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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泻闹得半死不活,泰国人和他们一起生吃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生吃怎么吐怎么拉的,阿灵阿就算隔了前生今世都还记忆犹新,简直和死过一回要把胃都翻出来晒一晒般的难受。 纳兰容若还有胆子配烧刀子……英雄啊! 阿灵阿理了下思路,和张郎中说:“我素来喜欢去南堂拜访那些洋人,从他们那里知道这芸豆不煮熟容易引起腹泻,洋人与我们体质不同很少犯病。可他们招的那些入教的教徒和洋人同吃同住时,每回一吃就上吐下泻,久而久之他们都不敢让教徒吃这个了。” 张郎中也不知该是信还是不信,但他行医多年颇有主意,仔细一想后说:“这腹泻致命吗?” 阿灵阿摇头,这个他自己有经验,上吐下泻完后一两天自己就好了,只是和蜕了一层皮一样难受。 “我先为大公子开一副温和止泻的药,请厨娘再按那日的做法做一次,请一位身体强壮之人试一试,看是否如七少爷所说。” 阿灵阿叫来管家即刻就去办,觉罗氏听说了精神一震,想到是自己儿子性命,当即就点了十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来试。 于是小厨房里一阵忙乱,厨娘打起精神又炒了一次。而张郎中先开了一副温和的药让人去煎药。 就在药将好的时候,容若的房里又传出了一阵慌乱的尖叫。 … 相对于明珠府的杂乱,宫里整个下午都安静得很,只是这种安静让人心慌意乱。 永和宫的德妃没有说话,下人们也不敢出声。四阿哥胤禛跟着从乾清宫回来以后一直很安静地窝在德妃身边,一直到傍晚时候才显得有点熬不住了。 他头一点一点往下垂,看着是像要瞌睡的样子。珍珍见了,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将他抱了出去,秋华见状为珍珍打开了西间的门并拿来一床被子。 刚刚把胤禛放在西间的炕上,他自己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喊了一声“额娘”后才发现是小姨。 他又嘟哝了一句:“小姨。” 然后有些怯怯然地拉着珍珍的衣角问:“小姨,瘟疫是什么病?六弟还能好吗?” 瘟疫…… 珍珍心下戚然,她自然清楚这是什么病,这是一种在古代听天由命的病。在这个时代甚至没有办法区别到底是什么引起了瘟疫,能做的就是用凶险的药强压下去。 而躺在床上的那个孩子只有六岁。 大约是珍珍的犹豫加重了不安,胤禛缩着肩膀钻进珍珍的怀里,“小姨,六弟太聪明了……” 珍珍摸着他脑后的小辫子,轻声说:“我知道,六阿哥一直很聪慧。” 珍珍是有耳闻的,这是容若告诉揆叙的话,六阿哥去年秋天一入书房就被许多人夸过“天资聪颖”,连大才子容若都说过,六阿哥的记忆力卓绝,所教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是读三遍便能背诵。 而康熙这个“炫儿狂魔”已经忍不住在许多人面前秀自家的小神童了,尤其是揆叙高中后,许多人夸明珠家“连出奇才”的时候,康熙还曾说要让容若和揆叙日后都做六阿哥的皇子师傅。 胤禛窝在珍珍的肩头,凑到她耳边轻轻说:“小姨,六弟不该这么聪明的……” “什么?” 珍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向胤禛,小人儿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闭上眼睛把头埋了起来。 她摇了摇胤禛问:“四阿哥,你和小姨说清楚好不好。” 四阿哥捂着嘴摇头不肯,珍珍凑在他耳边说:“你小声和小姨说,到底怎么回事?” 四阿哥一直摇头,珍珍捧着他的脸说:“四阿哥,他是你的亲弟弟,骨肉相连,这时候若想到什么一定要告诉大家。” 胤禛点点头,他放开自己捂着嘴的手又快又轻地说了一句:“可六弟是得病了。” “你告诉姨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四阿哥,你一定要告诉我。” 四阿哥看着珍珍,他的眼神还是一个孩子的眼神,那么清澈、没有被凡俗的人斗事争给污染过,这样的眼睛里珍珍却看到一丝害怕,甚至是恐惧。 珍珍小声地问了出来:“四阿哥,你在怕什么?” “六弟,不该这么聪明……” 胤禛说完抖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生怕有别人听见这话。 珍珍没有再问,她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等着胤禛自己说下去。 胤禛靠在珍珍耳边,鼓起勇气说:“六弟入书房学得太快了,他学得比所有人都好。大哥本来读书就不好也不在乎,可是太子和三哥读书都不错,可有了六弟,他们都被比下去了……” “我有一次看见太子看他的眼神很不高兴,就与六弟说要背的慢一点。六弟那一回藏了一下,结果三哥就激他说他不行,六弟一生气又没藏住。” 珍珍听着,心里满是讶异,胤禛只有八岁,太子也不过十二岁,这些皇家的孩子在书房里就这样开始勾心斗角了吗? “我以前听太皇太后说慧极必伤,额娘为了不让六弟进书房还和皇阿玛争执过,可是……” 珍珍看着越说越低落的胤禛,最后抱住他说:“四阿哥,这些话以后对谁都不能说。” “我知道。” 胤禛在珍珍怀里点点头,“我知道,皇贵妃娘娘要抢我去做儿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要藏拙,我不好我会哭我会闹,她才看不上我。” 珍珍突然想起当年那个哭遍皇宫、让人头疼的四阿哥,心像被一根小针在不停地戳,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觉得反复而折磨、持续不断到让人麻木。 因为珍珍知道,她再心疼,胤禛也必须如此,这是紫禁城活下去的基本准则。 胤禛窝在她怀里呜咽着:“六弟真的太倒霉了,我们一起上学,平日也都住在阿哥所,只有他这回得了病,姨姨,是不是太皇太后说的那意思……” 珍珍突然间一激灵,瘟疫,只有六阿哥? 她捂住嘴防着自己尖叫出来,然后定下心神,和胤禛说:“四阿哥,有没有饿了?我让秋嬷嬷给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胤禛今日的情绪大起大落,说了这会儿话后露出了困倦。他点点头,珍珍替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到了外间。 永和宫里一片寂静,德妃仍然窝在东暖阁的炕上抱着那只软枕,仿佛那就是胤祚。 珍珍看了一眼,心疼到不能自已。她深吸一口气,叫来秋华和张玉柱,这两人都是德妃最信任的奴才。 “你们去问问,六阿哥的乳母、保母、哈哈珠子,可有什么异样?既然是瘟疫,那看看是从谁哪里染的,又有谁比六阿哥得病晚。” 珍珍说的很委婉,张玉柱立即领命去了,而秋华待张玉柱走后,悄悄问:“二姑娘是觉得有蹊跷?” 珍珍的手指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