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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地出现在这里,堇色衣裙,长而拖地,这是打听了许久才知道的太子喜欢的色调。 “殿下,桑桑特来拜见。” 华桑桑一抬头,只见华柔柔从祠堂也已出来,看来是要与她争一高低,她也不介意把她的“丑事”脱口而出。 谁叫有些人非但碍眼,还挡着了她的路? “你怎么这个时候会过来?” 似是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华柔柔走向的不是别人,而是太子。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被责罚的时候还不安分守己呢? 华桑桑就跪拜在那里,以为太子还没来得及唤她起身呢。 孰知那太子眼里也仿佛只有那个人,伸手替那女人拂去衣裳上的稻草,“是孤来得太晚。” 华柔柔没有时间和他玩什么“恩爱”的戏码,只是开口道,“还请太子找守宫门与内阁的人出来,一一说明一下我是否与薛怀民整夜混在一起,好让臣女的父亲与妹妹的猜测有个终了。” 从来不是隐忍不发,只是还没到时候罢了。 “薛怀民是孤调回内阁的,内阁登记那里会有名录,华大人不妨自己去查。而柔柔,一直在母后那里,也欢迎华家二小姐调查清楚。”成煜简单地交代清楚,顺着她的心思将事情妥善圆掉。 只听她冷声道,“冤枉一个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一句话,一个谣言,那就是一个人一辈子的污点。” “父亲不信我,妹妹猜忌我,我在这个家里举步维艰,大家也都是共同的见证人。” “柔柔,是父亲老眼昏花,是父亲听信谗言……” “那妹妹呢?我记得在我自证清白以后,你需要谢罪呢。” 她变了,柔柔不再是那个永远在容忍与宽恕的人,不再谨小慎微地希冀不去得罪每一个人。 成煜只觉得,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华桑桑略怀其他的心思辩解着,“姐姐,是我的错……是我听下面的人的构陷。昨夜是何姑姑她们都来到我房里与我说你偷情的事……” “小姑娘家家,用词怎么这么脏呢?”成煜不急不缓地开口,茶碗却猛然摔在中堂之中,沉重的击碎声贯穿了整个华府。 华桑桑这时的心才彻底沉到了谷底。 太子觉得她的用词“脏”…… 她承认,她是故意用这一些词去形容虚伪的华柔柔的,她不介意那样的词汇有多肮脏,她从烂泥里匍匐着站起来,凭什么她华柔柔一开始就和美好的一切挂着钩? “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与我来往,你做得到吗,华桑桑?”华柔柔俯身去问,气势逼人。 华柔柔要的很简单,割舍掉这一个妹妹,与这么一个家也了结了关系。 这样的“谢罪”方式,华桑桑觉得是侮辱是虚假的言辞混淆视听,还不如说让她滚,让她服哑药,甚至让她去死。 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难道她的世界是什么高贵到无法侵犯的殿堂,她不配看一眼么? “走吧,你还想收拾些什么吗?”成煜起身,将一件怀里的小披肩为她盖上。 华柔柔应声,“不必了,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臣女带阿逸、阿瑶就够了。” 阿瑶和阿逸就紧跟在她的身后。 “也行,省得麻烦,宫里用度应该不会少。” “婚嫁那日,还是绕了圈子吧,不然时间太短,臣女可以去外祖父家借住两天。”华柔柔没有羞涩,像是提及很是平常,也属于平常小夫妻的事情。 “也好。” 华柔柔就这样走在成煜的身后,回眸再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前世今生种种恍如隔世。 一梦惊醒。 她父亲也像是大梦初醒那般,执着地问,“柔柔,你要出嫁的事怎么能不和父亲说呢,父亲多为你高兴,你要哪些陪嫁之物只管开口……” 如此种种,皆当过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她会依靠他,但不会依赖他。 我喜欢这样的柔柔。 ☆、(38) 她抬眸望, 他清冷疏离的面容渐渐被.干净淡然的笑容替代。 她还是担心没有走太远, 被发觉了些什么,于是强忍着一句话也没说。他牵马,她走在马的另一侧。 隔着马背她轻轻一声道,“多谢。” “无碍。”反正夫妻之间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而到了这时,他忽而开不了这个口, 不希望随意一个玩笑破坏掉他们现在的氛围。 以往,她经历过多少番这样的事情? 前生, 她到底隐瞒了多久? 他不由自主想要她明白, “华柔柔,你听孤说, 你是未来的太子妃。” “臣女明白,不必与他们多计较。”她低沉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他果断牵住了马, 停下了脚步道,“不,你想要如何计较都是可以的。你选择何种方式,拂了他们的面子也好,只要是你想做的,尽管去做便是。” “孤会站在你的一侧。” 他的马甩了甩尾巴,似是不愿多做停留,可他依旧在等,等一个全身心的信任。 可她想他应该是随口说的。 做一样一个承诺,也许只是无意识的随口一句, 她想他应该不会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责任。 “太子还是自己判断事实为先吧。其实信与不信,可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不敢接受,不敢信以为真,只是一味地继续躲闪这个主题,她靠近他,却没有做好完全卸下心防的准备。 * 丙辰殿,西厢。 这几日,华柔柔差不多习惯了在宫廷的生活。这天清晨,华柔柔和阿瑶阿逸早起,准备改一下屋子的隔断,免得一进门的人就能窥探到最里面的景色。 尤其是针对某个人,某人随意进出说是自己宫殿的人。 阿逸比对与光线的角度,把帘幕与屏风各自放好,而阿瑶则扶好了梯子,看着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小姐亲自爬上去,装帘幕前的挂饰。 “小姐,要不还是你下来,等阿逸这边忙好了再爬上去?”阿瑶隐隐约约地担忧着。 华柔柔不以为意,“就快要好了。” 她眉角很是温和,心也不再入刚出家门那般绷紧着弦,“阿瑶,还没来得及夸你,这个水晶色泽好看,不大透光,你选得很好看。” “小姐,快下来吧,要是太子看到这么一幕,指不定如何为难我和阿逸呢。” “他还不至于。” 急急地撇开两人的关系,可不知怎么的提及到他时莫名觉得有些暖意。他见如此,会让她下来自己上去的吧? 也是,他向来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前世如此冷漠疏离的夫妻关系,他还给她挂过。 只是挂到一半说西北有军务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