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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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张凡愿意去草原,海省的领导很给面子。说良心话,西北还是很缺医生的,或许发达城市缺乏的精英医生,但西北更缺的是精准医生。 别看这几年医学生如同养鸡场的母鸡下蛋一样,别说发达城市的毕业生了,就算是偏远城市的医学院毕业生,只要但凡有点办法的,都不愿意留在当地,更谈不上去更加偏远的地区。 问题是,难道地域偏远,就把这些地方抛弃了吗?这个问题很麻烦,轮不到张凡来解决,张凡也解决不掉。 所以,当张凡提出去牧区的时候,海省老二直接回见张凡。“张院,需要我们怎么配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本来张凡想着去见见高原病和冻伤专家,可这一弄,张凡想了想,既然来了,就进行一次义诊吧! “内外儿科都要派人,主治或者主治以上,手术车辆、检验车辆,这些都是必须的。”张凡笑着和领导聊着。 越是偏远,张凡这种技术人才受到的待遇越是被尊敬,如果能有上级的重点照顾,那待遇直接能上升到钦差的级别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说的,如果张凡没有上级下令的摸查任命,黑石头别说内外妇儿了,尼玛还想干什么,也就边疆,张凡才能耀武扬威的玩点小脾气! “我的天哪,张凡就是张凡啊,你瞅瞅,这队伍,尼玛咱们亭长出动都没这个架势吧,瞅瞅附一附二、红十字,妇幼医院的都来了。十几辆的车队,集结了咱海省的中坚力量。 瞅瞅,咱院长平时宝贝的都不行的手术车都让开出来了,上次我想蹭着首都的专家进去看看,都让院长给轰下来了。 这架势说义诊谁相信,尼玛说是去救灾我觉得都够应付一场小规模的天灾人祸了!” “你没看是谁开口的吗?一千多万的手术车,在咱这里是宝贝,知道茶素吗,听说光人家国际大厂给送的就差不多十多辆,这还不算国家给免费发的。” “他的手术就那么神吗?” “神不神的,能上城楼还能带着老婆上城楼,你觉得人家神不神?最主要的是,人家这么神,还在第一线,上次咱们玉枝地震,葛兰素史克甚至给人家弄了一架专机。 专机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葛兰素史克甚至花了不知道多大的代价让人家专机用最短航程直飞咱省。 人比人得死啊,我和他同一年毕业的,我现在都还没带组呢,人家已经功成名就了,哎!” 车队里海市的医生们闲聊着! 这么大阵仗的义诊还真的很稀奇。 华国的义诊,不说某田的医疗体系,他们那个就是混弄人的。一般常规的义诊都是多队小组的进行。 而且,一般情况正儿八经的支援治疗,其实都是马上升职的医生,比如住院升主治,主治升副高之类的,考试过关后,都会先派遣这些医生去偏远地区驻点一年左右,然后回来再晋升。 除了靠晋升让医生去偏远地区以外,真的再没有大规模长时间的派遣大城市的成熟医生去偏远地区,因为不现实。 车队随着慢慢的离开市区后,地域明显就出现了青藏高原的特征,兰市的风貌和这边的明显不一样。 虽然这边海拔很高,但不缺雨水,而且也不是黄土山,大多数都是青色岩石一样,很多公路边上的青色岩石不停的流下丰沛的水流,很多地方都如同小瀑布一样。 车队穿行在沿着高山边上的公路上,就如同行走在水帘洞中,一边是高大的树木,另外一边是各种各样的小瀑布。 如果不是呼吸有点费劲,这地方的风景真的不一样。 当跨过日月山后,风景有明显不一样了。日月山,据说当年文成公主进藏前最后眺望家乡的地方。白色的哈达漫山遍野随风飘动,五彩的经幡,从山地延伸到山顶。 牧羊姑娘的歌声和路上朝拜磕着长头的还愿人,蓝天、雪山,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真的有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这边的草原和茶素的草原不太一样,不管是感觉还是景色。 茶素的草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豪放的汉子,而这边更像是一个忧郁的少女一样。 草场上的植被也不一样,茶素的草场可以说是草长莺飞,因为雨水的丰沛,日照时间的充足,茶素的草原给人的感觉就是郁郁葱葱。 但这里的草原不一样,青草如同板寸一样,如果没有草原上的花朵,真的就像是足球场一样。 越是朝着牧区进驻,越是人烟稀少,这边放牧的不是马群,而是一群群的白羊,还有牦牛。 骑在白色牦牛的藏族小姑娘,唱着悠扬的牧歌,当车队的人看过去的时候,红扑扑的脸蛋上羞涩的低头藏了起来,等车队走远的时候,姑娘又唱起好似送行的歌声。 “你们的汪主任进入的挺深的啊!”张凡笑着问身边的医院的陪同人员。 “汪主任和陆军总院的医生有个合作项目,但是这边的聚集地太分散了。” “是啊,想干点事情还是挺难的。”张凡明白这种深入牧区的难度。 遥遥的终于看到了汪主任的帐篷了,和牧区其他的帐篷的不同,他们用的是军用的帐篷,红色的十字在蓝天青草上格外的显目,帐篷周围停了不少的摩托汽车还有大量的马匹牦牛。 车队还没到,穿着白大褂的一个汉子小跑着就走了过来,很年轻,不过在高原紫外线的照射下,脸上的如同沾了不少面包屑一样,皮肤一片片的翘了起来。 “张院,辛苦啊,我是这里的驻点医生,汪主任他们在忙,我就先过来迎接了。” 王红气鼓鼓的,看着馒头大的山坡,可在这个海拔超过3000的地方,走路都费劲。自己这边的人跑这么远,这个什么汪主任连迎接都不来一下,王红很是不乐意。 张凡很热情的握着年轻医生的手,“我们算什么辛苦,你是才真辛苦,这条路走了几年了。” “毕业就来了,就是水平还不行,经常需要麻烦汪主任!”小伙子如同大姑娘一样的,让张凡给夸害羞了。 好话不嫌多,这是张凡的习惯。 而且,他觉得,面对这样一毕业就来山区的医生,再客气都不为过。说句实话,如果易地而处,张凡心里很清楚,自己绝对坚持不到他的这个程度。做的好不好先不说,一个见过大城市的大学生,在这个喊一嗓子,或许都能引来狼叫的地方坚持。 真的不容易。 费劲的走到军绿色帐篷外面,张凡看到一群头发花白的的老太太,安详的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摇着转经筒,不停的念着听不懂的经文。 虔诚的高原红,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一种五彩光芒的反射。 “今天来了一个腹部肿胀的患者,汪主任他们一看,肝包虫的患者,肝脏马上就要破了,没时间运转了,就在帐篷里开始了手术。 这些人都是附近牧区来瞧病的阿娘,她们听说里面在抢救,就自发的坐在这里祈祷念经了。”驻地医生担心张凡不理解,就解释了一句。 “嗯!”张凡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进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说完,弯腰低头进了军绿色的帐篷。 这种战地帐篷很大,还有隔断,如果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是帐篷。 刚进门,一个一看就是军人的小护士,眼神锐利的看着张凡,“你干嘛的?谁让你进来的。” 张凡略有尴尬的解释了一句:“我是来这边支援的医生,早上和汪主任联系过了。” “哦!你就是张院长吧,里面在手术,手术好像有点问题。” 小护士一边配伍着药水,一边和蔼很多的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一听,“有手术服吗?” “只有一次性的!”小姑娘很麻利,张凡双手消毒的时候,她就利索的给张凡穿好手术服,张凡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 立刻进入了隔断的帐篷内,一进帐篷隔断内,张凡都不用问,眼神一瞄,他就知道,手术估计不顺利。 四个手术医生,如同四个面对面穿着桑拿的汉子一样,特别是三助和四助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就如同成熟莲蓬一样。 张凡一边走,一边收拾好上手术台前最后的准备,手术手套。 “怎么了?”张凡轻声的问了一句。 几个助手抽空抬起头,“张凡?茶素张院?” “嗯!”当张凡点头承认后,一助直接偏身让开了位置。 “张院,包虫太大了,就医的时间也太晚了,而且除了汪主任是普外的医生,我们几个都是内科医生!” 年轻的军医,都快哭了,脸蛋上一种小孩子第一天从幼儿园里放学回家,看到家长一样,委屈中带着埋怨,埋怨中又带着一股子骄傲。 是啊,一个内科医生,跟着外科医生做肝包虫手术。真的难为他们了! 张凡点了点头,“辛苦了,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