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都市小说 - 穿成农家恶妇,被残废夫君宠翻了在线阅读 - 嫉色慵慵

嫉色慵慵

    她一手抱琴,一手轻轻扯拽住自己的裙摆,小巧的鞋子只露出一个尖尖,苏季好奇瞅了一眼,依稀能看出她鞋子上绣着的是连枝花。

    二人在雨中漫步,苏季见她是个懂学问的,便向她谈论诗词歌赋,而小厮则跟在后面牵着马车,实在搞不懂自家老爷有马车不坐,非要淋雨,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闲情雅致?

    等若芙到了门前时,苏季还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

    这般懂学问又有见谋的女子真是罕见,即使到了若芙家门前,他还依依不舍的为她举着伞不肯离去。

    若芙看着他这般模样,捂嘴轻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猫。

    苏季不明白她笑什么,像个呆子一般看着她。

    “姑娘在笑什么?”

    他眼睛闪过一丝慌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不小心在哪处蹭了什么灰?

    若芙转身推开虚掩着的门,扭过头来冲着苏季说道,“公子衣衫湿了,不如进来吃盏茶换上身干净的衣衫?”

    她不说苏季到还没注意,现下一看自己,因为给若芙撑伞怕淋到她,所以自己一大半的身子都淋在雨里,现下湿漉漉的颇为狼狈。

    他微微颔首,“麻烦姑娘了。”

    苏季自一进入小院子就四处打量着,小院子并不大,只有北屋一间房子,但是院子里却种满了花草,此时正盛开,花团锦簇,芳香四溢,香气萦绕鼻尖,说不出来的舒心。

    一进北屋,苏季就被东侧挂着的那些书画给吸引,水墨画浓墨重彩,将东侧的墙壁都遮掩住,他一时间看呆,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那些书画全都挂着,桌上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画作,一株桃树孤零零的盛开着,颇有些凄冷的韵味。

    这时的若芙正好倒了茶回来,一见苏季正在看自己桌子上的画,连忙走过来挡在苏季身前,含羞的低垂下头,想要遮住苏季去看她画作的目光。

    苏季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羞答答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接过她手中的茶来,细细品尝。

    “你还喜欢作画?”

    他在若芙的带领下坐到房间正中间的八宝桌前,看着以水墨画为背景,笑晏如花,美的像一幅画一样。

    若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平日里闲得无事,便随便画画。”

    苏季一时间想到了宜春,未出阁前她也是爱看书,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写写画画,他还记得宜春最喜欢腊梅,她笔下的腊梅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若芙坐在桌前无聊的看着窗外。

    苏季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若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将自己的布包里面的木琴取出来放在桌上。

    她指尖如玉,轻触琴弦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微微侧头,露出一个甜美调皮的笑容,“公子想听曲吗?”

    苏季脸上也下意识的浮现起微笑,“洗耳恭听。”

    弹曲子若芙是最在行的,可是这词她是真的一窍不通。

    她所做的,所说的,都是苏圆圆在之前给她设计好的,她就像料事如神一般,轻轻松松的就能猜透苏季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照花钱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其实若芙根本不懂苏圆圆给的她这首词的意思,可是当她第一次从苏圆圆口中听她唱出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惊艳,她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词,可当她询问这是出自谁的时候,苏圆圆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之说是偶然间听到的,觉得好听便记在了心里。

    现下唱给苏季听,他也像一开始的自己那般听的入迷,若芙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只觉得他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曲完毕,苏季还沉浸其中回味无穷,他再次看向若芙的时候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赞赏变成了爱慕。

    若芙当然能从他的眼神看透他的心思,她望向窗外,雨声渐停,便略带歉意的看了苏季一眼,“公子,时候不早了。”

    苏季神情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雨势停了下来,而且现下已经接近傍晚,他一个男子留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实在是说不过去。

    况且身上的衣服已经没那么潮湿了,他便起身来向若芙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收留,是在下叨饶了。”

    他起身走向门外,若芙则起身相送。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子来,跟在他身后的若芙险些撞到他的胸膛上,睁着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我想问,以后我还能不能来找姑娘解闷?”

    若芙微微挑眉,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笑进了苏季的心坎里。

    “当然可以啦,若芙时刻恭候公子前来。”

    她为微微敛眸,巴不得苏季多来她这里几趟。

    苏季一开门就看到了在外面马车上坐着的小厮,一见苏季出来,面色却不好看,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不情不愿的从后面拿出马凳来放在苏季脚前。

    苏季上马车前还回过身来冲着站在门口的若芙挥手,他脑海里想着的全都是刚才与若芙相处的细节,就连自己脸上都是时刻带着笑意。

    可是他刚一掀开帘子,面上甜蜜的笑容立马僵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钻进去将帘子放了下来。

    他坐在马车正中间,看着默声看向他的柳月,脸色并不好看。

    小厮连忙将马凳收起,跳上马车就赶马离开,根本就不敢在这多停留。

    待离开了此处,柳月才缓缓开口,“爷这几日忙的妾身都见不着您的影子。”

    她说这话时酸溜溜的,苏季这几日都好晚才回来,且每日都以她身子有孕为借口睡在书房里,她也不知道苏季到底在忙些什么,直到她在街上碰到了牵着马车的小厮,这才跟来找到了苏季。

    原来忙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苏季眉间按耐不住的烦躁,身子倚靠在马车内壁上,看着柳月这般模样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娇俏可人的月儿也变得像个怨妇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