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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她偷东西? 为什么?元国公府不短她吃,不少她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元芝本能地不相信妹妹会做这种事,他道:“此事事关两位闺誉,还是慎重些的好。侯女请把短了的东西列个单子,我来帮侯女在可能的地方寻找。” 元扈“哼”了一声,看向自己一边的下人,吩咐道:“去长房长姐那里找一找,侯女刚才说的一串东西一准都有。夫人回来就能发落了。” 元露彻底撑不住了。 * 元露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大家闺秀面具在洛阳贵女们面前被撕个粉碎。东西都被宁兰和行竹一样一样抱回了弘安侯府。 元国公再宠爱找回来的小儿子,出了这件事依旧是大发雷霆,狠狠抽了他三十鞭子关进祠堂罚跪。 宁兰回了弘安侯府,连忙要来霍起这几日写给她的信。 第一封报平安,让她勿念。 第二封说案卷很多,查盐税好辛苦啊。 第三封终于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回信,是不是真的“勿念”没有想他。 第四封质问她是不是遇到其他好看的男人,把他抛在脑后了。他已经派出沈厉来洛阳,让她要本分些。 第五封听说她病了,一面关心安抚她,一面说理解她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写信了,原来是病了。 第六封出了她四叔的事,和她说疑点颇多。他会认真查,让她不要担心,病好了休息几日,休息好了还是要给他回信的。 看到男人一天要她回信,一天又说算了,宁兰几乎笑出来。难以想象这么清贵轩朗的人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她坐在桌前认真给他写信。说了两年前的误会,她看到了他当初的信,也要回了他送给她的东西。中间困难掠过不提,只说他送的东西她都很喜欢。 写到这里,恰好宁莲下了女官的值,听说她在宴会上受了伤,来云兰阁看她。 宁莲生得与她有三分相像,但是下值就来,还没换下女官的衣服,倒是显出一种自律的美感。 宁兰:“姐姐真好看。” 宁莲一戳她脑袋,低声道:“今日沈厉从江都来找太子谈事,临走前和我说了两句。” 宁兰:“?” 宁莲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他说世子在江都查盐税案,每晚应酬很多,常常很晚回府衙。不过据他观察,世子并没有乱来。” 宁兰“噢”了一声,有点不高兴,但是想着他是公干,应该理解他。 不料宁莲下一句道:“烦就烦在太守、知府、知州不知怎么生了那么多女儿出来,天天往世子居住的府衙送吃的喝的用的。还有一个名头响亮的什么‘江南第一才女’薛韫,听说世子棋艺高明,非要抱着珍珑和他对弈比试。” 宁兰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几句,脸色沉了下来。 她问:“那世子和她比了吗?” “比了呀。”宁莲插着腰,学着沈厉的语气:“也不知道这才女怎么那么能下,子时更都敲了也不走,还在炯炯有神地对弈。我们这些下人都不能睡陪着,困也要困死啦!” 宁兰咚地一声站了起来。 她将折好的信纸又摊开,在下面添了几行字。 宁莲瞥了一眼,一句没有提他在江都的事情,只在信的最后突然问,我想要去江都见你,能让沈厉带我一起去吗? 第42章 第二日霍起的回信还没收到,朝堂上传来一件大事。 元国公的侄子在嵩阳逼|奸穷秀才的妻子,女人不堪受辱上吊自尽,秀才痴情,击鼓鸣冤。嵩阳的地方官恰是元国公夫人的亲属,打定主意替元家遮了羞,将这秀才痛打一顿几乎断气。 说来也是命大,精通医术的乡里将他救了过来,秀才一路上洛阳滚钉板告御状,声泪俱下。元国公府倚强凌弱,逼|奸人|妻还要杀人灭口,一时朝野轰动。 元国公府传承百年,往外竖的招牌便是礼教立家。现下元国公自己刚找回私生子,嫡女又偷东西,侄子还强|奸人|妻。这是怎样的礼教世家? 皇帝有心回护,谁知不少平时明明是不同派系的朝臣就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一样,纷纷直言上书,让皇帝也无从判断是不是有哪股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天怒人怨。最后只得杀了元国公的侄子,杖责、罢黜了元露的表哥,又降了元国公夫人兄长的职,才稍息民意。 一贯喜爱举办贵女宴会的元露颜面尽失,取消了接下来所有外出,据说大病一场,气到呕血,伤了心脉。 宁兰觉得这事太巧了,但是霍起的来信只是问她头撞得还痛么,让青药来给她看了看,并没有提别的。所以她也没有问,万一不是霍起做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认为他不尽心呀。 又过了一日,霍起写了一封信给她,同意了她去江都。但是担心沈厉武艺不够,他会派一位武艺卓绝的人来接她,两人已经说好,让她做好准备,可以开始整行李了。 * 宁兰原本以为霍起会派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偷偷把她带走。所以墨染来喊她去前厅说见亲戚时,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挽着个家常发髻披了大袖就过去了。 只是一进去她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弘安侯看向她,女儿随她娘,生得美貌,不用过度妆饰也不会失了弘安侯府的尊重。 但是今日,他却向对面的人道:“小女倦怠惯了,不喜梳妆,却是失礼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面如冠玉,姿容矫矫的男子,手里正握着茶杯,茶叶的香气从他修长的指尖袅袅而出。闻言他挺直的腰身一顿,微微侧过身子放下茶杯,走了一步,目光注视着地面,从始至终没有看宁兰的脸。 他习惯性地像军人一样抱了一拳,但姿势优美,毫不鲁夫,道:“在下西海令霍宁,见过侯女。” 这无疑是个面容俊美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战争的阴霾,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他的家人几乎全部战死祁连山,但他挺拔的腰身看不出命运的摧折。 宁兰直觉看不懂他,亦乖巧回了一礼:“见过大人。” 弘安侯道:“你四叔那里正是艰难时。四婶的女儿又嫁的远,一个人伤心。本来想叫你同宁莲一起去安慰安慰她,只是宁莲又领了公职走不开。” 他道:“阿宁的父亲和哥哥在祁连山重伤,弥留之际卸刀留粮于我。他们的为人我信得过,这次去江都陪你婶婶,便有劳他带你一程。” 宁兰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霍起信中说的那个“武艺卓绝”的人。 这么简单就让她去江都了? 弘安侯下一句立刻击碎了她的幻想:“这种时候去江都陪她婶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那里还有一个人,天天纠缠我们曼曼,世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