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帝王:我女儿厉害吧
晏吱吱连吃带拿,带着一堆好吃的糕点回到宫里。 她第一时间去福宁宫找帝王,却被告知晏啸风这会在垂拱殿。 “垂拱殿呀。” 以她的机智,早就将爹爹时常出没的地方记住了。其中垂拱殿是距离繁英殿最远的地方。 “牡丹饼得趁热吃才好。” 她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骑着小毛驴,颠颠的朝垂拱殿出发。 一路上不少侍卫看到了,没人敢告诉她不要在皇宫里骑小毛驴。 距离垂拱殿还有一点距离后,晏吱吱主动自己爬下来,吩咐小毛驴站在原地不要动。 小毛驴不乐意,【凭什么我不能去垂拱殿?】 晏吱吱安慰它,【上次咱们冲进垂拱殿,吓到某个大臣啦。你这样想,大臣身体健康可以多干活,爹爹就可以少干活,对不对?】 小毛驴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同意了。 安抚好小伙伴,晏吱吱抱着糕点,哒哒哒的朝垂拱殿冲,期间还真和某个朝臣擦肩而过。 她腿短跑得却快,那朝臣似乎有心事,也没注意,双方都没打招呼。 一口气冲进垂拱殿,晏吱吱还未来得及炫耀到手的糕点,就听到一个官员说,“她坚持让我们放过她儿子,才肯说出幕后主使。” 晏吱吱眨眨眼。 这是说大坏蛋和小坏蛋吗? 不等她思考清楚,晏啸风便冷淡道,“砍了她儿子的手指去见她,看她说不说。” 晏吱吱震惊脸。 孙荣发适时的喊道:“公主殿下,您来了。” 帝王立马改口:“让她儿子去劝她。” 大理寺卿:“……”帝王的脸变得如此之快吗? 晏吱吱哒哒哒的跑过去,将糕点放在一旁,扒拉住晏啸风的膝盖,在他紧张的情绪中,认真道,“让坏蛋劝坏蛋没用,吱吱这儿有一款药,服用后会产生幻觉,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努力替帝王出主意,“大坏蛋如果担心小坏蛋,说不定会看到小坏蛋出事的画面。” 以她的小脑袋,只能想到这。 可帝王却瞬间想到要如何利用这款药。 必须先暗示小李氏,再给她服用。 加之暗卫昨日的确看到小李氏的心腹去了陈府,爱子心切的小李氏若看到幕后主使杀害她儿子,怕是什么都肯说。 “可以,”晏啸风看向大理寺卿,语气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大理寺那么多人都拷问不出来,还得长公主出手,还不谢过长公主?” 大理寺卿赶紧和晏吱吱道谢。 “不用谢啦。” 晏吱吱摆摆手,认真盯着大理寺卿看。见这位官员身体健朗,十分满意的点点小脑袋。 重要的朝臣身体健康,就可以帮爹爹多干活啦! 她甚至主动夸赞大理寺卿,“您长得可真伟岸,希望您一直都这么康健。” 大理寺卿受宠若惊。 晏啸风面色不善的扫了过去。 大理寺卿若有所觉,赶紧拿了药,仔细询问使用方法,便速速离开。 他离开后,晏啸风又召了另一个殿前副都指挥,提前调一批禁军,一旦大理寺拿到口供,当即围住陈府,不能放任何一个人离开。 公事处理完,就得处理私事了。 帝王不冷不淡道:“很喜欢他?” “嗷?” 晏吱吱正努力打开盒子,听到这话,迷茫的眨眨眼,“喜欢谁?” 她不明所以,又顺应本心的说道,“吱吱最喜欢爹爹啦!” 晏啸风:“……” 他单手捂嘴咳了一声,仿佛这样可以掩盖脸上漫起的热意。 不等他给自己降温,晏吱吱已经捧着盘糕点过来了。 “这是伯母做的牡丹饼哦,还热着呢,赶紧吃赶紧吃,可好吃了。” 真要算起来,晏吱吱的伯母不少。 不过帝王很快判断出,她口中的伯母,其实是舅表伯母李莲,也就是他的舅表嫂。 这个表嫂是个聪明人。 他拿起一块饼,随意吃了一口。 要说味道,实则比不过尚食局。 只是……晏吱吱眼巴巴瞅着他,馋得差点吸溜口水,“是不是很好吃?” “嗯。” 原本‘尚可’二字被他咽回去。 晏吱吱顿时眉开眼笑。 她有些纠结的算算时间,又拍拍自己的肚子,还是拿起一张牡丹饼,撕下一小半,吃了。 余下那大半张,她苦恼的看向帝王。 晏啸风主动拿过来吃了。 晏吱吱再次露出甜蜜蜜的笑容,“爹爹你真好!” 帝王不吭声,心想着,不过是帮着吃了半张饼,这就是真好?要对得起‘真好’这个评价,他应该做得更多才对。 陈府,实则也是右骁卫上将军府。 同为十六卫的上将军,陈建业与郁朝辞的区别是,他这个没有实权的将军是先帝封的,而郁朝辞的将军是新帝登基后立马册封的。 而能得到这个封号,原因之一是他的姑母是先帝的一个妃嫔。 当年他姑母年老色衰,早就不得宠,又嫉妒得宠的舒贵妃,两人起了争执,他的姑母不知是跌落还是被推入莲花池里身亡,为了安抚他们家,才给他这个封号。 真算起来,他们家和新帝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那先帝的舒贵妃。毕竟已故昭文太后,就是死于舒贵妃之手,而新帝幼年也时常被舒贵妃折磨。 陈建业一直怀疑新帝不近女色,就是因幼年被那恶毒的贵妃折磨太久,留下了心理阴影。 “分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陈建业不满的喝了口酒,“可他偏偏只信任郁家。看看那黄毛小子,凭什么成为指挥使?” 能有兵权总比成为每天到处巡街的十六卫好。 更何况,也不知新帝是怎么想的,给了郁朝辞殿前副都指挥的身份,也没撤掉他在左卫的职责。偶尔上街,他还能看到郁朝辞领兵巡视,想想就气! 底下一个亲信附和了几句,又小心翼翼道,“将军,我们是否要联系……毕竟当初您带兵拦住了那郁朝辞。郁朝辞正得宠,万一向陛下告状,说您有谋害之心……” “我可没留下证据。” 陈建业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谋害之心? 那日他说的话挑不出半分毛病。 想及此,陈建业又有些得意。 下一瞬,就有家仆在门外喊道,“老爷,禁军、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