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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正好和站右边的阮悠游凑成了一双。 “要不,麻烦你们俩一块送我去医务室?”江浩然笑着分别看了付纯和阮悠游一眼,完全是一种打商量的口吻。 “……”阮悠游的脸色马上变了,无视江浩然脸上若无其事的微笑,他一口把这个提议打了回去:“不需要,我扶得了。” “不用麻烦别人了。”阮悠游又加了一句。看着付纯的眼神相当有礼貌。 付纯说:“不麻烦。再说我和他本来就是同学,不算别人吧。” 蔡鹏飞抱着笔记本电脑赶到作战的第一线:“都别争了。我来扶我来扶。他是一只脚扭了又不是两只脚扭了。哪儿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蔡鹏飞。”阮悠游玩味地笑了笑:“你不是不爱多管闲事吗?最好还是别管江浩然吧。这真的是他自己的事情。” 付纯张了张嘴:“江浩然……” 在江浩然脸上出现了一种比刚才正经不少的神色,他没让付纯说下去,瞧着阮悠游的目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你生气了?” “没有。”阮悠游迅速地否认。 江浩然蹙起了眉头,周围爆发出一阵欢笑声,刚赢了比赛的同学们兴奋地把他围住,其中一个女生是付纯以前的同桌,大声说,刚才付纯给你加油很积极很积极!你每次投进去他都特激动! 江浩然随口敷衍着,付纯和他一块儿被同学们又搂又抱的,一下没注意阮悠游已经不见了。 “YOYO!” 江浩然抛下众人瘸着腿跑出了体育馆,太阳刚下山,体育馆斜对面就是校门口,一辆51路公交车刚刚开走了,那是往实验学校方向去的,他满头大汗地给阮悠游打电话,该死的关机了。 “你是找我吗?” 阮悠游从一棵梧桐树后边转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冷淡、疏离,夹着烟的手指在唇边停留了片刻,影子投射在沙地上又细又长。 “你乱跑什么!”江浩然气得抓紧他的胳膊,一缕夕阳贴着阮悠游的脸,他看起来迷惘极了,香烟从指间滑落,两条胳膊软绵绵的,仿佛江浩然再用一分一毫的力气就会把他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掐碎似的。 “……你还凶我?”阮悠游的声音在发抖。 江浩然忍不住掰他的脸,强迫他迎着自己的视线,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生气了?” 阮悠游用力挥开江浩然的手:“没有!为一个掉过坑还想往坑里跳的傻逼生气?不值得吧!” 江浩然双目沉沉地凝视着阮悠游,阮悠游被他看得绷紧了下巴:“我要走了。拦不住你一颗心往坑里跳,我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拜拜。” “拜拜?”江浩然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意味深长地“哦” 了声:“你是说分手吗?” “不是。”阮悠游说完就咬住了嘴唇。 江浩然那双盯着他的黑眼睛顿时流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我的脚还是好痛。我看我们不要站在这儿扯吧!你扶我去医务室一趟,我有话想和你说。” 第37章 医务室的工作人员早就下班了,不过门没锁,阮悠游搀着江浩然在会嘎吱嘎吱唱歌儿的钢丝床上坐好了,自己从柜子上摆着的一堆瓶瓶罐罐中间找到了云南白药。 “YOYO。”江浩然背靠着墙壁,膝盖躬着,喷雾剂在他的皮肤上制造一阵阵清凉的效果,他一面享受被阮悠游伺候的感觉,一面回忆刚才的比赛。其实他之所以喜欢打篮球,除了因为这是一种集体活动以外,更追求刺激。生活假如不刺激还有意思吗?从这一点上看,他承认他和他老爸的确是一丘之貉,为了刺激,男人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比如刚才吧,他左拥阮悠游,右抱付纯,尽管内心深处对付纯早已弃若敝屣,可那种同时征服两个人的感觉还是蛮刺激的。 “嗯?”阮悠游专心致志地给他喷药水,末了还把嘴凑上去,哄小孩儿似的吹了口气。 江浩然真的有些好奇,到底阮悠游对自己的这份痴情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上辈子是阮悠游的债主?这辈子阮悠游变成了一只狐狸精来找自己报恩? 阮悠游把药瓶扣上了盖子,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特别好?” “……”江浩然的嘴巴差点合不上了,心理活动被人摸了个门清,可他不怵,毕竟他光明正大嘛。 “我对你好是因为,”阮悠游想了老半天,最后面无表情地揉搓江浩然的脸,把一个帅哥活生生揉搓成了一个猪头:“我也想不出来为什么。Fet it。” “傻瓜。”江浩然的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儿,双眸却仍旧含着笑。 “浩然哥还挺开心的呢?” “是不是觉得我把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上?” 阮悠游嗯了一声,见招拆招:“可是如果我的痛苦不能让你快乐的话,那么我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浩然算是服了他的口才了,不愧是和蔡鹏飞聊QQ聊了好几个月的男人。以后不准他们瞎聊了。 “你真觉得我是那种见到坑还想往里跳的人?”江浩然突然很有冲动想和狐狸精探讨一下自己的人格。 “其实,也没什么。”阮悠游抚平了钢丝床上那张薄毯子的纹路,又开始看挂在墙壁上的医务室管理制度:“这可能……说明你年轻吧。年轻人才不怕跳坑。” “你这话越发有那谁的风格了。”江浩然将双手搭在脑后闭目养神,嘴边勾起了一个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的笑容。 阮悠游其实早就猜到了答案是蔡鹏飞,故意装作不知道,从这个话题跳到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说你想和我说什么?” 江浩然还是闭着眼。 “你说。”阮悠游的语气镇静极了:“你说吧……我做好准备了。分手……是吗?” 江浩然嗤地哼了一声,睁开眼,他懒洋洋的眼神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地钉死了。医务室里仅有的一盆绿植在夜晚释放着二氧化碳,一阵沉默之后,江浩然猛地把阮悠游拉入怀中,让他上半身枕着自己的大腿,胸膛不由分说压了下去,用力掐着阮悠游的下巴问:“你真这么想? 你觉得我是想和你分手才叫你扶我来这儿?别耍心眼,我要听实话。” 阮悠游问:“你怎么总觉得我在和你耍心眼?是不是你以前和付纯在一起的时候他心机重?你就疑心我也是?” 江浩然:“……” 阮悠游接着问:“再说我怎么想重要吗?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怎么想,刚才就不会和付纯那样。” “我哪样了?”江浩然挑了挑眉。 “我不是砝码。我不喜欢你把我和另一个砝码一起放在天平上。可能你觉得只有通过比较才能得出谁更重,谁更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