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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能,不疼不痒,舒舒服服的躺床上,一看空间的怨念值,乐了。

    就剩26%了。

    傀儡婢女伺候的舒服,得知她醒了,大夫人红着眼睛赶来,哭的差点背过气。

    晚间的时候,封思云也来了,石姣姣没什么精神应对,说了几句好话,把皇帝赐给她的东西,其中有两块上好的墨,给了封思云,草草给打发走了。

    屋子里彻底没人,她让婢女扶着她下地转了两圈,身上都要锈住了,石姣姣干了两大碗粥,才又去睡了。

    大夫人天天来看她,却刻意避开封元淮的话题,石姣姣也不急,拖人给皇帝稍了信,第二天皇帝随便给石姣姣安了个救驾有功的名头,赐封公主的圣旨就下来了。

    石姣姣抱着圣旨一脸懵,总算好些了,才进宫和皇帝又见了一面。

    大致也就是怀旧加安抚,同时再三声明,要他不要再这样大肆封赏。

    抬回来的时候,她没什么精神了,到底也是一剑穿胸而过,要是放在以前,石姣姣是肯定豁不出去的。

    但是现在她越发的觉得,能尽快完成任务才是王道,反正也不怎么疼,不死的前提下,苦肉计是真的好用啊,伤身体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指望在任务世界长命百岁。

    这还是上一个世界乐正海给她的启蒙,苦肉计是最有用的,就比如……乐正海不过护了她一下,她到现在还戴着他的戒指。

    至于她的苦肉计,石姣姣敢笃定,封元淮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撞在他剑上的女人,用那么卑微的语气乞求他的拥抱,他无论以后抱着谁,永远都会想起她吐口血都能淹死人的样子。

    实际上石姣姣估计的没错,封元淮这段时间,确实总是想起石姣姣的泪眼,还有她口吐鲜血对自己露出的笑。

    皇都镇南王的手臂被斩断,余孽清理的差不多,这势必要引起镇南王的反噬,皇帝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不给他狗急跳墙的机会。

    除他以外,包括皇帝的私卫首领,还有其他两位悍将,一同悄然南下,其余人折曲北道,领万兵,汇聚南疆,活捉镇南王。

    封元淮很快要就跟着治理瘟疫南下的巡按队伍,去往南疆,这一遭失了圣心,他大将军仍旧是一个虚号,无任何封赏。

    但是封元淮并不在意这个,他苦恼的是控制不住脑子。

    空间的怨念值剩下的不太多了,石姣姣整个人都变得佛系起来,不再急功近利,毕竟剩下的怨念不是演演戏就能消掉的,剩下都是切切实实,封元淮对于原身背叛的介意。

    无论因为什么,无论她找到了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出如何痛心疾首的忏悔,棺材板上的那件事,没有那么轻易能够抹去。

    所以她现在急也白急,总得给封元淮一个淡化的时间。

    只是石姣姣没料到封元淮给她回应的这么快,醒过来没几天,一纸休书,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间出现在桌子上的,石姣姣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估计是暗夜送来的,石姣姣拆开看了看,顺手收进了首饰盒里面。

    然后当晚,就传出二夫人急火攻心,又呕血的消息,封元淮听闻之后,又怔了许久。

    不过这一次没有给石姣姣作妖的时间,封元淮第二日便准备起了返回南疆的事宜。

    还是大夫人跑来和石姣姣说的,说的吞吞吐吐的,话里话外,是不用顾忌封元淮的休书,反正他也没有要石姣姣立刻滚出去。

    要是封元淮好好的呆在家里,石姣姣不光不走,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也要死在封家。

    但是封元淮要是回南疆了,她在这府里干什么?等着剩下的百分之19%的怨念值自行消除?

    石姣姣连夜进宫,找皇帝了解情况,三天后,封元淮辞别大夫人,只字未提石姣姣,直接跟着赈灾的队伍南下了。

    而石姣姣,也给大夫人留书一封,又留了皇帝那里要来的两个掌家的人,令他们搬进皇帝赐下的公主府,带着保命的两个暗卫,也乔装打扮混进南下的医师队伍。

    行进前几天,封元淮整日骑马,无论是进驿站还是在路上搭设帐篷,都是目不斜视,并不会在人群中瞎划拉,自然就没看到一个自称外伤好手,纤弱的跟个小鸡仔一样的小嫩医师。

    石姣姣的妆容是暗卫帮着易容的,连喉结都有,这个年代衣衫能遮盖住一切,也不需做的多么精细,况且石姣姣可是掌握着现世三大变脸邪术之一化妆术的现代女性,虽然化妆品没那么持久样式也不够多,但是把自己画成一个俊俏的小公子,改变下轮廓再贴上稀疏的胡子,看着确实也像那么回事。

    医师多是被征去,或者为了前途以命一搏的青年医师,若是这次治理瘟疫上有了建树,回到皇城就可晋升,或被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推荐进太医院中。

    因此一路上个个捧着医书捏着药材,废寝忘食的研究。

    这时候,石姣姣这种游手好闲,根本不识草药的人,就变成了异类。

    不过倒也不算太稀奇,很多没能耐的想浑水摸鱼,最后小命不保,他们也只是看不起,没有做其他的。

    石姣姣整日一休息就背个小竹篓朝林子里面钻,也不干别的,不采草药,就看看有没有山参挖一些,抑或是弄两条毒蛇取毒液。

    她一点不去封元淮的跟前晃,生怕他发现自己,每天都老老实实的挖人参,回来切成晒干,她也不太认识,反正就凭借网上看到的图片,找那一种,还真的总能找到。

    但是这样的次数多了,一块儿去山上采药,却时常无所获的人,看她的眼神渐渐不同了。

    这一天终于有几个叽叽咕咕的了一会,忍不住走到石姣姣的身边,问她,“小兄弟,能问问你这参是在哪挖的吗?”

    石姣姣头也不抬的切片儿,“就是南边的山坡啊。”

    “恕在下见识短浅,这是什么参?”石姣姣捏起个个根须浓密,胳膊腿儿健全的人参看了看……不认识品种,只知道是野山参……

    “就……野山参啊。”她说的习以为常,众医师却眼皮抽搐。

    这个气候,这个时节,这个地方,它就不应该长这玩意,除了石姣姣之外,也没有一个人挖到,若不是看她每天回来,拎着的人参上还带着泥,这群人都要怀疑她为了出头,自带的呢。

    石姣姣不在意众人奇怪的视线,她根本就是混进来的,啥也不懂,并自己不奇怪天天都能挖到参。

    何止是挖到啊,挖到小的,胳膊腿儿不全的,她还要嫌弃的扔了,更不知道她走后,那些被嫌弃的就嘤嘤嘤的晃动身体原地消散了。

    在世界待的时间越久,这世界对于她这个缔造者的优待就会越来越多,只不过石姣姣把平时的所有便利,全当做自己的运气好,没有察觉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