作甚?” 方成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二人第一次起争执,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候。 宣王沉声道:“茵茵,我要你平安。” “你认为他们能打到兴州来?” “大军不能,但探子呢?奸细刺客呢?” 薛清茵小声道:“那我跟着你不好吗?” “行军会走得很急,茵茵,你适应不了。”宣王只是陈述了客观原因。 薛清茵抿住唇,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太弱了些。 先前依仗身体不好,躺平得那叫一个舒坦。 如今才知道人还是不能太弱…… 跑都跑不快! “我不想拖累你,但听起来,我的确像是个负累。”薛清茵的语气更低,连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在京中还好,离了京城,想要刺杀宣王的人必然多如过江之鲫。 而她作为宣王妃,也难免作为靶子被盯上。 偏偏她还手无缚鸡之力…… 她那套对付宫里头的那些人还勉强够用,但一旦见了真刀真枪,便是毫无意义的。 薛清茵有些沮丧,头一回从中品味到无力感。 宣王见她垂首不语,一下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又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薛清茵一下推开他:“好了,你去吧。” 宣王却没有松手。 薛清茵趴在他肩头道:“我没有生气,你去吧。” 宣王抱住她的手臂更用力地紧了下,然后才松开。 薛清茵轻轻吸了口气,重振精神,对宣王笑了笑:“快去!益州百姓在等你。” 宣王忍住了狠狠亲吻她的冲动,按住腰间的刀,转身踏出门去。 这回薛清茵却没有送他。 上回在宣王府上,是为了装作在意他的模样。如今满心真切,反而不大敢目送他上马走远。 玄甲卫还是留下了二十来人,亲卫也留了十来个。 如此大的行军的动静,还没带上薛清茵,自然惊动了兴州官员。 邱司马得知后,狠狠出了口气。幸好,幸好他还是大胆写了封信去京城! 而刘县令的夫人也得知了战事。 她想着宣王与宣王妃对他们一家的照拂…… “恐怕王妃一人无趣得紧,还要担心宣王殿下的安危……” 刘夫人与刘县令简单商量了下,便亲手做了些食物,装在食盒里上山来见薛清茵了。 想着陪宣王妃打发些时间也是好的。 与此同时,有一行人悄然来到了兴州城门外。 “有大量的马蹄印和车辙印。” “城门紧闭,门禁变严格了。” “看来宣王的反应很快啊……” “好在不影响咱们入城。” 他们对视一眼,大摇大摆地掏出了腰牌往里走去。 “我等乃兴元府驻军,接陛下命令,前来查探益州兵祸一事!宣王可还在城中?” 城门口的士兵查探过腰牌,确认无误后,道:“益州确起了战事,宣王殿下已经率军赶往益州。” “可还有更详细的情况向我们作说明?” “这……小人只是守城的士兵,其余一概不知。” “兴州官吏何在?” 士兵便连忙带着他们进城去见了兴州官员。 奈何兴州官吏也屁都不知道。 “不如去问宣王封地的属臣吧,他们是从益州逃出来的。”邱司马道。 “哦?竟然还有人逃出来?不知人在何处啊?” “就住在半山腰的宅院中,我等派人送几位前往。” “好。”这手持兴元军腰牌的中年将军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