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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城门紧闭,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过,城中已经掘地三尺的搜查了数遍,这人生生人间蒸发了!

    南溪县大旱加虫灾,皇帝焦头烂额,遍寻不到石姣姣整个人暴躁易怒,无人敢劝。

    他已然魔障了,得了石姣姣这样的百事通助益,现在骤然失去,从前按部就班解决的事情,现如今他总是会想着若是石姣姣在,这种事情便不会发生,处理起来也觉得越发的力不从心。

    他这辈子没惦记一个女人惦记的这么茶饭不思,却不是因为劳什子的情爱和美色,他已然有足足一月,未曾入后宫了。

    而此时被他惦记到数不着觉的石姣姣,正在皇城边缘的一个小村子里面,一身麻布的衣裳,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看上去黑黑黄黄的皱巴巴。

    她正坐在磨盘上耍赖,不同于脸上的皮肤,手指瓷白纤细,掐着一根柳条,“驾,驾!”的抽着拉磨的“驴”。

    这驴不是别人,正是皇帝恨的牙根痒痒,发誓抓到必将凌迟处死的赵平慈,他脸上同石姣姣一样,黑黑黄黄,看上去倒像是一对中年老夫妻。

    只不过粗布的袍子,遮盖不住他属于

    青年的修长身形,腰背也不似老头一样驼,而是笔直若青松。

    赵平慈一张橘皮老脸,因为耍赖的石姣姣笑的能夹死过路的飞虫,声音却清越好听,如清泉叮咚。

    “老婆子,你别抽了,你再不下来,今晚可吃不上新鲜的豆腐了……”

    作者有话要说:石姣姣:开心!(美滋滋)

    赵平慈:开心!(颠儿)

    第100章 痴心的情郎

    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总是格外的飞快, 也格外的开心,一个能够完全知你心的伴侣,会让你体会到各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比如他懂得你的眼神,你甚至不用说话, 就能通过眼神, 达到很多细小琐碎的需求。

    他懂你的情绪,熟知你的底线,知道你哪里怎么踩也不会炸,哪里是绝对不能碰的禁区,永远不会因为他说的任何一句话而受伤。

    要知道生活中,很多的感情, 就是在这些看似很小的伤痛中累计,最后龟裂。

    你也绝对不需要去猜他在想什么, 因为他的眼神总是追逐着你, 很明确的在告诉你,他心里眼里,全都是你,除此之外, 别无他物。

    石姣姣笔下的情爱, 向来走凄风苦雨的路子, 男女主不折腾到最后, 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便是折腾到了最后, 好容易在一起了,也该完结了。

    石姣姣从不耐烦写那些腻乎乎的小甜饼,吃喝拉撒亲嘴啪啪,哪有狗血好玩?

    但是现在她身临其境,体会到了小甜饼的乐趣。

    每天起床,似乎变成了一件在梦中就开始期待的事情,因为你会知道,早起的时候,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或者深情款款的看你,或者准备好了早饭,饿着肚子,坐着等你。

    每天睡觉,也变成一件从晨起就开始期待的事情,因为日落了,两个人钻进被子里,会是这一天中最亲密的事情,似乎除了这样才感觉安稳,否则连面对面坐着,都会觉得思念。

    身体相贴,温度相互传递,小小一方天地,他便能带你上天入地,似乎只有这时候,你们才能片刻的安心,彼此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

    石姣姣沉迷在这样的日子无可自拔,就如同此刻,才午间,买来的小院子里面秋菜已经成熟,应该收割了存着过冬了,可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出去,懒洋洋的躺在炕上。

    火炕晨起贴饼子的时候,烧的过于热,有些躺不住,两个像是炕上的两个人肉滚子,从这边滚到那边,从那边滚到这边。

    赵平慈的手还一直搭在石姣姣身上,越搞越热。

    “你怎么不出去收菜呢?”石姣姣把他手第n次甩下去。

    赵平慈懒洋洋的趴着,也不过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这就胖回原先的样子,精神状态,包括皮肤都越发好了。

    他声音懒懒的拖着调子,“我们一块儿去,我自己有什么趣味。”

    “砍几个大白菜,拔几颗萝卜,你要什么趣味?”石姣姣用膝盖撞了下赵平慈的后两瓣,“你能不能别这样,上厕所都拽着我,小孩子吗?”

    赵平慈不动,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另一边对着石姣姣,滚在炕上有细碎的头发散落,他笑了笑,伸手拨了下,“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赵平慈凑近石姣姣,亲了亲石姣姣同样半张埋在被子里,半张露出的唇,“哪怕一分一秒,也不舍得……”

    赵平慈说的所有情话,都是石姣姣写过的,从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石姣姣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便是这段时间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还是忍不住心里有小鹿在撒欢。

    “我不想去,我想睡觉,困。”石姣姣翻了个身,赵平慈也跟着紧贴着她翻了个。

    “那今天就不收,明天吧。”赵平慈抓着石姣姣的手,闭着眼。

    “你昨天和前天也是这么说的,”石姣姣和他十指交握,也闭上眼睛。

    “明天一定收……”两个人这样十指交握,暖烘烘的炕,没多久就睡着了。

    屋外已经是秋末初冬,风卷落叶纷纷,却因为阳光明媚,却并不给人萧索的感觉。

    两个人一觉睡了挺久,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偏西,是被一阵砸门声音吵醒的。

    赵平慈上一秒还在睡觉,下一秒便无声的翻身下地,从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拿出了面具,先给石姣姣糊上,又给自己带上,这才趿拉着鞋,慢慢的朝着门口走。

    每走一步,他的脊背便佝偻一分,精细的面具上,凌厉的神色也塌下一分,等到完全的走到门口,已然变成了一个迟暮老人,那总是青松般笔直的小身板,已然完全的宛如经年拉劳作。

    同时袖口中锋利的匕首,紧握住,只要外面稍有不对,便会立刻出鞘。

    门开了,外面站着的是两个官兵,初冬风凉,已经穿上了棉挂子。

    “老丈,又是我俩,近日可看到一对眼生的年轻男女了?”

    赵平慈勾着背,抻着脖子,活像是个直立的王八,“你说什么?”

    他声音也不再是青年,而变的十分苍老,眼睛眯缝成一条,一副看不清楚的样子。

    “别问了,这大爷眼花,这屋大娘耳聋,多少回了,你也不嫌嘴皮子疼。”旁边的年轻男人,胳膊肘怼了下身边的人,“走吧,没发现,回去交任务。”

    两个走后,赵平慈把门关上,趴在门缝里面朝外看,看那俩人走出了大门,朝着下山的路去了,这才把门锁上,转头看向炕上。

    石姣姣已经坐直,揉着眼睛看过来,但是因为迷迷糊糊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