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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金贵但就是好吃,“珍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珍珍笑说:“我就是平常人家平常人,看见什么都得想想能不能填饱肚子。” 攸宁刚想忖她一句:平常人家哪有庄子宅子铺子银子,宫里有个宠妃姐姐,未来还有个家财万贯的夫婿的。 可她还没开口,就有一阵说笑声连同冬日寒风吹进了暖棚。 第48章 “珍格格倒是明白人,包衣也就比那低贱的辛者库好些。” 这带刺的声音一听就让人浑身不舒服,两人一回头,行吧,又是她两的老冤家佟三格格。 攸宁自上回后就格外不待见三格格,英气的眉毛一拧,问:“你来这做什么?” 佟三格格笑笑说:“听太后娘娘说苏嘛大姑姑在花园里弄了个新鲜玩意儿,冬日里能开石榴花,奴才求了太后娘娘让奴才来看一眼,长长见识。” 她走至攸宁跟前行了个礼,攸宁的脸却死死板着,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态说:“我和珍格格在这有话要说。” 攸宁的言下之意珍珍听得明白:本格格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 珍珍想着佟三格格定是听明白了,可她却嘴角一弯,动也不动。 “石榴花开是好兆头,奴才就看一眼,大格格这都不让吗?” 攸宁回身一指那朵花说:“石榴花就在这,你要看赶紧看。这盆石榴花是苏嬷嬷特意种了要送给德妃贺喜的,你可别伤了。” 攸宁话音刚落,珍珍立即察觉这佟三格格的脸扭曲了一下,只是她恢复得极快,转脸又是笑面如花。 “我定然不会,一定小心珍视。” 她走近几步,姣好的手指掐在了那朵石榴花下,指尖轻轻在花茎上留下了一道刻痕,“这花娇贵,在冬日里能开不容易,咱们德嫔娘娘也是个娇贵人呢。” 珍珍脸色一白,她总觉得这佟三格格话里有话,可吃不透这话里的涵义。 攸宁住在宫中多年,虽然性格单纯但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她立马觉出了佟三格格话里的意思,杀了出来说:“你们佟家的还没这样的不容易呢,就知道惦记别人的孩子别人的肚子,有这力气自己积点德把脚踏进坤宁宫啊!” 佟三格格显然被戳中了痛处,她撕下装了半日的温和说:“大格格,您堂堂公主之女,皇上视您如己出,如今又和我国公府谈婚论嫁,这是非好歹怎能如此分不清?您若嫁来,我便是您的四嫂,在这儿我托大说一句,我国公府可不欢迎此等包衣下人出身的人进出。” 嘶……珍珍一下子头大起来,实在不想戳破实情告诉这位尊贵的格格:我,您眼中的包衣下人可内定了要嫁进去。 等等,不对啊,攸宁和阿灵阿的婚事不是黄了吗?这怎么又谈婚论嫁起来了? 珍珍疑惑不解时,也是佟三格格得意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时,可还没高兴上一会会,就有一比她还嚣张的冷嘲热讽在外响起。 “你算我们大格格哪门子的四嫂,就算我们敢叫你也敢应?” 暖棚的门往两边敞着,冷风呼呼往内吹,门外一身红装的丽人挑着眉毛嘴角带着一丝讥笑。 珍珍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此人正是上次在宁寿宫见过的,攸宁那位凶悍的六姨妈。 珍珍曾听攸宁闲聊起这位六姨妈,她在家行六,不但生得像她阿玛安亲王岳乐,性格也是泼辣得人尽皆知。据说小时候在宫里住过一段日子,把如今的裕亲王给欺负到哭,把恭亲王欺负到一见她掉头就跑。 这位天煞魔星一出现,佟三格格立刻乖觉起来。 “请郡主安。” 郡主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跟前斜昵了她一眼,左手牵住攸宁,右手牵住珍珍说:“安?我受不得你的安。刚听了你那几句话,我这心到现在还塞得慌。我这小外甥女可怜从小没了额娘,消受不起你们佟家和钮祜禄家的权势滔天。” 佟三格格无奈低头说:“是我莽撞了,只是怕大格格年纪小受人懵逼,才想劝大格格几句。” 郡主哪里是好敷衍的,她指着佟三格格的头顶骂道:“大格格虽说不姓爱新觉罗,那也是公主之女,爱新觉罗的子孙,金枝玉叶。她阿玛耿聚忠就算再怎么没出息那也是太子太保。你男人颜珠是什么出身?你阿玛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连个诰命夫人都不是,不过是咱们家的家奴,现在鸡犬升天了来宫里教我家孩子什么是尊卑上下了?你配吗?” 佟三格格听到爱新觉罗四个字就跪了下来,郡主一顿骂让她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受着。 珍珍在旁解气极了,看着郡主的眼神里都带了满满的崇拜,她就喜欢这种护犊子的御姐。瞧她骂得这酣畅淋漓,若是放现代定是辩论队冠军。 她正想着时,郡主的眼风扫到了她身上,接着又扫到了攸宁身上。她抓着攸宁的手接着骂道:“瞧你那点子出息,我爱新觉罗家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你额娘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你就这么傻愣愣地让一个奴才指着你的鼻子教训你啊?” 攸宁嘟着嘴说:“上回打了揆叙不是被罚了吗?皇上说我没有皇家格格的气度。” 郡主恨声说:“皇上罚你是因为你亲自动手打了揆叙,哪有主子自己打狗的道理,宫里那么多太监,宫女,哪个人你不能喊不能用啊?打条狗还用自己亲自动手吗?” 珍珍心中扶额,郡主诶,您这嘴太利了…… 只见郡主训完攸宁冷笑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佟三格格,说:“三格格,原本依着你的冒犯之罪我该让太监赏你十个板子或是二十个嘴巴子。但明儿是你姐姐的好日子,我也不想让咱们皇贵妃娘娘和贵妃娘娘难堪,但这事也不能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过了,一会儿我派两个宫女随你到两宫去,当着她们的面你自己说说刚才的事吧,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佟三格格趴在地上闷声说:“是,奴才知道。” “滚吧。” 郡主刚说出口,余光又瞥见了那段盛开的石榴花,“等等。” 本来要火速抽身的人,害怕地停住了脚步。 “还有永和宫,德妃娘娘有孕听不得你这点讨人嫌的事情,自己去永和宫门外磕十个响头,懂了吗?” 别的还好说,让佟三格格去磕这个头那珍珍和她的梁子便不是一般的大了,她立马想息事宁人却被郡主横了一眼:“宫中娘娘和两位皇子的脸面,是什么人都能踩的?” 郡主的气势大到惊人,珍珍只能顺从。 佟三格格哆哆嗦嗦是含着泪走的,她一消失,珍珍赶紧问攸宁:“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还在和钮祜禄氏谈婚论嫁?” 攸宁还没说话,郡主先一步道:“选什么选,太后也是架不住那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