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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知道什么是驩头?那企鹅知道吗? 就俗称的帝企鹅。 而那只贼鸟,就是企鹅的天敌——大贼鸥。 不过这只大贼鸥才一千多岁,即使它是陈亦深的天敌,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十年之期将至,陈亦深的身体状况岌岌可危,加上今天这么热,他的法术又暂时失灵,所以才会被这只贼鸟追着跑。 陈亦深站起来,只见天空突然降下无数灰色羽毛,然后犹如旋风一般急速旋转堆积,最后形成一个灰色头发的青年男人,背后还有两只灰色的翅膀,忽闪忽闪的,不是很好看。 “鸥舒客,你有完没完,当年我留你一命,现在你是又来找死是不是。”陈亦深脸色血红,身体难受得厉害,只是在咬牙硬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当年?”鸥舒客动了动他尖尖的嘴巴,尖锐地笑了声,“一颗牙的保质期只有十年,当年你确实很厉害,无论春夏秋冬都影响不了你,可是现在,十年之期将至,你的牙也快掉了,法术也受到限制,现在又是你最怕的夏天,谁死还不一定呢。” 陈亦深下意识一咬牙,随即牙疼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见他这副惨样鸥舒客更开心地笑了,“贼鸥吃企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何况你还是只五千多岁的帝企鹅,只要吃了你,你的修为就都是我的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多年了。”说着,鸥舒客忽闪着翅膀朝陈亦深飞了过来。 擦!陈亦深忙着往后退,同时心里发誓,明天他就去医院,随便找颗牙换上先对付对付,省得这只贼鸟老惦记着吃他! 陈亦深跑出去没几步,被鸥舒客的翅膀扇倒在地上。 真是驩落平阳被鸟欺! 陈亦深一想到自己身为南极最大最强最厉害的帝驩头,最后的结局不是羽化而登仙,也不是回南极称霸游禽届,而是被一只大贼鸥给吃了,就觉得憋屈! 不行,即使今天真的挂了,也绝对不能把五千年修为便宜给这只贼鸟!趁着鸥舒客再度飞了过来,陈亦深随手捡起路边的一个枯枝,朝着他的翅膀狠狠地刺了下去。 鸥舒客忙着抽身飞出去闪开,却还是被陈亦深打掉不少羽毛。 看着自己秃了一小片的翅膀,鸥舒客瞪着陈亦深,嘴越变越尖。 “陈!亦!深!” 只见鸥舒客的翅膀突然生长起来,泛着红光不断变大,一直变大到有三四米长,然后不断挥动着,扇动着马路上都刮起了狂风! 陈亦深被风沙呛得不断咳嗽,变大的大贼鸥更丑了。 忽地,鸥舒客停住扇动翅膀的动作,好像被什么惊到了。 陈亦深仔细一听,是人类的气息,有人来了。 鸥舒客自然也发现了,绝对不能让人类见到他的真面目,更不能妄对人类用法术,一时间,鸥舒客没别的办法,只能忙着先收起翅膀和尖嘴,变成一个人类模样。 可抓陈亦深的机会千载难逢,一旦他修养过来,再想抓他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所以鸥舒客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虽收起翅膀,可是手却化为利爪,朝陈亦深袭来。 陈亦深忙着朝来人的方向跑过去,然而还没跑出去两步,肩膀就被鸥舒客抓住了,指尖嵌进肉里,他整个人都被鸥舒客提了起来。 鸥舒客用利爪抓着陈亦深,打算赶紧带他用法术离开,然而咒语刚念了一半,手腕却被什么东西击中,他一吃痛,下意识地松开。 陈亦深全身都疼得厉害,尤其牙最疼,疼得脑袋都发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鸥舒客的利爪,被人护在身后。 对于这个人的气息,陈亦深很熟悉。 “陆过?” 其实陆过真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银,他一直都是路见不平绕道而行的,可偏偏他刚好打工下班回家,偏偏这俩人就在他家门口不远处的必经之路打架,偏偏其中一个还是他要报复的仇人。 他只能拔出他的锈刀过来助一助。 陆过没回答陈亦深,而是淡淡地看向鸥舒客,问道:“斗殴、仇杀还是抢劫?” 现下的鸥舒客,没有翅膀,一身人类打扮,头发是土灰色,除了长得丑点,与人类没什么区别。 鸥舒客没心思跟人类废话,但也不敢妄用法术,免得暴露身份,只能弓着手再度朝陈亦深袭来。 陆过一把推开陈亦深,迎上鸥舒客的攻击,鸥舒客本来没把他当一回事,却发现陆过的身手居然好得惊人,在他不用法术只靠力量的基础下,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陆过一拳又一拳,出招快而狠。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才改了一半,我先去睡,明天再改,亲们求收藏 第19章 十年再见,原来是你 陆过一拳又一拳,出招快而狠,鸥舒客中了好几拳,差点没把他的鸟骨头打散架了。 陈亦深傻不愣登地看着陆过,他虽然知道这小子身手好,但要不要好成这样啊?明明瘦得跟小鸡仔似的,竟然能跟一只妖打个不相上下? 他师父是叶问还是李小龙? 鸥舒客被陆过缠得越来越没了耐性,他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了,得赶紧趁机把陈亦深抓走,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鸥舒客顾不得暴不暴露身份,忽地将翅膀现出来,朝陆过狠狠一刮,将他扇出去老远,随即利爪再度朝陈亦深袭来。 陈亦深想避开,可是牙越来越疼,疼得他几乎喘不上起来,身上也没有半点力气,完全闪躲不开! 陈亦深拼尽全力迈动腿,也只迈出去半步,眼看那利爪已经逼近眼前,下一瞬就锁住了陈亦深的脖子—— 陈亦深只看到眼前人影一晃,随即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只见陆过挡在他身前,将陈亦深牢牢抱住,用后背承住了鸥舒客这一爪。 鸥舒客突然大叫了声,忙着退出去好远。 他看了看自己指尖上的血,又咬着牙瞪了眼陈亦深和陆过,突然转身跑走了。 是的,不是飞走,而是跑走,仿佛一下子不能飞了。 “陆过,陆过,你没事吧?”陈亦深忙着扶住陆过的肩膀追问。 陆过疼得倒吸了口凉气,脸色有些白。 陈亦深忙着翻过陆过的身子,想查看他后背的伤口,只见他的后背有三道约二三十厘米的血痕,中间那道最长最深,鲜血淋漓的。 “陆过,你……”陈亦深忍不住伸手想触摸他的伤口,可是手刚沾到陆过的血,便愣住了。 陈亦深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动物的视力总是很好,即使是黑夜也跟白天一样一样的,何况还有路灯和月光,可以将他指尖上的血红照得清清楚楚。 这个味道…… 是他的血……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