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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求饶, 对他说了他父母的事,许致淳是凉薄的,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直接要了谢横的命。 到底是他太过年轻了,以为自己能掌握全局, 完全没有设想过别的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的局势让他心里涌上了慌张,水牢外面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来了很多人,赵鸾沅也来了。 许致淳所能做的,并不多,他唯一能想到,也只有自己出去,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他的身体和以前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好像获得了新生,处处都是力量,即便这种感觉不是他想要的。 “四大世家都下了死令,特别是赵家,太狠了,直接出动了死士,一大批人都出来找。你说这些写书说书的,怎么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编排赵鸾沅?” 许致淳脚步顿了顿,这些事他听得太多。 死士出动,是以死为代价,要杀的目标不死,他们便一日不得回府,直到把人杀干净。 果然是赵鸾沅能下出的命令,许致淳离开了这里。 他还听说赵绮南这些天一直跟在赵鸾沅身边,赵绮南从与横山搬了出来,完全顶替了他的位置,真让人嫉妒,许致淳心想。 但赵鸾沅不会允许他上她的床,又让许致淳觉得无所谓,只是这点无所谓,在他心里占的比例很小。 许致淳以前连赵鸾沅去看赵绮南都会心里不舒服,闹她小半天,现在赵绮南住进了她的地方,他恨不得杀了他。 赵鸾沅对许致淳的疼爱是独一无二的,即使里面掺杂各种原因,但她事事依他,对他和对别人,也不一样。 许致淳这些天一直在山林中风餐露宿,没住过店,偶尔要听消息时,才会出来一趟。 赵鸾沅一向疼爱他,即便到了现在,许致淳也认为只要自己好好跟她解释清楚,她就会原谅自己。 但许致淳不可能做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他和赵鸾沅还有联系,那完全就是在害她。 这里离中立之地有些距离,并不怎么冷,修者也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许致淳每天晚上都会坐在一颗树上发呆,他好像是有事情要做的,但他又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事。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月,谁也没发现许致淳的踪迹,他不时换着落脚的地方,乡野之处,平凡小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方,他避着世家的人。 于是他发现,明面上追查的人慢慢少了起来。 这是正常的。 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结束,隐患永远是隐患,等哪天许致淳魔力加深,到时恐怕就是灾难。 许致淳跟在赵鸾沅身边久了,也知道没人会放过他,但他没想到,首先找到他的那个人,是赵鸾沅。 那个晚上天朗气清,空气的气息却不太正常,许致淳察觉风声不太对,没留在有人的地方,进了山林中躲避。 漆黑的山里没有亮光,许致淳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赵鸾沅一个人站在他前方,单手背在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许致淳手微微攥成拳,沉默了许久。一句你还好吗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树叶沙沙作响,许致淳猛地后退了一步,斗冒笠掉在地上,他方才站的地方多了一把寒气逼人剑,闪着刺骨的光,刻着寒来二字,许致淳眼睛倏然一缩。 是寒来剑。 赵绮南从暗处出现,剑飞回他手中,赵鸾沅眸色淡淡,开了口:“许致淳,许久未见。” 她是第一次这样叫他名字,冷淡没有感情,许致淳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手攥得愈发紧。 赵鸾沅咳了两声,她的身子还没好,上一次动用灵力导致的伤,依旧有影响。 陆家的丹阳子在一旁,他道:“多谢赵家主通知我们前来,此等魔族异类,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赵绮南搀住赵鸾沅,回丹阳子道:“赵家惹出的祸端,自然由赵家承担,今日既然找到了他,便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他的话刚完,许致淳那里便有人开始攻击,赵鸾沅轻抬头看许致淳。 他突然被死士围击,没有任何准备,脚底踩碎地上的落叶,赤手空拳抵挡。 许致淳以前在赵家就是天赋超人,现如今已是魔族之体,魔力更甚一筹,但即便如此,面对几大世家死士围攻,依旧有点吃力。 他的嘴角流了血,用手擦了擦,几把锋利的剑又朝他快速袭来。他的眼睛微红,盯着赵绮南和赵鸾沅,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群死士耗的。 许致淳用手臂挡住,他的衣衫多了剑痕,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伤口。他和前几个月完全不一样,上次他离开时浑身是血,今天除了嘴角因魔气动荡过盛出了点血外,没流出一滴多余的血。 在场都有眼睛,谁都看得清楚。 魔族身体强硬,终归不是骗人的。不仅是丹阳子,连赵鸾沅都皱了眉。若是哪天真出了事,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小事。 她看了一眼丹阳子,丹阳子也发觉她在看自己,拱手道:“赵家主,许致淳今天必须得死,您就算看他被欺负,心软了,也该知道他以后活着的危害,死的人可不会少。” 许致淳清楚他们的想法,他后退了几步,不打算硬抗,快速逃出这些死士的攻击。 赵鸾沅看他的逃走,开口道:“丹长老多虑了,绮南,寒来剑给我。” 这些被精挑细选出来的死士不一样,不管许致淳逃到那里,他们都好像能发现他的踪影,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却不敢有太过的反击。 但凡他杀人过了,日后必定会有人说赵鸾沅养虎为患,造成如今的场面。 许致淳最后被逼到了一处悬崖,他退无可退,只能咬着牙反击,他不能死,姐姐一定还等着他的解释。 他才刚刚拥有魔族之体没多久,面对死士的攻击越来越吃力。许致淳夺过一个人手里的剑,将人踹开,又打伤几个人,正打算逃离时,一把冰寒之剑直直从远处刺进他的胸口。 许致淳的血要顺着剑往下掉时,又被剑上的寒气结起,凝成血珠。他踉跄了好几步,嘴里咳出好几口血,站都站不稳。 赵鸾沅在这群死士后面,丢剑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她没说任何话。她用了自己的灵力,有人没跟上她的脚步,现在才气喘吁吁上来。 那一瞬间,许致淳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好像被这把剑冻结了,连跳动都没了力气。 赵鸾沅……真的要杀他? 许致淳嘴唇翕动……为什么? 死士永远不会错过机会,许致淳心脏一处结出了冰凉的血冰,赵鸾沅亲眼看着他掉下了悬崖。 她沉默了一会儿,攥紧的手慢慢松开,微微回头,对刚上来的丹阳子及其他几位别家长老说:“寒来剑本就是把上好剑,又用了灵珠的灵力,加上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