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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叫声再次传出。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下面。 几栋平房都是以前的老房子，夯的黄土，只有一扇窗，格子玻璃，玻璃上沾了泥沙，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女人的哭泣声却顺着半掩的门缝响起。 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女人的咒骂。 “禽兽，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趴——” 清脆一个巴掌声。 “我是禽兽，你男人就是畜生！” “看着你被我搞，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哈！”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男人愣了一下，再吸一口烟，随手把烟头扔了，他咧嘴笑着：“哟，小美人，你是迷路了？哥哥带你回家？” “外面冷，你快进来。”男人像哄小孩子一样说着话，起身的时候，忘记自己连裤子都还没提上。 “快跑，跑啊——” 女人说话的时候，宋澄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这一次是“咔擦”一声。 宋澄扭断男人的脖子。 男人噗通一下子面朝下倒在地上，露出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女人不哭不闹更没叫唤，她笑了笑：“活该。” 宋澄拿匕首割开女人手上的绳子。 女人扯开断绳子，下炕，拉上裤子，她走到宋澄面前。 “你救了我，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宋澄摇头：“你……你们怎么回事？” “一伙土匪，妄想圈地称王。”女人只解释那么多，她看着宋澄手中的匕首：“请你把匕首留给我，可以吗？” 没有打草惊蛇应该是对的，江彦华因为那件事，被周家祥关押起来，准备处置她的前一晚，江彦华逃跑了。 宋澄再没有见过江彦华。 但她相信，江彦华一定恨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这一次，她们又遇见了…… 宋澄急忙回过神来：“欢欢在哪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彦华嘴边挂着柔得滴水的笑容。 她微微耸肩，一副得逞后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不懂？” 宋澄冷哼一声。 顺势把手搁在门口的鞋柜上，柜子是木质材料，沉且重。 就那一搭手，仿佛拿起一张薄纸。 转瞬，鞋柜被她抛出去。 不是对准江彦华，而是对准江彦华身旁的那堵墙。 “轰然”一声巨响！ 卧室的墙，像被锯子锯断的木头，毁得整整齐齐。 鞋柜穿过那一扇墙，没有停，接着飞向后面一堵墙。 宋澄看见了藏在里面的实验室。 她也看见了欢欢。 隔了一层玻璃，感受到里面的冷。 欢欢身上似有一层冰霜。 飞身冲向里面，江彦华比她更快一步。 本以为江彦华是要向她出手，谁知，江彦华只是跃过她，扑向被一堆垮塌砖头埋住的一个冰柜。 受到鞋柜剧烈的撞击，冰柜一角已经挤压变形。 江彦华趴在砖头上面，用手刨，挖，拔，直到她打开冰柜的柜面。 看见里面的场景，刹那间，江彦华脸上失去血色。 风中的枯叶一般，身子晃动一下。 仅仅一下。 她盯着冰柜里面，双眼无神，却又双目暴睁。 睡在冰柜里面的冰娃娃，一双腿，跟冰柜一样变了形。 “不不不……乖女儿……我……” 而另一边，宋澄已经冲进实验室。 这个东西该怎么打开？ 她看不懂只有颜色不同的操作按钮，略微犹豫，便挥起拳头，控制住了一定力道，使劲儿砸下去！ 玻璃罩揭开一条缝。 又一拳。 武叶飞指向她，说道：“他们三个。” 才爬起来的张亮扑通跪地，他跪在地上，一脸鼻涕眼泪，哭丧着脸：“不是我啊，世杰哥，真的不是我！凯杰哥是省级散打冠军，你看看我，像我这样的窝囊废，我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我没有这胆子，更没有这能力啊！世杰哥，我发誓，是我害了凯杰哥，我张亮一家不得好死！” 张亮撇清得快，胡桃在看见陈凯杰尸体的瞬间，已经双腿发软瘫坐在地。 她眼神涣散，浑身都在抖。 电梯口的宋澄举起双手，眼睛红肿，她瘪嘴，看着要哭不哭。 武叶飞说杀死陈凯杰的凶手是他们三个人，一个一看就是没骨气的窝囊废，剩下两个女人，一个已经崩溃，一个强撑着没崩溃。 纵使陈世杰再愤怒，他的理智倒还在。 陈世杰走到陈凯杰尸体旁，大致看了一遍，把被子重新裹起来：“弟弟，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 陈世杰看向武叶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杀了凯杰，他们两个是帮凶，把凯杰扔下车，GPS定位刚好有信号，追了他们一路，才把他们引到时代广场这边。前两天，凯杰跟我说，大哥你在时代广场。” 武叶飞说完，宋澄注意到陈世杰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第273章 都市怪咖（1） 母亲打横倒在什么地方，她的侧脸被什么东西挤压变形，头部应该有个口子，乌血从额头流下，流过鼻尖，滴落，耳旁受伤更加严重，一股血横流过整个脸颊。 “阿泽……” 母亲的声音变得虚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怎么才能救母亲脱离困境？ 他的视角似乎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沉闷，压抑，心跳加快，越来越快。 呼吸变得急促，缺氧。 感觉呼吸不畅，深呼吸，却是眼前模糊，他努力眨眼睛，睁大眼，再大点，可是越来越模糊，看不清…… 母亲的轮廓变得一片漆黑。 “阿泽……阿泽……” 母亲的声音不停在耳畔回响。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被拖出去，对，就是一个“拖”的动作，视线恢复了一些，他看得清楚了一点，可母亲离他好远。 他伸长了手。 “妈……” 母亲却是闭上了双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他听见了最后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不！不！不！ “妈！” 突然，他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