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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下来,外祖母和舅母可接下一些帖子去往各府赴宴拜访, 最后还是得问问四表妹自个儿的意思。” “我在宫里倒没有留意过这些,回头叫人摸清了底细再给外祖母传个话,有几家儿郎当真是不错的。” 兰老夫人这才欣慰地咧了咧嘴,一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堆叠,慈祥又和蔼,叫人一见就生亲近之感,“也不拘家世如何,主要是人好有担当,夫家之人和善,容易相处。” 眼看余霞染红了半片天,独属傍晚的寒凉袭来,纪焕终于踏出了书房,白衣出尘,瞧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陈鸾见状,知道事情是谈妥了。 马车沉默而缓慢地行驶,陈鸾身子放松下来,脑袋倚在男人的肩胛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后来不知想到什么,眼睑微垂,漫不经心地开口:“外祖父可答应了?” 纪焕嘴角微动,似笑非笑地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指骨,声线低沉:“明知故问。” 陈鸾来了精神,她支起身子,藕荷色袖口滑下去半截,露出一段冰肌玉骨和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勾得人口干舌燥,她却偏生不觉,转而说起苏粥的事来。 苏家对她好,投桃报李,她自然对老夫人亲自开口的事格外上心些。 小姑娘玉手托腮,喋喋不休说了好些话,调子既懒又有些沙哑,纪焕原还分出七八分的心神听,到了后头,眼神已然变了。 之前数个黑夜里,芙蓉帐内,小姑娘哭过后便是这么个声调,浑身软得如面团一样,每一声都叫他难以自持,勾得人食髓知味。 “皇上?”陈鸾声音微顿,娥眉微蹙,如细葱一样的指尖搭在男人腰间的玉佩上,她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这京都的未婚儿郎,哪位堪为良配?” 男人没有吭声,剑眸中涌动着有若实质的浓黑,宛若打翻了的墨砚池,半晌后,他突然轻笑一声,蕴着七八分隐忍克制开口,声音粗哑得不像话,“不若今夜鸾鸾再将朕哄高兴一回,明日朕便下旨赐婚……” 他话意未尽,陈鸾回过味来登时就红了半截耳根子,她将手里的玉佩一松,挪着身子离人远了些,端着脸从善如流地回:“不必了,臣妾自个回去查。” 啧,男人有些遗憾地抿了抿唇。 之后三日,她再也没有见过纪焕的人,有些大臣被召入宫,在御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连午膳晚膳都是在宫中用的。 陈鸾对朝政并不感兴趣,但这样的情况下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不是前朝时局有变就是为着赵谦的事。 毕竟锦绣郡主和那些隐匿的暗卫一日不出,便一日是个威胁。 这样穷凶极恶能灭人满门的团伙,特别是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暗处,谁不怕啊? 当年参与了这事的官员和世家都被愁云笼罩,府邸里的防卫力量增到了最强,甚至就连当年只在口头上落井下石了几句的人都惶惶不安起来,就怕自家成为第二个镇国公府。 好在赵谦被捉住了,锦绣郡主他们也不可能真不顾及他的生死妄自行动。 陈鸾坐在养心殿的罗汉榻上,瞧着外头被风吹得晃动的树梢出神,良久捧过放在小几上的白瓷杯放在唇畔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熨平了她的眉头,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前来报信的还是总跟在胡元身后跑的小太监,他弓着腰毕恭毕敬地道:“皇上叫奴才给娘娘带句话,说晚膳就不在养心殿用了。” 瞧这样子,今晚也不会回来歇息。 陈鸾瞧了瞧外头的天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道:“本宫知道了。” 再这么熬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又到月中,夜色如潮水般席卷了大地,与此同时还带着九月中的凉意,树叶沙沙作响,若有人不小心踩过,便会惊起树梢上的一两只夜鸟,悲鸣声传出老远。 陈鸾在绵软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的闭不上眼,最后到底起身下地唤了人进来。 她已经连着三日没有见到纪焕了,自从他们成亲以来,这是头一回。 陈鸾心里头涌出些不安与惶然,又被她强自压抑了下去,顺带吩咐人去御膳房提了些点心过来。 月光如银皎洁,投落在御书房的前庭,顿时水光波动,波光粼粼,远处成群的高大殿宇都成了陪衬,成为这幅月光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门口三五太监提着灯照明,灯笼在冷风中晃晃悠悠,羽林军分布在两侧,表情如出一辙的冷漠,手中的佩剑寒光朔朔,跟在陈鸾身后的清风缩了缩脖子。 胡元见她亲自来了,一边下台阶将人迎上来一边低声解释:“娘娘,万岁爷和南阳王在里头谈事情呢,谁也不让进,您这……” 陈鸾笑着打断了他左右为难的话,道:“规矩本宫是知道的,公公不必为难,本宫忧心陛下身子,带了些点心来,且在门口等会也无妨。” 胡元听完,脸上现出了几条很深的皱纹,愁得不行,“这几日降了温,夜里凉,娘娘身子金贵,不若还是先回养心殿歇息?” “待陛下谈完事,奴才自会将点心送进去。” 陈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清风手里提着的食盒,不咸不淡地问:“你劝得动?” 那男人忙起来,全然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的,胡元提了一嘴后自然不敢再三相劝。 这倒也是。 胡元讪讪地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陈鸾引到了背风的漆红圆柱下,简单地说了几句:“娘娘不必忧心,皇上心里都有数呢。” “到底发生了何事?”陈鸾皱眉,向来温和的声音有些发冷。 出了什么大事,大半夜的也不得安生。 胡元苦笑着摇头,只说了一句:“奴才知道的也不多,但好像是与锦绣郡主的事儿有关。” 陈鸾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目光落在眼前紧闭的雕花门上,似是能透过阻碍看到里头的情形。 嘎吱一声,门被人从里边推开,南阳王身子高大挺括,然而面上尽是掩也掩不住的疲惫之色,他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踏过栏槛,在瞧到陈鸾的时候步子顿了顿,旋即扬起和善的笑,抱拳行了个礼,随意扫了眼身后宫女提着的食盒,大步流星出了去。 皇宫有皇宫的规矩,又是入了夜,他得尽快出宫。 第71章 南阳王的背影很快融入无边夜色, 陈鸾扫了几眼后收回了目光,踏过朱红栏槛进了御书房。 珠帘掀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屋里熏着安神静心的沉香, 精巧的香炉上燃起袅袅的烟,东南两边的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 甘甜的香顺着呼吸淌到了心里, 陈鸾脑海中繁杂的心思一点点沉寂下来。 纪焕却并没有坐在屋子正中央那张威严凛然的紫檀木椅上,陈鸾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