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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定,如果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一起承担,你不要一个人闷着,你告诉我。” “我不相信你说的负担,所以也不认同你单方面的分手,你开门,我们当面谈。” 他试着说服徐嘉,但是在不明情况下的劝说就好比空口白话,说再多也徒劳。 此时徐嘉就坐在门的背后,从他把礼物放在门口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地等到了卫凌阳过来。 听着卫凌阳的话,他并没有感到高兴或是轻松,因为即使告诉了卫凌阳,这件事情也解决不了。 卫家目前这样的情况,卫凌阳已经是何敏玉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如果连他也站在自己这边去和自己的母亲对抗,那么那个精神状态已经拉崩到临界点的女人会受到什么伤害,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和卫凌阳以后的路,不会比现在更好,反而会更坏。 他不能这么做,能做的只有以自己的方式将卫凌阳推开,尽可能地保全对方。 “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和你一起上大学?我跟你保证,我一定尽快回来,张叔叔说联系到的医院对我爸这样的情况很有研究,治愈的机会很大,所以我真的会尽快回来,你相信我好不好?” 卫凌阳的声音继续门板外面传来,带着低低的恳求,重复着让徐嘉开门。 徐嘉握紧双手,闭了闭干涩的双眼睛,听着卫凌阳的恳求,心都要疼死了。 ——卫凌阳,你别求我好不好,你再这样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反悔。 “你不要生日礼物,连我也不要了吗?” ——我想要的,我长这么大,最想要的就是你,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不是说会一直在原地吗?为什么你现在就要走了?” ——我不会走的。 “你开开门啊……” ——对不起,不要再求我了。 ——我求求你,快走吧,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光是听到你声音我都已经快撑不住了。 ——你再说下去,我就会疯了的。 ——你快走吧。 ——快走。 徐嘉仰着头靠在门板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听着卫凌阳的声音慢慢变得低哑和哽咽,死死咬着嘴唇,深怕自己忍不住会回应他。 这些天来他几乎每天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何敏玉抓着他的手求他离开卫凌阳的情景,就是卫仲齐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样子,就是自己提分手时卫凌阳不敢置信的样子,就是这些年来两个人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太难受了,以前两人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随着呼吸灌入身体的每一处,一点点啃食他的神经,难受到他光是回想都觉得以前经历过的种种就是汹涌而来的潮水,几乎快要把他溺毙了。 而今能救他的人就在门外,他却不能让他进来。 所以,卫凌阳你快走吧。 快走吧,不要再理我了。 这天晚上,卫凌阳在房外待了一晚上,而徐嘉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门内坐了一晚上,直到天微微亮起,卫凌阳无法再继续留下来,他还要回去医院,因为今天是离开的日子。 他从相册里把给徐嘉写的那张卡片抽出来,到一旁找来笔加了行字,然后从门缝下面推进去,低声说“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天气冷别老是光着脚。” 听到他这句话,坐在屋里的徐嘉动了动已经冻到僵硬的脚趾,不意外感觉到一阵抽筋似的疼痛。 若是在往常,卫凌阳大概会一边数落自己,一边把自己的脚捂进怀里取暖吧。 想到他数落自己的样子,徐嘉有些想笑,动了动唇角才现没有那个力气。 “我还是那句话,你说的我都不同意,不管你等不等我,我都会回来找你。” 卫凌阳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他把给徐嘉的相册一起带走,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亲手交给他。 卫凌阳走后,徐嘉在地上坐了许久,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清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来。 他低头看着卫凌阳塞进来的卡片,伸手拿起来,现在生日快乐下面还多了一行字。 ——中午十二点十分的飞机,我等你来。 中午十二点十分,现在是早上八点多钟,还有四个小时。 还有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自己要做什么好呢? 徐嘉感觉脑子像是生了锈一样,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星期一,他应该是上课。 对,要去上课,而不是一直待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扶着一旁的墙壁站起来,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刚站直就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上,膝盖砸在地板上,出“咚”的一声。 疼痛使原本麻木的膝盖上一点点有了知觉,徐嘉啧了一声,自嘲地笑了一下:“人都还没有走呢,徐嘉你做这个样子是给谁看?丢不丢人啊?” 在地上缓了一会,等腿上没有那么僵硬了,他才慢慢站起来,打开门去洗脸。 冰冷的水浇在脸上,让徐嘉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像是浆糊一般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于是他干脆用脸盆接了满满的一盆冷水,憋着气直接把脸埋了进去。 刚过完年不久,h市的天气用寒冰刺骨来形容也不夸张,他将脸压在水里,直到憋不住气了猛地抬起头来,撑着洗漱台的两边,大口地呼吸,胸口急促起伏着。 水珠从脸上滑落,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太阳穴旁边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徐嘉整个人冷得打颤,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撑着台边,等脑中那阵晕眩感过去了才拿毛巾抹了把脸出去。 在他穿好衣服鞋子出门的时候,大门传来了敲门声,接着外面传来周子遥的声音,问他在不在家,估计是看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去学校,过来找人。 扬声应了一句,俆嘉走过去把门打开,周子遥正在门口缩着脖子等他,见他出来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只是睡过头。”徐嘉换好鞋,关上门,和他一起下了楼。 “你竟然也会睡过头?”周子遥惊讶,“我以为我们三个只有我和阳阳会赖床呢,没想到你也会。” 阳阳两个字让徐嘉心口一条,脚步不自觉慢了半拍,他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跟上周子遥的脚步。 周子遥没有现他的异常,到巷口买了包子和豆浆给徐嘉,自己留了一个,边吃边说:“我听我妈说阳阳他们今天的飞机,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徐嘉喝了一口豆浆,想要将心底翻涌着反胃感和豆浆一起灌回去。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