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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章、赌性

    浅草,三口组开设餐厅的名字。

    在秋叶原逛了一阵,南无为买了一堆游戏卡和漫画书后,南易三人坐在了餐厅里。

    很凑巧,南易一坐下便看到了之前有过一夕之欢的通口可南子,对方也见到了他,只不过两人之间的往事可不是什么美好回忆,特别是对通口可南子而言,更加不是。

    明明菜还没上齐,通口可南子却立马买单走人,根本不想和南易在一个空间里多待哪怕一会。

    “嘁,甩脸给谁看,当年明明是我吃亏。”

    南易犹记得当年不但被对方睡了,车的赔偿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说起来,他才是吃亏的那个。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秋原小百合问道:“永尾君,你认识通口可南子?”

    “不算认识,只是有点不好的误会。”南易说着,指了指餐厅高挂的电视机,“今天有球赛?”

    “好像有j联赛的比赛。”秋原小百合转头盯着电视机看了一会,说道:“中森眀菜好久没有出现在荧幕上,她的歌还是那么好听。”

    南易再次瞄了一眼电视机屏幕,“以前她脸上有笑容,唱欢快的歌曲还行,现在一脸衰相,听她的歌不吉利。”

    “不能怪她,两段感情都没有好结果,受到的打击太大。”

    “喔,管她因为什么,反正看着不讨喜,呐,这两个看着就很舒服。”南易指了指屏幕上出现的manish组合。

    “没听过这个组合,她们怎么和中森眀菜排在一起。”秋原小百合都囔道。

    在一旁看漫画书的南无为忽然举起手里的漫画书,看一眼南易,又看一眼漫画书,嘴里惊呼道:“爸爸,这个漫画人物和你好像。”

    南易瞄一眼漫画书的封面,发现是《slamdunk》,便很随意地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漫画的作者在画这个漫画之前和爸爸见过,我和他一起喝过酒,他当时就说要按照我的形象画一个漫画人物。”

    “喔,我说呢,怎么可能这么巧。”南无为点点头,继续翻他的漫画。

    次日。

    南易带着南无为去了软银和首富伟业的签约会现场。

    为了造势,软银邀请了不少新闻媒体,在照相机的卡察声中,满面红光的孙正义和首富伟业副总裁兼亚太区总裁陈文琛互相签好文件,然后手握在一起,让记者们拍个过瘾。

    陈文琛如今的知名度很高,经常出现在各种商界、财经杂志上,特别是亚洲地区的杂志,他经常会成为封面人物。

    从第一次在台塆投资台积电后,陈文琛之后又多次出手,投资了联华电子、宏碁、华硕;在以色列又投资了奥宝科技,以及好几个从事芯片设计和生产的新兴公司,首富伟业在以色列大撒金元,融入了以色列的半导体孵化当中。

    首富伟业之所以看好以色列半导体的将来,和斯嘉丽的犹太人身份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纯粹是看好以色列的基础条件。

    首先,以色列的教育不是比拼哪个学生的分数高,而是教会孩子独立思考,以色列孩子从小就挑战权威,不停地问问题,长大后更是充满挑战权威的精神,这种不服从权威的思辨,俗语称之为“两个犹太人有三个观点”。

    其次,以色列的文化适合创新,这个国家的人不把失败看得很重,创立一家公司失败了,可以再创建一家,社会对失败的宽容度很高。

    再次,以色列已经形成了完善的社会环境,鼓励创业,风投从财务方面提供支持,政府从政策法规方面提供帮助,比如设立孵化器等。

    以色列是个小国,做一件事很容易通过朋友找朋友,找到需要的帮助,这对于创新也是利好消息。另外,以色列尊重知识产权,科学家的专利可以占25%的股份,不用担心自己的成果被窃取。

    还有一个特殊原因也不可忽视,那就是以色列全民皆兵,以色列法律规定,无论男孩女孩,年满18岁都要入伍,男孩3年,女孩2年,培养了不少具有管理能力的军官。

    如此种种,自然会吸引首富伟业在以色列深耕细作。

    看着闪光灯下的陈文琛两人,南易很是欣慰,不管是泛美控投还是首富伟业的发展过程中,他个人只在建立初始扮演了一下“先知”,完成了原始的资源积累后,他的贡献值便开始稀释澹化,没有他南易,泛美控投依然会稳健地往壮大的方向不断前行。

    泛美控投只要将来不孤注一掷去赌一个会伤筋动骨的大投资,继续按照现在的投资理念往下走,南易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孙子完全可以接手一个巨无霸的泛美控投。

    南易会用百亿美元赌一个风险和收益同样很高的新领域,但是不会用千亿美元去赌一个风险和收益更高的新领域,前者在可控范围内,后者会伤筋动骨,哪怕成功之后的回报是百倍千倍,他同样不会去赌。

    成功者是结果出现之后的名词,结果没出现之前的沿途,有太多奋斗过,心有不甘的累累白骨。

    当年投机倒把是拿自由冒险,深甽湾摸尸财是拿命冒险,买九龙仓股票是拿全身家冒险,一步步走到现在,冒险精神已经不符合南易现阶段的定位,他要求稳,南氏要求稳。

    离开签约会现场之后,南易给南无为说起了雪山信托未来几年会有的动作,之所以会说起雪山信托,南易无非就是想安抚一下南无为可能被触动的小心脏。

    “未来几年,雪山信托会开始介入旅游业的投资,欧洲的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希腊;亚洲的日本、南韩、泰国、印尼等等,哪里的旅游业有前景,雪山信托就会撒下一点投资。

    另外还有南继实业在东南亚已经在搞的70万吨乙烯项目,也是投资很大的项目,这个项目还涉及在东南亚地区对加油站的兼并,将来东南亚人能不能加到汽油,都由你说了算。”

    南无为闻言,噘噘嘴说道:“爸爸,你湖弄我,我都不知道雪山信托的办公室在哪里,我怎么说了算?”

    “看我的脸,你爸爸我就是雪山信托的负责人,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成。”

    南无为小脑袋一转,“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爸爸今年能准时分红,还有不要再冻结我的账户。”

    “冻不冻结,也不耽误买你想买的东西,你啊,一年的花销比我还多,爸爸不指望你省着点,只希望你学会记账,清楚自己把钱花在哪里。”

    “我哪有花很多。”南无为掰着手指,说道:“我只是买电脑、游戏卡,其他的好像也没有什么花销了。”

    “飞机飞来飞去要加油,要给机场停泊费;你上网一连线就是好几个小时,电话费少不了;你玩滑板啊,跳伞啊,爸爸要在背后做很多准备,钱花了不老少。你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家里但凡底子稍微薄一点都没办法养活你。”

    “我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南无为抱住南易的腰,卖乖道。

    “小嘴儿真甜,比女人的还要甜,把你爸爸唬得一愣一愣,心甘情愿为你付出。”

    “嘿嘿嘿。”

    “傻笑。”

    接着,南易带着南无为去了东京国立博物馆逛了逛,吃过午饭之后,南易又带着南无为去了柏青哥的店铺。

    在柜台买了两张三千日円、一张五千日円的磁卡(打孔消费的田村卡,估计有些书友用过打孔电话卡,是同一个技术,就是日本田村会社发明的),南易把其中两张交给南无为,又帮他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位子——边上没有人吸烟的。

    南易自己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把磁卡插入游戏机后,随意的押注,眼睛四处打量,试图分辨出“打卡人”。

    田村卡的技术算不上多高明,刚面世不久就被人给破解,如今的柏青哥行业催生了打卡行业,最源头的是制卡人,他们收集已经被使用过的废卡,通过技术手段把卡进行还原(补孔),然后把卡供应给分销商出售;分销商把卡销售给打卡人;打卡人拿着卡来柏青哥店里打。

    打卡人一般按照卡面额二十分之一的价格拿到假卡,投入10万日円面额的卡,只要打出价值5000日円的钢珠就能保本,超过这个数字就是赚。

    昨天,南易在报纸上看到了“打卡人”的报道,也看到了几个国人因为打卡被遣送回国的消息,今天正好要对南无为进行“疏”教育的南易,顺便过来见识一下。

    在不自觉中,南无为已经接触到了麻将机,再接触苹果机、跑马机是顺理成章的事,有些东西靠严防死守,不让其接触是不行的,南易干脆全面放开,让南无为接触所有赌法,再让他见识一下赌虫的悲惨世界,抹掉他体内蕴藏着的赌性。

    南无为身为南易的儿子,未来不管走哪条路,根本用不着赌,更何况是沉迷于赌博,更不应该在其身上发生。

    南易四处打量了一会,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疑似目标——梳着中分头,看着比他大上两三岁,一边打机,一边随时留意着店里保安的动静,此时他的脚下已经放着三筐钢珠。

    盯着看了一会,南易回过头找寻一下店里保安的身影,发现有一个保安已经注意到了“打卡人”,正盯着他的动作,估摸着只要看出破绽就会上去来个人赃俱获,然后狠揍一顿或报警处理。

    柏青哥在日本是合法的,既然是合法生意,警方自然有义务维护它的安全。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南易冲背后招了招手,对靠近他的校花说道:“过去提醒那个人一声,该熘了,记得用中文。”

    校花应了一声,走到打卡人的身后,嘈杂的环境,校花又是背对着,他听不到校花说了什么,但看见校花经过之后,打卡人立即退出自己的磁卡,推着钢珠去柜台。

    从打卡人身上收回目光,南易便听到了南无为的欢呼声,转头一看,对方的机器上显示着“777”,下面的吐珠口哗啦啦地吐着钢珠。

    “操,破机器跟我作对是吧?”南易不由破口大骂。

    按照南易的想法,最好是南无为很快便把八千日円给输光,鬼知道居然中了大奖,这分明是增加他教育的难度。

    在柏青哥店消磨了一个小时,南易把他的三千日円输光,而南无为却在柜台用钢珠兑换到了价值6万日円的兑换卡。

    南易很是不爽地带着臭屁的南无为去了不远处的兑换点换了6万日円,又把人带去了赛艇会。

    在赛艇会的观众席上就座后,南易就把刚才在门口拿的介绍册扔给了南无为,“你运气这么好,买吧,就买独赢,一赔三,六万变十八万,连中五场,立马走上人生巅峰。”

    “爸爸,你不要忽悠我,连中五场只有1458万日円,现在汇率多少来着?”

    “一百零几,不到一百一。”

    “换成美金不到14万,还不够飞来东京的油费。”南无为鄙夷地说道。

    南易在南无为的脑门上拍了拍,“嚯,你这会倒是记得挺清楚嘛,小脑瓜子有开关啊,该记得的时候就记得,不该记得的时候当不知道。”

    “爸爸,不要拍嘛,会被拍傻的。”南无为一脸无辜地说道。

    “别装了,快点决定买几号,比赛快开始了。”

    南无为摇摇头,“不买,第一次来,不了解赛艇,现在买只能赌运气,没有计算的空间。”

    “少自作聪明,一个闲家靠计算永远不行,特别是这种不是面对面赌法,下注量比较大,你拿不到所有下注的数据,根本无法算出哪个号码的下注比较少。

    统计、计算对一个闲家没有太大的意义,偶尔让你赢点小钱可以,你想赢大钱,黑的会打断你的腿,白的会给你扣一顶诈骗的罪名。

    爸爸在印度和别人合伙搞彩票,玩的就是统计学和广告营销学,每次开奖之前都会经过统计,最终开奖尽量会开买的人最少或者没人买的号码。

    对中奖的人会大肆报道,中了奖之后,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吃香的喝辣的,老婆娶上五六七八个等等,反正尽量忽悠人来买彩票。

    一旦奖池里的资金过多,就会安排一个‘自己人’下重注把奖池给吸干,不断往复循环,印度的低种姓傻子还是挺多的,目前来看,彩票再经营二三十年没问题。”

    “尽量?为什么不肯定?”南无为反问道。

    “为了给买彩票的人一种公平、真实的假象,截至购买和开奖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差,计算机运算的速度不够快,只能从注数比较多的数据开始筛选,根本不够时间得出精确的数据统计。”

    “喔,所以还是有幸运者中奖?”

    “当然,中大奖的那种癫狂不是谁都有能力演绎的,太假了不利于宣传。再说,也需要真实的中奖者进行口碑传播。嗯,还有一点,如果没有真实的中奖者,爸爸的良心过意不去。”

    “嘁,爸爸,你还有良心啊。”

    南易给南无为的后脑勺来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你吃我的,喝我的,好处都被你占了,轮得到你来拷问剖析我?”

    “疼,说话不算话,还说不打我。”南无为噘着嘴说道。

    南易笑骂道:“少来,这叫爱的抚摸。”

    “爸爸,让我也爱你一次?”

    “不用,你不起幺蛾子就阿弥陀佛了,赶紧选号码,6万块不输光我们不走。”

    在南易的催促下,南无为选了之前给他带来收益的“7”这个数字上,6万日円全下,结果很让南易满意,幸运女神并没有站在南无为那边。

    一共五场比赛,后面四场,南易每一场都让南无为下注,同样是6万日円的注码,第五场被南无为买中了,南易共亏损7.1万日円,或者应该说是6.8万日円,毕竟他自己输掉的3000日円,是抱着花钱消遣的心态。

    离开赛艇会,南易带着南无为来到一家九九六便利店,吃了点凉的,又顺便买了几盒烟、几罐咖啡,接着,两人又去了涉谷的美竹公园。

    从91年开始,美竹公园就开始有流浪汉在此定居,随着时间推移,这里的流浪汉越来越多,已经成了东京有名的流浪汉公园。结合时间点考虑,毫无疑问,这里的流浪汉大部分应该是地产泡沫和股市泡沫的失败者。

    进了公园,南易便把烟和咖啡给了南无为,“你自己去找他们聊聊,听他们讲述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顺便再问问前几年他们在歌舞伎町、银座一晚上能花多少。”

    “爸爸,你确定我不会挨打?”

    “你自己说过,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爸爸能够因势利导,到了你这里,就得有能力把不利因素变成有利因素。放心去吧,一具具都是被酒色掏空的行尸走肉,你打不过也躲得过,要是万一你真被打,爸爸会这样……”

    南易拿出笔,在左手心写下“抱仇”两个字。

    “呃,爸爸,你这两个字给了我不好的预感,待会你是不是要说,韦爵爷,没错,又是我出卖了你?”

    “去去去,显你能耐了,以后少看不三不四的录像带。”

    南无为从南易手里接过咖啡、香烟,嘴里滴咕道:“还说我,爸爸你自己在床底下藏了那么多不三不四的录像带。”

    听到南无为说的,南易清楚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心里寻思下次一定要买几个保险箱用来装录像带。

    “少叽歪,时候不早了,赶紧的。”

    驱赶着南无为走向一个流浪汉,南易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远远地注视着和流浪汉对上话的南无为。

    白天时间都用来陪伴南无为,当夜幕降临,把南无为送回河口湖的南易才开始单独行动。

    银座,解语花,一家偏向于牙行性质的夜总会。

    一般夜总会可以提供的服务这里有,不能提供的服务这里也有,比如牙行提供的居间、中介等服务,这里就可以实现。

    身为女公关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是必须的,但想在解语花上班,仅仅如此根本不够,解语花的公关大部分都有不错的学历,东大、早稻田并不罕见,如果遇到一个学历不高的,那她的双商一定很高。

    大约两年前,池田会社有了一块新业务,就是给风俗店、夜总会提供融资服务。

    当日本经济刚开始下滑的那段时间,有不少类似的店铺刚刚经过装修升级或扩大经营,生意忽然间一落千丈,不少店铺不能按期归还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的欠款,急需有人提供一笔资金供他们渡过难关。

    池田会社适时出现,扮演了天使的角色,给店铺提供融资,占据店铺一定的股份,并给店主提供一份股份赎买协议。

    相比南易给六子的那种协议,提供给店主的协议会比较复杂,每条条款、赎回条件都经过律师和精算师的仔细推敲,做到在不撕破脸的前提下,利益能够最大化。

    解语花的店主运气不是太好,在日本股市崩溃前夕开始重新装修,等装修完成,之前的一些老顾客没有扛过连续的两次打击,生意变得非常惨澹,池田会社经过评估之后,吃下了解语花三成股份,池田刈京成了其股东之一。

    南易、池田刈京、菊池孝之坐在一个包间里,谈论着日本财阀的话题。

    “会长,目前三菱、三井、芙蓉(富士)、日产、古河、野村并没有显露明显的颓势,特别是三菱、三井还有进一步壮大的趋势,战后依然存在的财阀只有大仓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池田刈京介绍道。

    “大仓商事?”

    “是的。”

    特务这个词,最早出现的时候并不是贬义词,也不是中性词,而是褒义词,关于它的出现有不少说法,其中一个说法就是由青木宣纯发明。

    青木宣纯是北洋时期青木机关的情报头子,同时也是泰平组合的巨头之一,因为死得早,知名度并不是很高,在较知名的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出现的次数不多。

    比较近的影视作品,就是前不久在戛纳获奖的《霸王别姬》,其中有个角色叫青木三郎,一半的原型应该就是青木宣纯。

    泰平组合是1908年由日本陆相寺内正毅建立的一个组织,以三井物产和大仓组为核心向华国出售军火,用来满足日本的政治经济利益。

    在它的牵头下,三井财阀给直隶的北洋军队发过100万日円的津贴,三菱财阀给民国海军买军舰垫过资,段祺瑞有了边防军嫡系武装,民国时期很多大事件的背后都有这个组织的影子。

    按照分工三井物产向珠江流域的出售军火,同盟会革命时很多军火就是它出售的,护法运动时羊城政府也靠它的军火对抗北洋军。大仓组分到了长江流域,直系皖系军阀都是它的大客户。

    大仓组的老大是大仓喜八郎,一个喜欢华国文化,对华国近代围棋和京剧有着巨大影响的日本巨富。他曾经花大价钱邀请梅兰芳赴日演出,同时也挖掘了吴清源,青木三郎的另一半原型大概就是他。

    大仓组就是大仓财阀的前身,1946年被拆解之后,大仓家族手里只留下一个大仓商事,主要从事化工方面的贸易,不管是石油化工还是食品化工,只要和“化工”两个字沾边,几乎都会插一手,日本啤酒原料七成左右的市场就被大仓商事占据着。

    “大仓商事的情况为什么会不乐观,因为大环境还是其他?”

    “会长,大环境对其有一定的影响,不过最重要的是大仓商事的现会长大仓喜七郎的身体欠佳,已经不能打理商事的事务,工作已经交到他儿子大仓喜六郎的手里,而大仓喜六郎的商业才能非常普通。”

    南易颔了颔首,“明白了,大仓家族没有自己的医院吧?”

    “没有。”

    “池田君,让人查出大仓喜七郎的主治医生是谁,我要知道最乐观和最悲观的情况。”

    “哈依。”

    “另外把大仓家族的成员构成调查清楚,特别是未婚的年轻女成员。”

    池田刈京略作思考,说道:“会长,你想派南家康出面和大仓家族联姻?”

    南易闻言,厉声道:“池田君,你可以亲切地称呼家康或尊敬的称呼南殿,下次请注意。”

    “会长,抱歉,我会注意。”池田刈京鞠躬道。

    “如果大仓家族有合适的女性成员,联姻并不是不能考虑,先做调查,等调查结果出来再作讨论。”

    “哈依。”

    “池田君,叫几个业绩好的女公关进来,难得过来一次,给她们捧捧场,冲击一下业绩。啊,如果在招待客人的就算了,不要打扰她们做生意。”

    池田刈京应了一声,出了包间又很快返回,随同一起来的还有妈妈桑兼店主真失美纪,以及三个女公关。

    虽然解语花一直没有恢复到之前的辉煌,但是每天的营业额都可以做到500万日円左右,扣除节假日和女公关身体不适造成的影响,一年满业绩的天数可以计算到280天,即一年大致有14亿日円以上的营业额,超过1200万美元。

    这样的营收,已经值得南易花点心思记住真失美纪这个名字。

    或许是池田刈京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真失美纪并没有借着寒暄的时机打听南易的名字,只是介绍了三个女公关的名字后便走出了包间。

    白坂亚纪、张泽梨绘、长野京子,三个女公关,南易对白坂亚纪的名字感觉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张梨绘让他感觉面善,同时名字让他觉得有点怪异,日本并没有张泽这个姓氏,张姓倒是有,只是张泽梨绘不太符合日本人的取名风格。

    带着好奇多看了张泽梨绘几眼,南易发现了端倪,岂止名字不对,人也很是不对,根本就不是日本人。

    “张小姐,请过来坐。”南易冲张泽梨绘招了招手,并用中文说道。

    张泽梨绘听到南易嘴里的中文,脸色瞬时一变,右脚往后一退,欲做出夺门而出的姿态。

    “行了,我不是留学生,和这里的留学生群体没交集。”看到对方如此作态,南易跟着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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