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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是今天争吵给了飞机以刺激,正当他们分散着走完第一轮,出到酒吧外面抽根烟歇会时,飞机没来。 火炮有点着急,抽完一根烟,又到飞机应该去的那家酒吧逛了一圈,但仍然没见着飞机的面。 “飞机去哪了?”他问其他几人。 其他几人摇摇头,都说没见到。 火炮也不敢细问,又点燃一根烟。可他的脸却不自觉地往隔壁街看去,盯着那几家散发着粉红色光彩的店铺,手心溢出了一点点的汗水。 还没等火炮纠结多久,一辆汽车就停在酒吧门口。上面下来了几个人,还有一个被拽着头发的女孩。 火炮一看,心都提起半截,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出工前和飞机吵架的那一个。 女孩脸上的妆已经被哭花了,高跟鞋也掉了一只。她一边被人推着往酒吧里赶,一边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火炮赶紧把烟丢了,想冲过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没靠近就被一个拿棍子的人推开,这一推何其凶猛,差点把火炮推倒在地。 火炮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把女孩押进酒吧里。 其中一个叫猴子的把火炮扶住,重新递给他一根烟,眯着眼睛顺着火炮的方向看去,轻轻地道了声——“出事了。” 出事了,火炮也知道出事了。 现在他可以断定自己的朋友就在里面,而出的事必然是飞机和那个女孩一并闯下的。他有点后悔先前没有认真听他俩在吵什么,否则他还能想想办法。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在这里认识的全是和他一样屁都不敢放的小弟。 他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飞机就没有一点自觉性,难不成他还真觉得在这异乡异地,犯了事别人还能饶他不可。 火炮的手变得冰凉,身子也不住地打颤。飞机是和他一起过来的,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们从光屁股就玩在一起,若真出了什么事,他真不知道回老家了怎么和飞机的家人交代。 他听着身后酒吧传来的喧闹,甚至不知道那些叫骂和呼喝和飞机有无关系。 飞机到底做了什么,会被怎么处置,和那个女孩又有何干,他究竟是把货出到别人的地盘,还是和女孩闯了更大的祸——火炮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一无所知。 烟屁股一直烧到烫到手指,火炮才从恍神中惊醒。 他不能再等了,他无法想象飞机像傻鸡一样口水眼泪流得到处都是的模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得进去看一看,他万不能坐视不理。 想到此,他第二次把烟头丢在地上,反身朝酒吧走去。 ☆、16 但事情仍然比想象中的严重,当他真正找到老板和那个女孩所在的包间时,他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 包厢里里外外都是人,外面的顾客在释放自我,包间里面的气氛却压抑得可怕。他扒拉开人群往里面钻,看到了自己酒吧的老板和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两鬓已经斑白,一边腿还是瘸的。他坐在沙发的一边,后背挺得很直。 火炮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那是管理这座城市最豪华的赌场的主人,也是帮派兴起的这几年里势力最大的领袖,金爷。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真容,但在此之前火炮已经无数次听过关于他的传言。 有人说他曾经是个老兵,打内战打了几年,后来政变被弄断了一条腿,也让他的性情大变。 也有人说他其实没当过兵,一辈子就在这城里混。早些年因为战争发了国难财,积累了资金,所以这几年是越做越大,连政府都拿他没有办法。 还有人说他和大伙一样是逃难过来的,一路逃,家人就一路死,到了这里就剩他一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正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运气好又敢想敢做,收了两次安家费,两次毫发无损地回来,能爬上老大的位置也不奇怪。 火炮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火炮难以想象的。 此刻飞机和那个女孩就跪在老板和金爷面前,连飞机都哭了,汗多得像刚刚洗过澡一样。 旁边还躺着两个小年轻,一个脑袋上流着血,一个捂着嘴巴,指间不停地有鲜血流出来,看样子是被拔了牙。 估摸着是刚刚已经清算过一轮,现在是第二轮。 火炮慌张地问旁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问了好几个才有一个愿意告诉他,含糊地说是飞机搞了金爷旗下的一个鸡,搞怀孕了还不算,两个人还琢磨着想跑。听说那女孩偷了不少钱,已经维持一段日子了,今天才被发现。 火炮说怎么可能,就算偷了,揍一顿再连本带利还回去就是,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旁边的人说不是,这段日子金爷的地盘老被我们的人踩过界,听说前两天晚上还有人闹了他的场,飞机是堵枪口上了,正巧赶着金爷想新账旧账一起算。 火炮心彻底凉了,他确实听说过前两天晚上有闹事,但闹事天天有,小帮派兴起,老帮派衰退,原住帮又和他们这些外来帮不对付,打架斗殴随处可见,谁他妈知道是哪一家又是谁和谁。 可听着他们这么一说,火炮也知道飞机在劫难逃。 ☆、17 整个过程金爷都没怎么说话,就冷叔一个劲地盘问。 他问飞机去过多少次,卖了多少回,吃了多少水,又问搞了这女的多少次,女的偷了多少钱,还欠金爷多少。 每问一下就有一个小弟在旁边扇他的耳光,十几个问题问下来,两个人的面颊都扇红肿了。 火炮的心也随着每扇一下,就抽痛一瞬。但他知道飞机得受着,这是飞机做错的事,那他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问到最后问完了,两个人便在金爷面前磕着头,口齿不清地求金爷放自己一马,求得涕泗横流。 桌面上还摆着今晚没卖出去的两包东西,金爷看了看那两包小玩意,又看了冷叔一眼。 这一看看得火炮彻底慌了,他俩是绝对不能吞下那么多东西的,要吃下去人就算不死,脑子八成也给吃傻了。 但冷叔显然要先这么做,他招手让几个人过来,压住一男一女两个人,拍了两瓶啤酒在旁边,再将他们的嘴巴掰开。 火炮看不下去了,他万不能还给飞机家里一个傻子。 他硬是冲到了最前排,想要一并跪到金爷面前求情,但他还没彻底冲出人墙,金爷就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刚刚的数你也听到了,就不要为难小的了,把数填上,再留点教训,下不为例就好。” 这么一说,火炮差点感激得眼泪都要流下来。看来金爷只是看上去凶狠,实际上却并不如他人口里描述的那样。 可冷叔听到这话竟面露难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