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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辰要好的朋友现在也就剩下池晓和何易阳了。 民宿的视野很好,开窗就是海景。 池晓点的都是炸鸡芝士这一类容易发胖的东西,宋星辰看到后皱了下眉:“你想让我累死在健身房吗?” 池晓笑嘻嘻的搬进来一箱啤酒:“好不容易大家都有时间,放纵一回嘛。” 客厅里的投影仪好像坏了,何易阳联系房东无果后开始自己捣腾着维修。 边捣腾边嘀咕:“这个好像是放在这里的啊,怎么按不亮。” 宋星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过去:“你都弄反了,肯定按不亮啊,得这样。” 她一阵操作猛如虎,还是没亮。 ......不应该啊。 池晓把啤酒放下后,走过来和他们一起研究:“是不是你们刚刚把什么搞坏了,所以才开不了啊。” “没有吧,我也没碰什么啊。” “对啊,我看着呢。” 他们一群人围在那里研究。 丛漾看了眼脚边的插头,沉默片刻,他弯腰,把插头捡起来插好。 “哟,好了。”宋星辰颇为得意,“我就说是你步骤没弄对吧,你还不信。” 何易阳一顿恭维加马屁:“可以啊,你这个脑子当艺人真是屈才了,你要是早出生几百年你就是居里夫人了。” 丛漾:“......” 他们在旁边选片子,宋星辰直接把恐怖片给pass掉了。 她被上次的山村老尸吓出了心理阴影,不想再被吓一次了。 ----------- 池晓清洗盘子的时候,丛漾在旁边帮忙。 池晓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中的光荣榜上,那会他是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温润如玉,待人谦和,家境好,成绩好,这样的人,在学生时代简直就是稀有物种。 池晓曾经也和其他女生一样,短暂的对他动过一点歪心思。 也不是说喜欢吧,就是觉得,和优秀的人在一起,肯定也能把自己也给带的优秀。 池晓和丛漾说的第一句话,是因为宋星辰。 是个雨夜,宋星辰感冒发烧,三天没有去学校。 丛漾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他跑到池晓的教室里找她,问她知不知道宋星辰在哪个医院。 那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想不到他们说的第二句话,也是因为宋星辰。 池晓笑了笑:“一看就知道你从来没洗过盘子,你出去和他们一起看电影吧,我来就行。” 丛漾的手,骨感修长,虽然不如女孩子细嫩,但也不像是做过家务的手。 他低声婉拒:“我来吧。” 他拿着碗碟,放在水龙头下细细的冲水。 做事认真又谨慎,和粗枝大叶的宋星辰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 池晓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会。 客厅里传来宋星辰的暴怒声:“何易阳你给我闭嘴。” 池晓往外看了一眼。 宋星辰正拿着枕头在打何易阳,后者则护着自己的脑袋躺在沙发上,笑的不能自理。 她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丛漾也和她看着同一个地方。 手上的动作停了,水不断冲洗在他的手背上,他毫无知觉。 视线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样。 池晓说:“他们一直就是那样,外表看着倒是挺配的,不过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了,之前那个绯闻也是假的。” 丛漾没说话,把手里洗完的盘子放在一旁,又去拿第二个盘子。 宋星辰应该是真的被气到了,换了鞋子进来:“何易阳真是烦死了,池晓你去擦桌子吧,我来洗碗。” 池晓看了眼旁边默默做事的丛漾,笑容暧昧:“好,那你们慢慢洗啊。” 她出去后,宋星辰指了指丛漾手边的洗碗巾:“把那个帮我拿过来一下。” 丛漾听话的把洗碗巾递给她。 碗碟是民宿自带的,上一个住户用过后洗干净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再冲洗一遍比较好。 宋星辰做起事来很随便,稍微过下水就放在旁边了。 她洗过的盘子丛漾都会拿过来再洗一遍。 宋星辰看到了,索性把洗碗巾放下了,专心的靠在一旁,看他洗碗:“你以前做过家务吗?” 他摇头,诚实道:“没有。” 宋星辰:“难得有和我一样的地方了。” 丛漾领口的温莎结有些松了,宋星辰走过去,帮他扶正收紧。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后者愣了片刻。 宋星辰也没有立马的退开,就这么看着他。 他变了,也没变。 很多时候还是和七年前一样的,譬如习惯。 每次宋星辰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停住不动,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 他听话的像个提线木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最后完全被动的那个人变成了宋星辰。 宋星辰看着丛漾,突然问道:“你还喜欢我吗?”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丛漾神色微变,他将视线移开,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她又问了一遍:“丛漾,你还喜欢我吗?” 还喜欢她吗? 再说一遍又能怎样,像七年前那样再被抛弃一次吗。 红着眼睛,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然后再次难过到病发吗。 他轻笑一声:“不喜欢了。” 宋星辰也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了胸口一样,有什么掉下去了,又有什么坠上来了。 周而复始。 她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但至少,稍微松了一口气。 年少时期的感情并不复杂,喜欢了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手。 宋星辰的喜欢并不牢固。 所以她最后还是说了分手。 那之后,丛漾找过她几次,后来就没消息了。 听说他出国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于是她就真的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 -------------- 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他们不仅又见到了,而且他还成了捧自己的金主。 宋星辰一直以为,他还在为那段感情耿耿于怀。 可是现在把话都说开了,她整个人也像松了一口气。 感情债太重了。 她没有勇气去承担改变一个人的罪名。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 “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捧我?” 她的所有微表情丛漾都看在眼里,包括他说不喜欢时,她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原本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在别人看来,只是负担。 他突然有点想笑。 于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