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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先是她记得的被扔进浴缸里的画面,而后是…… 她一向只要醉酒就会断片,记不起事。 然而现在,回国那晚被遗忘的,一一清晰补齐,昨晚的点点滴滴竟也记得**不离十。 脑袋还是昏沉泛痛,是宿醉的后遗症。 时染难受地按了按额角。 然而才动了动,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她转头看向床头柜。 时间…… 她竟然……沉睡了一整晚没有醒过。 不对。 这不是她的公寓。 心头一跳,时染猛地起身。 而后…… 她看到了对面沙发上坐睡着一个人。 岑衍。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看到他睁开了眼。 第52章 四目相对的刹那, 昨晚的记忆再次浮现, 继而是回国那晚她搂着他想要吻他的画面。 那么清晰。 岑衍她对视两秒,拿过面前一只纸袋起身走到她面前。 “先洗澡,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这里是衣服。”他递给她。 时染没有接。 岑衍平静放下, 心念微动,情不自禁的,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脑袋。 “啪——” 他抬手的那一秒, 时染心跳骤然漏了拍,被欺负的记忆汹涌而出,时染清楚记得他这只手昨天对她做了什么, 是如何欺负她, 而此刻竟然又要…… 完全是失控下重重的一拍,清脆响亮。 岑衍的手被打掉。 红印迅速蔓延。 垂眸, 她胸膛微微起伏, 呼吸稍显急促。 岑衍望着她, 平静无波的深眸里终是涌出些许波动。 他开口:“想起来了?” 虽是疑问句,但话里话外皆是肯定意味。 他揭穿了她。 情绪仍有些难得失控,大脑空白, 时染矢口否认:“没有, 我应该想起什么?” 岑衍眸色沉静。 下一秒, 他转身走到沙发那, 俯身将茶几上自己的手机拿起继而回到她面前。 “需要听一听?”他示意她看手机。 时染呼吸微滞。 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 一道微醺下娇媚挑衅的声音飘落进空气中—— “因为……他不行啊……” 时染落在床上的一只手无意识地猛地攥成了拳。 “还要继续么?”喉咙有些发紧, 但岑衍仍然克制平静地问,波澜不惊。 时染抬眸和他对视。 这张脸…… 胸口有火焰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熊熊燃烧,无法发泄。 但,时染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她冷静了下来。 唇畔勾起几分颇带风情的笑容,眉目间的嘲讽肆意毫不掩饰,她懒懒地说:“录音啊……没想到四哥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凛冽冷艳悄然浮上她眸底,她对着他挑衅地又扬了扬唇,再开腔嗓音变得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不用继续了,昨晚我就当被狗咬了啊。” 她微微偏了偏脑袋,最后冲他笑得明艳。 岑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色依然清冷肃穆不曾有过变化,闻言他也只是说了句:“你可以欺负回来。” 语调很淡,偏偏似有宠溺缠绕其中。 时染面色也不变。 绯色的唇一张一合,她微笑着吐出一句:“没兴趣。” 岑衍也不恼。 “时染,”眼看着她准备掀开被子下床,他望着她的侧脸,问,“什么时候可以在我面前不再戴面具,不累?” 时染动作微顿。 不知是宿醉带来的头疼引发了躁意,还是他的一再提及昨晚纠缠不休让她窒闷,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竟然觉得……很生气。 就像昨天他将她惹怒一样。 “四哥说够了么?”她仰起脸,浅笑宴宴,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自以为很了解我?再说,我戴不戴面具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岑衍再将她揭穿:“所以你还在生我的气,哪怕报复了我也不够。” 似乎很肯定的语气。 时染突然烦透了,身体里的躁意和另一股无法形容的情绪在蠢蠢欲动,像是要冲出胸膛。 她闭了闭眼。 “岑四哥,”再睁开时她彻底冷静了下来,不再不真心地笑,也不再挑衅他刺他心,而是真真切切平静地说,“不演戏,不戴面具,可以。” 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和他对视,时染说:“席秘书把那条手写信微博给我看了,岑四哥昨晚哄我说不如嫁给你好折磨你,这些,我都记得。” “但凡我还爱着你,你如此死缠烂打,这么……‘爱’我,我不会不答应,不会不感动,不是么?” 她叹息。 “四哥,岑四哥……究竟要我说多少次呢?”最后,她反问。 她说得流畅平静,像极了是最真的真心话,但岑衍还是在其中敏锐捕捉到了一点,在说“这么爱我”时,她分明停顿了短暂一秒。 那时的语气也不一样。 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愿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不愿相信他心中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只是她。 眸底暗色悄然涌动,岑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时染只想尽快结束离开。 头似乎更疼了,像是要炸开一样,她不假思索地说:“还有,或许我应该再提醒四哥你一次,我怀孕了,孩子……” “怀孕的不是你,是姜婳,你帮她而已。” 话音戛然而止。 时染有短暂的怔住。 同一时间,一股类似于愤怒的情绪充斥她胸膛,说不清到底是懊恼自己居然犯蠢多一些,还是愤怒他的多管闲事查她更多一些。 她猛地咬住了唇。 将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眸色变化,岑衍淡声说:“不会再有人知道,已经让人消除了信息,她想躲开的人也不会查到她在哪,你放心。” 他是在保证,更是在帮她和姜婳。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只是还不等时染有所反应,下一句话跟着砸了下来—— “三个月为期,能不能重新爱上我?” 很平静的一句话,和他一贯的语调一样,淡漠清冷,仿佛没有半分情绪起伏,从不曾显山露水。 可若是细听,其实还是能隐约察觉到些许不一样的。 但时染没有发现,更不会去发现。 话语钻入耳中的那一刻,她脑袋有空白,情绪亦是,但很快,嘲讽取而代之。 她望着他,笑了起来:“就和之前保证过的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一样?起先能做到,而后随便找个借口出现,换种方式算计我?” 虽然报复了他,但每每想到他的算计和逼迫,她仍是有些意难平的。 就如同此时。 想到什么,愈发温凉的嘲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