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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身影消失在安静走廊里。 气氛,逐渐诡异。 一股隐隐绰绰的寒意悄然弥漫在了空气中。 留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周亦推到了最前面。 “你们……” “砰——” 包厢门被岑衍面无表情地关上。 * 时染上了车便闭上了眼,感觉到岑微柠跟着进来,她率先开腔堵住了她可能的一连串话:“有什么话到了公寓再说。” 岑微柠:“……” 她眨了眨眼。 好叭。 她就先忍一忍,反正现在也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机会,毕竟有司机在呢。 可染染的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呢? “……染染?”她小声地叫了声。 没应。 岑微柠只能忍住。 她向来是憋不住也坐不住的性子,没人理她,最后她只能看染染。 看着看着,她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四年不见她家染染越来越漂亮啦,闭着眼睛都那么撩人,勾人魂魄,她是女的都有点儿把持不住。 不知道她家四哥…… 一想到四哥,岑微柠内心的八卦因子便熊熊燃烧了起来,蠢蠢欲动地想要冲出来。 憋着不能问可真难受。 就这么憋了一路,一到时染的公寓,她再也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急不可耐地问:“染染,怎么样,是不是成功睡到四哥啦?” 时染伸手按了按额角,还是有些疼。 闻言,她睁开眼,看着显然兴奋到思维不知发散到哪去的岑微柠,忽地凉漫嗤笑出声:“睡他?” 饶是岑微柠一向神经大条,此时听着她的话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又想到四哥的脸色…… “没……没睡成功呀?”她磕磕盼盼不敢置信地问。 时染头疼欲裂,心底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在肆意地横冲直撞,不想浪费时间,她直接问:“所以你把我带到那个房间明着让我休息,实则是想我睡他?” “我……” “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岑微柠心虚:“就……就特别调的深水炸弹……” 时染的眼神有点儿凉。 岑微柠:“……” “怎么了嘛?” “好啦好啦,”她撒娇道歉,“下次不了还不行嘛,我这不是想帮你嘛,你喜欢四哥这么久,趁着喝醉就上啊,再不行动,四哥就要被人抢走了!家里都在催他结婚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跪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很是气愤:“还有苏浅,你走了这么久,她都快取代你的地位了,知道外面人都怎么评价她的吗?你又知不知道今晚她也会来给四哥过生日,她……” “糟了!生日!”意识到什么,岑微柠连忙去拉时染,“不行不行,染染,我们得赶紧回清幕,晚了就来不了,四哥生日……” 人却是拽不动。 “染染?”她急了。 时染抽回了自己的手,红唇轻启,语调三分凉淡,七分漫不经心:“不喜欢了,不想睡,他的生日、他的人和事,以后和谁结婚,都与我无关。” 不喜欢,也不爱了。 喜欢是最廉价不过的东西。 她早就不要了。 岑微柠懵了,脱口而出:“染染你说什么不喜欢呢,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你爱四哥啊。” 是呢。 所有人都知道十九岁的时染爱上了岑衍,爱得轰动,至死不休。 时染忽地展颜轻笑。 “因为年少不懂事,人心易变啊。”掀唇,她嗓音慵懒,更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冶令人窒息的美。 岑微柠微张着唇,显然不信又震惊。 她想说什么。 “你给我的酒里,被放了其他东西。” 岑微柠瞳孔重重一缩! 她是单纯,但并不傻,时染这么一说,她便反应了过来那东西是指什么。 “怎么……怎么会呢?那酒……”懊恼和后怕瞬间强烈涌出,小脸煞白,她的眼圈也跟着红了,急急摇头,“染染,我……我……” 时染摸摸她的脸,温柔地说:“你看,就是这样了我们也没发生什么,这代表什么呢,代表你四哥根本不喜欢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 终于将自责的岑微柠哄走,时染窝在沙发里,身体缩成一团。 头好疼。 昏昏沉沉间,岑微柠离开前的话重新在脑海浮现。 她问她究竟是为什么不爱四哥了,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要突然离开,这四年又去了哪怎么从不回来也没有消息,最执着的不过是为什么不爱。 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不爱就是不爱了啊。 声音反反复复,时染愈发头疼,莫名的,身体还有点儿冷。 强忍着难受,她撑着起来给时遇寒发了微信,把在清幕喝了被人加料酒的事简单地说了下,让他帮忙查清楚是谁做的后便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迷迷糊糊眯了会儿,起身,她走向浴室打算泡个澡。 回来前时遇寒就替她把什么都准备好了,所以虽然四年没有住,但这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每周都有阿姨打扫,就和当初她没走时一样。 时染拿了牙刷准备刷牙。 动作却在下一秒无意抬头瞥见镜中的自己时倏地僵住。 她身上…… 穿的是男人的衬衫! 是岑衍的。 他常穿的牌子。 胸腔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横冲直撞,额角突突地跳,时染阖眼。 深吸口气,她再睁开,低眸检查。 衬衫下的所有都不是她到清幕时的那身。 包括……底裤。 全都被换了。 * 清幕。 奢华的包厢内热闹非凡,打牌的打牌,玩闹的玩闹,唯有岑衍所坐的地方格格不入,明明是为他特意攒的局,他却给人一种兴致缺缺的薄凉感。 他的指间夹着根烟,青白烟雾徐徐笼罩,更衬得他本就淡漠的面容愈发模糊看不透,而他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依然没扣上,健硕胸膛隐约可见。 那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特有性感,又因着那明显的抓痕和牙印吻痕平添了意味不明的暧昧和撩人。 更不论他那张脸。 只一眼,足以令女人心悸。 周亦憋不住了。 端着酒杯在他身旁坐下,他皱着眉,压低了嗓音质问:“你真和时染睡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呢,不喜欢人家还要睡她?你怎么跟时遇寒交代?今儿还这么多人看见了!” 视线扫过,烟灰缸里烟蒂不少。 全是他抽的。 周亦见状,冷哼了声,不免生气:“现在抽这么多烟是后悔了?早知道后悔你睡她干什么?那么多女人你睡谁不好非要招惹时染?你明知道她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