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客栈迷局
木萧下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师弟,真是让人头疼。” “你不追么?”冷冰寒声问道。 “追?”木萧下苦笑道,“颐尊使这一掌可是用上了十成功力,我若追了出去,恐怕先死的是我了,再说你和沈公子该不会随我追杀他吧。” 冷冰冷哼一声,没有应声。木萧下淡淡说道:“随他去吧,若他侥幸不死,终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说罢回过头,望着颐萧,缓缓说道:“颐尊使,就剩我们了。” 颐萧阴寒的望着几人,良久才喃喃自语道:“甘狗狡诈,今日我才真正领教到。”说罢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妖娘,长叹一声,道:“造化弄人,老夫无话可说,可叹这些天老夫便如跳梁小丑一般,却不知原来你们早就暗藏手段。” 比之颐萧和妖娘的沮丧,堂下诸人皆都一脸喜色,险些喜极而泣,太叔古高呼道:“沈公子,你没有毒!” 李落微微一笑,歉然一礼道:“累太叔公子担心,毒我已经解了。” 西域豪客之如今仅剩一个罕库别,此时也是一脸的讶色,沉声问道:“怎么可能!?情人吻为天下奇毒,还在大甘幽宫之上,你们怎会丝毫未曾毒?” 李落淡然回道:“情人吻确属天下奇物,毒性也在幽宫之上,不过名声虽大,下毒却多有掣肘,有心之人自然能猜到。 施术之人须得连下三次方能奏效,掌柜施毒亦是高手,下毒轻重缓急拿捏的恰到好处,客栈酒水吃食为其一,灯油之为其二,数次扬的烟火灰尘为其三。 不过倘若事先已有察觉,在后面几次施毒之前先行解开之前所施之毒,毒性自解,毕竟这情人吻非是取人性命之毒,不过是散功之物罢了,在下出去寻找冰窖时已解开了早先所之毒,余下不足为虑。” 木萧下哈哈一笑道:“沈公子,幸得你提醒,我才能解去情人吻之毒,想不到你对天下毒物也颇有精研,佩服。”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颐萧亦如方才段江般正欲破窗而逃,身形刚,冷冰已后发先至,一道剑影生生将颐萧留在堂,冷冰森寒的望着颐萧道:“方才一战,还未分出胜负,颐尊使,请。” 颐萧心沉谷底,打量着冷冰手的长剑,心电急转,一字一句的说道:“也好,你们既然不想我活,那就来吧,一上,老夫死前倒要看看大甘英豪有什么过人之处。” 冷冰冷嘲一笑道:“颐尊使不必激将,在下与人一战,从不依多为胜,你若能胜过冷某手长剑,今日冷某绝不再对你出手。” 颐萧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老夫胜了你,还有他们两人,还不如你们三个一出手,省的死前还有受你们羞辱。” 木萧下莞尔一笑,看看李落,没有应声。李落瞧了冷冰一眼,展颜笑道:“颐尊使临危不乱,在下也是心折,不过你放心,若你胜得在下兄长,我便不会对颐尊使出手,不知木先生有何计议?” 木萧下长笑一声道:“木某人怎能让西域拜火尊使小瞧了我大甘英雄,颐尊使,你大可放手一战,倘若胜得过冷少侠,我亦不会厚颜向颐尊使出手,不过只有今天,过了今日,不论天涯海角,木某人都会找到你,取你性命,话说回来,想必也是用不到我了。”木萧下含笑望着冷冰,冷冰冷傲如昔,丝毫不将木萧下的言语放在心上。 颐萧微微一喜,果然如心猜想,大甘几人自持身份,不会联手一战,如此一来,只要胜过眼前冷寒的年轻人,或能求得一丝生机,急急扬声喝道:“好,尊驾几人果然豪气过人,老夫便领教领教冷公子的身手。” 木萧下突然扬声说道:“不急,妖娘,你作何打算,可是要借这一个药人拼死一战?” 妖娘楚楚可怜的望着颐萧,颐萧只做不见,凝神盯着冷冰,妖娘苦笑一声,悠悠叹息,道:“奴家还能怎办,只能交出木括宝藏之秘,不知道木先生会否放过奴家?” 木萧下眼一凝,沉声说道:“你果然知晓木括宝藏玄机,好,只要你交出木括宝藏搜寻之法,我饶你一命。” 妖娘看了看堂下他人,淡然一笑道:“多谢木先生,只是你放过奴家,客栈之其他人怕也是不会放过奴家呀。” 木萧下冷傲一笑,看也没有看旁人一眼,只向着李落和声问道:“沈公子,如何?” 李落疲倦一笑道:“还请木先生定夺,此间事了,在下几人也该回去了,木括宝藏我无甚兴趣,留于有缘人吧。” 木萧下一愣,客栈诸人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李落竟真的不将木括宝藏看在眼。 木萧下大笑道:“好,好,沈公子淡泊如水,木某人自认不及,今日我便承你一情,日后自当回报。” 李落洒然一礼,不置可否。 木萧下朗声说道:“我木萧下在西域一天,妖娘之命便是木某人的,倘若有人暗对妖娘下手,莫怪木某人出手无情。” 话音刚落,西域众人已是面显怒色,不过此时我为鱼肉,谁人也不敢出言顶撞,只是木萧下却也明言只在西域之时,木括宝藏事了,妖娘生死既是不再过问,也算是给西域群豪留了几分薄面。 妖娘盈盈一礼,无喜无悲,退到一旁。 李落见状,心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被冷冰和颐萧之战分了心神,没去思索。 剑影一长一短,冷冰手长剑青胜蓝,幽似谷,冰寒内劲强横如山,十招过后,已将颐萧手短剑压在周身数尺之内,难移分毫。 原本颐萧窥视冷冰受伤在先,以守为攻,待冷冰剑势露出破绽时再行反击,只是与冷冰交上手已知大错特错,冷冰竟似一点也不曾受伤,内力充沛,手长剑更是把自己的护体真气割的七零八落,堪堪守住不败已是捉襟见肘,更遑论反击之说,加之心存活念,胆气再弱了几分,败象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