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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搂着萤琅好生安慰:“爱妃!无事!不怕不怕!有朕在了!” 萤琅低低哭泣。 皇帝看美人垂泪,再看禹惠心中甚是恼恨,怒道:“你不在宫中静思己过,出来如此招摇!简直大逆不道!” 禹惠心中恼恨,如今却也格外的硬气的站着,她倔强的嘴脸印在皇帝的眼眸里,让皇帝心下却是一软。 “把惠仪人带回宫中,禁足一月!” 玉婕妤听到这个命令心下却是一凉! 只是禁足? 玉婕妤嘤嘤哭泣着,道:“皇上~臣妾的两个宫女都因为惠仪人受伤了。” 皇上听了皱眉看着禹惠。“爱妃不哭,朕再赐几个与你。” 玉婕妤接着便道:“既然是仪人打伤了臣妾的宫女,就让仪人赔好了,让她的宫女做臣妾的宫女。” 皇上听了立马解决麻烦一般的点头说好。 禹惠提了裙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玉婕妤。玉婕妤冷冷而笑。 皇上拉着玉婕妤转身离开这里。 禹惠看着玉婕妤和皇帝相依相偎,心中的火苗燃烧难灭。 好个萤琅!好个贱人! 在她身边伺候那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萤琅有这样的心机! 这样该死的狐媚子!迟早要掐死去! 禹惠被太监送回宫殿,禁足。 海棠花园里一时间鸟雀都静了,不闻声响。 远远的,假山后边走出来一个太监,提着花篮子,来到海棠花园处摘上些鲜嫩鲜嫩的海棠花,满满的一篮子。才走回了御膳房。 逐西见到王才提着篮子来,诶哟一声:“我的祖宗哟!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王才是得罪封仪人后,由二品太监成为五品太监的那一位。 在提供封仪人和左睿青“来往情书”上立了大功。 夏粽把人要到了御膳房,现下在逐西手底下做副手。 王才将娇嫩的海棠花送到了逐西手里,看他这么着急他却笑起来道:“公公,奴才撞见了一桩事,耽搁了。” 逐西一听,顿时眉头皱起来,紧着问道:“撞见什么事了?” 王才却笑而不语。 逐西瞪他一眼,提着篮子交给夏粽。 “你要的海棠花。” 夏粽细细处理了来,做了羹。 等送了膳食,夏粽回到御膳房收了尾,自己做了一份红包群今日发来的一个方子,辣子鸡丁。 辣子鸡丁是样寻常的小吃,可是这方子是改良来着,味道更是鲜辣下饭。 逐西、王才也不客气,围着夏粽坐下来。 这御膳房里的人都一一散去了。 还有灶火微微闪烁。 王才这边细细的将今日在海棠花园里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说来。 几人吃得嘴巴仿佛要冒火了,可是就是想接着吃。 王才说完了看夏粽。 逐西听完了看夏粽。 夏粽夹起一块鸡肉,扒了口饭。“这宫里聪明的人多,愚蠢的人更多。吃饭吃饭!” 逐西和王才互看了一眼,都轻轻笑了。 是啊! 这宫里聪明的人多,愚蠢的人更多。 辣子鸡丁实在是太辣了,而且夏粽还配上了剁椒鱼头,佐了一盘子麻婆豆腐,三人实在是受不了,夏粽从井水里端出来一盆猪皮冻。 三人一人一碗,就着井水边上的大树墩子上坐下来,哧溜哧溜的咬着猪皮冻。 月亮又大又圆! 夏粽说道:“猪皮冻打算明日里用热油炒了辣子拌上去,洒点小葱,做午饭来吃的。” 王才听了砸吧一下嘴皮子。 逐西却惊恐了:“还吃辣?回头脸上要冒出些脏东西来,当值的时候主子看到了可是要嫌弃的!” 夏粽微微笑:“我年幼时饿得不行,又不敢偷旁的菜,怕被人知晓,只得去偷了红辣子来嚼,嘴里起了三五个大泡。” 王才接口道:“奴才四岁时就入了宫,同奴才当初入宫的人数总有四十人,如今同一批去宫门前见家人的却只有六人了。” 逐西哧溜完一碗猪皮冻,又接了一碗来吃,“杂家也是四岁入的宫,啧啧,那可真是血啊汗啊泪啊全都当水咽下去。没脸子的众人就踩着你!你有点脸子,众人都捧着你,可又都盼着你摔下来。我头一回给一位小主奉茶,茶水翻下来,那也得一声不吭的接着了,皮子都烫烂掉了,脸上都不得有半点痛苦,由着接手的人将茶具换上了,才默默退出去。” 逐西砸吧砸吧嘴巴,摸摸自己滚圆的肚皮,笑道:“杂家还以为宫里最多也就吃这样的苦了,可是大的苦头,更大的苦头还在后边了。夏粽,杂家一开始很是艳羡你啊,年纪轻轻就得了太后青眼,这宫里头除了那些个得宠的主子,没一个不敬着你的。可是后来,看你每走一步都在断头台上,杂家就不羡慕你了。” 夏粽听着轻轻笑了起来:“我这辈子就想出宫开个小摊子,娶个贤惠的妻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王才和逐西听夏粽这么一说都苦笑起来。 逐西道:“你这是戳心窝子啊。” 他们都是没有根的人,出宫都要看有没有命活到那年纪了!至于结婚娶亲这种事情却是这辈子都不敢的奢望了。 夏粽诶诶叹息一声:“能活着出宫再说吧。” 三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同往前走,在路上各奔自个儿的院子。 国子监里,唐皓那个留级的师兄已经睡得人事不知,可是唐皓却拿着夏粽的玉佩坐在他那个师兄坐过的大石头上,对着月光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 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正面是几只粽子! 背面是个夏字。 这是信物。 能够在钱庄里提银子。未有眷恋人,不知相思苦。唐皓摩挲着玉佩,许久了,突然苦笑一声。 唐皓啊唐皓!你这般眷恋这个人,可是……他有没有丁点想着你? 他或许只是把你当小猫小狗养着! 他或许只是在你身上搏一个前程! 在这无尽的黑暗岁月里,去年的风雪里仿佛是温暖的时候。国子监的日子很是难过! 虽然皇家子弟的身份是被掩盖的,但是这里又有谁不是心中有数呢?他无权无势也没有靠山,被身份显赫的皇子侮辱成了家常便饭。 可是他却只能忍。 他那个父皇……就如糯米说的那样,要是在皇宫里,他可能还会记得有个儿子救过他!但是在国子监,他早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从冷宫出来的儿子。 在皇帝的眼里,众生的命可能都是蝼蚁。哪怕替他去死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一份恩情很快就会淡去。 他这个皇子身份实在是很敏感。 课业出众些会被人暗地里捣乱,作业被撕被丢被藏! 就连考试,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