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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秦岭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 乐悠:“……” 没想到他还有些恶劣,也算是和他同桌以来第一个新发现了。 早自习开始后不久,凌敏就抱着教案走了进来。 “来大家拿一张纸。” “啊?”一部分人一脸懵。 “啊什么啊?我上次不是说好了每天早上考四十个单词么?” “啊——” 凌敏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孩子们感叹:“孩子是好孩子啊,就是有点儿傻。” 秦岭还没回来呢,乐悠看着旁边空旷的座位,有些着急。 “我是不是说了让你们准备一个备课笔记把它每一页折成三折,我们每天就用这么一条,来吧,开始吧。”凌敏现在已经拿出了笔记走下讲台。 同学们不敢再出声,手忙脚乱地开始撕纸。 乐悠给秦岭撕了一条。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凌敏开始念单词的汉语解释。 二十个汉译英,二十个英译汉,从今天开始是早自习的必备内容。 秦岭回来时,凌敏已经考了五个单词。 她看了他一眼:“坐下,从第六个开始写。” 乐悠想起秦岭临走时的话,还一直处于怕被他误会的纠结中,等到了熬完早自习,他就想和秦岭解释。 “我真的没告状。” 秦岭冷着一张脸,哦了一声:“那地理老师好端端地找我?” “也许是因为你没交地理作业……”乐悠底气不足。 “我没交,他怎么知道?还不是你告诉的?” “我没有啊……”乐悠解释得很无力,语言也苍白:“老师他又不傻,不用我说他也知道谁没交作业啊。” 且无论乐悠如何说,秦岭都用一种“别解释了,你就是打小报告去了”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心如死灰,干脆放弃了解释。 秦岭莫名有一种浑身舒爽的感觉。 看乐悠怕被误会而百口莫辩的模样,简直想大笑三声。 天道好轮回啊……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上午他们还在哀嚎以后每天早上都要考单词的事情,下午凌敏就带来了选科意向表,让他们回家填好并由家长签字然后交上来。 意向表上清清楚楚写着分班的时间就在下周一,留给他们共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凌敏站在讲台上,望着自己的学生,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人们有种不祥预感。 “我因为个人原因,已经向学校方面辞职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十一班会伴随着文理分科被打散,大家会被分到不同的班级,也许你们今后不会在同一个班级,但高中生涯还远没有结束。” 按照往常的文理分科来说,学校会尽量按照原班级的设置来分班,总之不会出现学生分布很散的情况,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得大部分的人心情不佳,有对班主任感情很深的女生甚至已经红了眼眶。 同学们有人问凌敏要去哪个学校,是否继续当老师,她却不愿多说的样子,将意向表发下去后就走了。 人们胡乱猜测,是不是怀孕了,或者是要去外地发展,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乐悠回家后拿出了意向表,在客厅里填。乔深捧着一大桶冰激凌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乐悠旁边:“分科了?” “嗯。” “想学什么?” 乐悠是早就打算选文科的。 乔深见他已经写了,在旁边摇头:“老爷子说乔家子孙都要学理。” “可我……不姓乔啊。” 乔深故作深沉:“你要是回乔家住,就要姓乔。” “……” “我看他是觉得我们哥几个都没戏了,就把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乔深摇头感叹:“你现在呀,在他心里就是那还没长歪的小树苗,可得给扶正溜了。” “还是不了吧。”乐悠忙摇头。 周四的班会上,主题词是离别与感恩,这次班会主题讨论全然没有让凌敏知道。 幕布上播放着照片,一起扫雪、一起去社区活动、联欢会上抓拍的精彩瞬间、还有些照片都看不清脸,伴随缓缓流淌的音乐,有人已经哭出了声。 接下来是班上的同学每人写了一句话,大部分是赠给凌敏的,还有些是对未来的期许、或是发誓下次考试会前进多少名,这些句子以幻灯片的形式播放出来,后面被打上了各自的名字。 放在平常应该是很羞耻的事情,透过朦胧水雾看,却显得没那么尴尬。 有人小声嘲笑谁谁谁哭红了眼睛,而他自己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 在这个时候仿佛不哭才显得另类。 凌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幻灯片。 “教师之为教,不在全盘授予,而在相机诱导。——叶圣陶 老师你做到了。(何建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清华北大,打我电话。(戴宝)” “不要只看到别人表面上的顺风顺水,要看他们背后,同样是顺顺利利。(侯越盛)” “老师,祝您身体健康,一切顺利。(乐悠)” “老师好,老师再见。(秦岭)” 蒋川看见了第一句话,顿生疑问,低声问同桌:“叶圣陶也是我们班的吗?” 同桌:“?” 蒋川自言自语:“听着挺耳熟的。” 同桌确认了他没在开玩笑后,咬牙道:“不是我们班的。” “十二班的?” “……” “你咋不说话了?”蒋川道:“你别不理人啊。” “……” 感受到了落差的蒋川往前面看,隔了好几排才看到乐悠。 “哎——” 还是以前的同桌好啊。 好气。 被离别的气氛感染,晚自习谁都没心思学习,凌敏看人们这个样子,突然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学,我们就看电影吧。” 众人懒洋洋:“哦……” 凌敏:“……” 最后电影也放上了,凌敏说:“你们小声点儿别把主任引来,悄悄看,我出去了,八点左右回来。” 灯被关掉,幕布上多了一行字:Homeless to Harvard: The Liz Murray Story. 没多少人的注意力放在电影上,昏暗中,人们的手机屏幕发出光,将脸照得幽森发凉。 乐悠做数学题时还有两道大题没解出来呢,无心看电影,非常想去解题,在座位上有些躁动。 秦岭最近很少摆弄手机了,百无聊赖躺在书桌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乐悠。 昏暗,躁动,不安。 他想起前几天所有人一起去唱歌,昏暗的环境下,陆天野在起哄下强吻一个女生,把她压在身下亲,后来那女生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