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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源自大话西游那句经典台词 ☆、春至 4018年。 施秋雨被拉走了,再也没回来。 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 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笼子也越来越少,他们给我们换了个地方,挪到了这个房间里面的密室里。走了也好,困在那么小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死了总比疯了好,好歹保留了最后一点尊严。 要是真能投胎的话,下次记得投个好命,当个盛世狗也比这样强。 4020年。 在里面关得太久我已经记不清时间了,感觉日子懵懵懂懂中就过去了,不过今天我问了时间,研究人员说是12月25日,圣诞节。 那我就知道他的忌日了,4020年,12月25日,圣诞节。 我想写什么来着,对了……我的阿城也死了。 他们早上把他抓了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我连声音都没听到,我死死抓着研究人员,他们才告诉我,研究似乎又失败了。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数不清了。 我把他的衣服悄悄放在了角落里,抱着就权当是他还在吧,还好虽然变成丧尸后失去了感觉,但是嗅觉还在,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我还是希望他们是骗我的,希望实验已经成功了,希望我的阿城还活着。 蠢人多好命,这些人一定是骗我的。 4022年。 为什么实验还没有成功?为什么实验还没有成功?为什么实验还没有成功? 4023年。 今天又被抓进来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小情侣。 不过在这地方,生死才是常态。 听他们说外面已经建起了完整的基地,不过还是陆陆续续地感染了很多人,希望早点结束吧,二十多年了,也应该结束了。 4024年。 我居然还活着。 每一次能活着下手术台都感觉是奇迹,可是这个奇迹并没有太大的惊喜。 身上的皮肉烂掉了好多,不过也没关系,烂就烂掉吧。 阿城,等这个病毒破解了我就去找你。 4025年。 阿城的衣服丢了。 我早上被带出去后下午一回来就没看到衣服,翻天覆地地找了整个笼子都没有。 阿城,我好像把你弄丢了。 4026年。 听他们闲聊好像说离破解夏德病毒很接近了,那么久以来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可惜阿城他们都不在了,没人可以和我庆祝。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我们这么多人的付出和牺牲没有白费,这场劫难终于还是要到头了。 我想我很快就能和阿城再见了。 滴——滴——滴—— 我模糊听见心跳仪发出了紧急通知的声音,身上似乎有东西被剥离了出去。 那些看过的日记一一从眼前浮光掠影地过去了,我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下了地,围在实验床两侧的白大褂们还在做着实验,满头大汗看着焦头烂额的,实验床上躺着我的身体。 明明那么一个诡异的画面我愣是没有一点惊吓的感觉。 我从实验室里走了出去,轻车熟路地又走到了那间应该充斥着无数怨灵的房间里。 门半开着,里面开着白炽灯,亮堂堂一片,灯下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向我,在人海之中我一眼就见到了那个丧尸。不过他这时候已经不破破烂烂了,他恢复了他最美好的时候的样子,站在墙边正面朝着我这边和一个人说笑。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眯眼笑起来,模样很是温和。 站在他前面的人回过头,虽然没见过但是我下意识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江城。 江城确实长了张很帅气的脸,不过没我父亲帅气!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过来,一边走江城一边做小动作,宋淮踩了他好几下他都没安分,一个靠着墙的女生瞧着他俩笑骂:“当着小孩子面呢江城你能注意点吗?” ——应该是施秋雨了。 江城冲她做了个鬼脸,十分得意地“哼”了一声。 宋淮狠狠一踩他的脚,江城瞬间变了脸,差点叫出声,最后还是碍于颜面强行憋了回去,憋得满脸通红,他控诉地看着宋淮上前揉了揉我的头。 “还有人吗?”宋淮问。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原地复活的江城窜过来勾住宋淮的肩:“他的意思是你后面还有人吗?” “哦,”我不大确定地说,“应该没了。” 宋淮安心地点了点头:“没了就好。” 施秋雨走过来蹲下身揉我的脸:“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小正太,我还以为会是阿淮呢。” 宋淮点点头:“我起初也以为会是我。” “遗憾了吧?”江城半个人都压在了宋淮的背上,笑嘻嘻的。 宋淮给了他个眼刀:“下去。” “不,”江城死皮赖脸地抱住他,把他转了个身一口亲了上去,施秋雨眼疾手快地一把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只能听见江城含糊的声音,“淮淮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也是个宝宝啊。” “江城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有孩子在呢!”施秋雨怒骂。 宋淮无语道:“你算哪门子的宝宝啊?” “就是,”施秋雨帮腔,“看看自己的身高体重,大门板要我呲醒你吗?没给你抬去当房梁就不错了,还宝宝。” 宋淮恬不知耻地说:“我是淮淮的宝宝啊。” “……”我拉着施秋雨的手,十分自觉,“姐姐我们走吧,让他们一起,我不和他抢着当小孩。” 毕竟那么多年没见,干柴烈火,能理解! 不过还是少儿不宜,非礼勿视。 施秋雨牵着我的手嘟嘟囔囔一边碎碎地骂江城厚脸皮,一边朝着女孩子扎堆的地方走了。 一片欢笑声中我回头越过无数重重人影看向那扇熟悉却又陌生的门。 不知何时,门已经静悄悄地关上了。 耳边的仪器声和更远点的呼喊声像是离手的气球,渐渐远了,直到再也听不见。 施秋雨微微低下头看我:“怎么了吗?” “啊?”我无措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在想我爸爸。我听见他的声音了。” 施秋雨笑了起来:“还有更多人的声音呢。” 话落时候,周边的欢笑声低了下去,我听见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沉重的声音:“时隔二十五年,我们终于提取出了夏德病毒的抗体。不过,在发放抗体之前,我要宣读一张牺牲名单,就是他们让我们在一路彷徨中探索到了正确的路。” “付海城、邱江涛、刘霞、施秋雨、江城、宋淮……”在无数个名字之后,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带上了些微的哽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