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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璃叹了口气,“若是你当年带着师傅离开北凉来到中原,想必你们此时已经是儿孙满堂了,而如今却是青灯古佛,佳人早已不在身侧。” “罢了,旧事就让它成为旧事吧,旧事重提,难过的是旧人。” 忘尘笑了笑,脸上的细碎皱纹堆到了一起,岁月的沉淀使他看淡了很多事情,但唯一难忘却得,是那个曾经在自己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人。 “没想到住持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在您身边打转这么多年,您都不曾告诉我!”路澄听完住持的话后有些不甘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与住持无缘!” 陆子盈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是吧,住持,这凡事都得讲究一个缘字,缘分到了,什么都好说,但是没这缘分吧,任凭付出再多也只是徒劳。弟子说得对不对啊?” “陆小姐说的是,顾小姐,你听见了吗?”忘尘住持看着顾清璃道,顾清璃点点头,“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守他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罢了罢了,那贫僧就只能祝你,平安喜乐了。” 忘尘住持双手合十,朝几人拜了拜,“阿弥陀佛,愿你们三人,都能得偿所愿,这世间,情劫是最难的一劫,它就像一个顽童,找你要糖吃,你不给,它闹,你给了,它还想要更多。” “住持,我能跟您要一颗这相思树上的相思豆吗?”顾清璃望向那棵因为善男信女的浇灌而茁壮成长相思树问道。 “当然可以,这相思树本就是为了天底下的有情人而在,何来不可之说呢?” 忘尘住持看了一眼顾清璃手中的菩提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住持,我说别这么悲观嘛,想想这天底下还是有很多可歌可泣的爱情的,就像古老的神话里牛郎织女一般,尽管天人相隔,但是他们也没有放弃彼此相爱,鹊桥的存在,就是为了他们。” 路澄见住持越说越往悲里去,直觉这爱情,怕不是这么悲伤的一种情愫。 爱情明明就是这世间最美的感情。亲情血浓于水,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它都会永存,友情,随着时间的沉积会变得不可分割。爱情需要双方小心翼翼地呵护,当双方都倾情时,就是爱情最美的状态。 “确实如此。”忘尘住持笑了笑,“尽人事,听天命,这些东西,本就不为人说也不为天定。” 几人辞别了忘尘住持之后便离开了庙宇,再次遇上解签的老者时,顾清璃上前和老者道了谢,夜逐渐更深了,接上的行人开始减少,各处商摊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楼房上的大红灯笼依旧发着红色的光,在寂寥的夜色之中形成了一抹刺眼的殷红。 长安城北侧,有一条从北边贯穿整个长安城的大河,因此被冠名为拦腰河,河边有一处酒楼,专门用来给客人租借画舫用,沿着拦腰河边,种着一排垂杨柳,沿岸还设有专门用来照明的灯火,灯火倒影在河面上,封轻抚过之后只留下了一些残影。 顾清璃在与陆子盈和路澄分别之后带着小绺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拦腰河边。夜已然深了,但她不想回府。明天楚子阳便要离开长安前往徽州,太子和晋王与他的恩怨纠葛自己从父亲那里听来了些许,若是此次太子和晋王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该当如何自处 “小姐,这夜里更深露重的,你还要沿着河流往前,这更不能了,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小绺跟在顾清璃身后焦头烂额的道。要是小姐今晚回去明天就染了风寒,老爷肯定将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无事,我只是想吹吹风,心中有些烦躁。”顾清璃长吁一口气,“小绺,你说人为何要长大为何会逃不过名为情字的劫为何会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使得自己心烦” “小姐,这个问题过于高深了,小绺不懂,但是小绺真的,小姐做的决定就是对的。哪怕之前小绺阻止过小姐对凛王殿下动情,可是小绺有什么办法,小姐喜欢,比什么都重要。”小绺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数落我呢?”顾清璃转身看着小绺,心下生出些许想要逗弄小绺的心思。 “小姐说什么呢?小绺说过,只要是小姐想要做的事情,小绺都会无条件支持的!”小绺扬起小脸一脸坚毅的说道。 “我就暂且信你一次。” 顾清璃点点小绺的鼻尖,转而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昼伏夜出的渔民点着渔火在河面上泛着舟,为生活而奔波的同时却也活出了生命该有的意境。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作者,在线……撒泼打滚求关注求收藏求评论。 ☆、北凉 “回去吧!”顾清璃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抓着的菩提子和相思豆, “我想回一趟常州。” “小姐为何突然想要回常州?” “我想回去看看陈木匠, 之前跟陈老板说好去看望他老人家的,因为那些事情一直就耽搁下来了,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 我怕若是再不去, 就没机会了。”顾清璃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了手绢之中好生的拿着。 “那我陪小姐一起回去!”小绺也有些兴奋, 尽管在常州待了不到一年, 但对于那个地方,她还是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当然了,不止你,父亲肯定还要让一些家将跟着我去呢!虽然就你我二人前去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在父亲看来,你我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顾清璃笑了笑,收起心中的感伤,沿着来时的路, 弯弯绕绕地绕了回去。 再说到刘文洲和秦楠二人在离开凛王府之后大摇大摆的当着太子的眼线进了云水谣。 由于秦楠翌日清晨就要启程离开, 况且同行的人是凛王,刘文洲不好灌他酒, 若是同行之人不是凛王,那此时秦楠已经被刘文洲灌酒灌趴下了。 酒过三巡,刘文洲舌头有点大,秦楠却依旧是清醒的。毕竟这三旬,只是刘文洲一人的三旬。 刘文洲微醉的举着酒杯, “兄弟,弟妹生瞳儿的时候我没能道贺,这杯酒算是我赔弟妹的!” 秦楠推开刘文洲伸上前的手,试图从他手中将酒杯拿开,但是无果,秦楠只得作罢,无奈的看着刘文洲继续自己灌自己喝酒。 “这一杯,算是我赔给秦乐那小子的!秦乐那小子今年也得有十三岁了吧!再过几年也可以娶妻生子了,这往后的路可难走着呢!你可要好好教导他啊!”刘文洲继续给自己满上了酒说道。 “兄弟,你再喝,今晚就回不去了!”秦楠再次想要去拿刘文洲手上的酒杯再次无果。 “这杯!是赔给瞳儿的,她成亲之日我这个做大舅的居然没能到场,真是有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