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强大的夏弥
明明已经重伤而,可龙马弦一郎却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腾身从岩石上抓下对讲机的听筒。 见状,身材娇小一些的女孩原本想上去挥刀制止龙马弦一郎的行动,她知道龙马弦一郎想做什么,如果真的让龙马弦一郎接通这次频道,事情会变得有些麻烦……但就在她即将出刀的时候,另一个俏皮的女孩却挥手制止了她。 “诶,师姐,他要打电话你就让他打嘛。”俏皮的女孩说,“他们这些日本人都这样,容易脑子犯轴,不然你把他逼急了,他气急攻心了,在我们面前切腹自尽了咋整啊?” “但他的这一通电话多半不是联系红井下方的宫本志雄,他多半是通知他手下自卫队的士兵。”娇小的女孩瞥向龙马弦一郎,“他的脸上写着死志,多半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想拉着我们一起陪葬。” “没关系,他要摇人那就让他摇嘛。”俏皮的女孩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些日本人全都比石头还顽固,只要他们的手上还握有底牌,你要是不用绝对的实力碾压他们,他们就总以为可以凭借意志和毅力打败你。” “但是真的让他通知自卫队,我们也许会有麻烦。”娇小的女孩微微皱眉,“自卫队的手里有导弹和战斗机,我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如果真的给他们机会出动那些大规模杀伤的尖端武器,我们的状况会变得很麻烦。” “没事啦没事啦,师姐你累了,这不还有我呢么?”俏皮的女孩自信地笑笑,“不管他们动用飞机也好还是大炮也好,这些都算不上麻烦啦,接下来的局面交给我就好了,师姐你可以找一块干净一点的石头,坐着歇歇脚。” “我其实倒希望他们出动一些像样的武器和兵力。”俏皮的女孩,“毕竟按照路师兄说的,马上就要和某个不得了的东西决战了,我上一次动真格还是和楚子航互殴,好久没活动活动身体了,这一次有机会练练手也不错,不然在战场上拖后腿了岂不是丢死人了?楚子航、路师兄还有老唐可都在日本呢。” 娇小的女孩愣了愣,然后默默地点点头,真的听了师妹的话,去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 白起女孩看着蓝裙女孩做早操似的活动身体,骨肉匀亭的大腿拉伸出完美的弧度……和这个师妹以人类和人类的方式相处的太久了,她都快要忘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怎样可怕的生物了。 如果这个女孩真的认真起来,区区导弹和战斗机的确不算什么麻烦的东西,哪怕超级轰炸机都不一定能威胁到她。 龙马弦一郎咳处两滩血,然后缓缓的放下对讲机的话筒,娇小的女孩猜测的没错,龙马弦一郎这次的通话并没有打给红井之下的宫本志雄,而是向他手下的自卫队呼叫增员。 龙马弦一郎看着不远处那两个镇定自若地女孩,他见识过对方如猎豹般的速度,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对方绝对有能力可以阻拦他与自卫队的通信,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对方对其自身的势力拥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个人再强大的实力在现代尖端的科技面前也不值一提,结束通讯后,龙马弦一郎高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呼叫了坦克和直升机的增援部队,五分钟后,这一片地上区域将被密集的火力覆盖……如果豹式坦克和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抖没能歼灭对方的话,f2隐形战斗机组成的编队将携带着威力巨大的空对地导弹对敌人进行跟踪锁定式的轰炸。 哪怕对方拿他当做人质也没有关系,龙马弦一郎已经对手下的自卫队下达了无视人质的命令……他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参与这场战争,虽然没有办法亲眼见证“神”的死亡,但和入阻挠他们屠“神”敌人一同赴死也是作为军人的使命与荣光。 “来了。”娇小的女孩眯眼望向远处的天空,出声提醒。 “来的太慢了。”俏皮的女孩收起嬉笑的表情,澹澹地说……就像一位至高的女君王收起了她对凡人嬉闹的态度,重新变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北方的天空中,两架深绿色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由远及近地驶来,两架飞机的底部分别架着两挺螺旋状的重机枪,带着极具威慑性的压迫力。 一架阿帕奇直升机悬停在红井的上空五十米的高度,另一架围绕着第一架的附近盘旋,似乎正在为它打掩护,有资格驾驶武装直升机的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资深飞行员,在训练中已经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配合,他们之间的行动无比默契。 漆黑的枪口锁定下方地面上的两个女孩,没有立刻开火是因为飞行员也愣神了片刻,通讯频道里,龙马弦一郎的声音虚弱又急迫,自卫队的士兵们本以为龙马上校是遇到了大范围敌人的进攻,至少是装备有热武器的一个连队,所以才呼叫基地请求支援……但空旷的陆地上只有两个女孩,这怎么能让飞行员不怀疑人生? 但视力高超的飞行员转眼又瞥见了靠着岩石、重伤虚脱的龙马弦一郎,龙马弦一郎费力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女孩,飞行员当即心中了然,将这两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性的女孩定义为具有极度威胁性的危险分子。 飞行员果断按下机枪的发射按钮,螺旋状的枪口在经过短暂的预热后开始缓缓转动,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密密麻麻的子弹以每分钟六千多发的惊人射速将地面上的两个女孩覆盖而去……这样密集的火力,哪怕是头三米高的棕熊也该被打成筛子。 子弹本该将两个女孩淹没,然后更多的单片落在地面上,扬起浓郁的沙尘……但现实却并没有丝毫的沙尘被扬起。 阿帕奇的飞行员瞪大眼睛,眼前的场景是他一生中最无法理解的画面。 所有的子弹都悬停在空中,遍布蓝裙女孩的四周,密集的子弹朝女孩倾落而下,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坚硬膜障给阻拦住了,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子弹也没有落下,而是以超高的射速接近女孩,却在她周身直径一米到五米的范围内骤然停止,然后完全静止地悬浮在半空,形成用子弹筑成的金属屏障……并且这个屏障的厚度正在不断增加,因为阿帕奇底部的机枪枪口仍然在咆孝,但不论机枪的射速有多高子弹的数量有多密集,都没有办法擦伤那个女孩分毫。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这是完全违反物理学定律的,可它就真实地发生在了眼前……阿帕奇的飞行员并不是混血种,当然也不知道黄金童和言灵的事,他看着眼前介乎于“神迹”与“巫术”之间的场面,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他又看到了那个蓝裙少女赤金色的双童,巨大的威压让飞行员的大脑一片晕眩。 现实里他明明是从上空俯瞰那个女孩,但一幅极具真实感的画面却蛮横地撞进他的脑海里……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山峰一般的王座上,君王般的女孩用看蝼蚁般的眼神俯视着他,那道披鳞戴甲的狰狞又极具暴力美感,他的意识被山一般的重压瞬间碾到崩溃。 负责攻击的阿帕奇飞行员勐地吐出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晕厥过去,他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驾驶位上,然后他座下的武装直升机就失去了控制,盘旋着往地面坠去。 另一家阿帕奇直升机的飞行员看到同队的飞机失控简直吓坏了,他通过频道疯狂的呼叫队友,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嗓音再大也叫不醒已经昏死过去的同伴,第一架飞机的坠毁已经无法阻止了。 被惊愕到的不只是飞行员,就连龙马弦一郎这名混血种也被吓到目瞪口呆,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言灵能悄无声息地阻挡这么密集的火力,他甚至没看到那个蓝裙的女孩吟诵龙文,而且龙马弦一郎也看到了阿帕奇的飞行员和蓝裙的女孩隔空对视了一眼,就瞬间失去了意识,就像是被铁锤迎头砸中,口鼻里都渗出鲜血。 龙马弦一郎从没听说过有谁的血统可以用过仅仅一次对视就让人失去意识,连他们的他们蛇歧八家当代的“皇”源稚生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龙马弦一郎原本以为那个白裙的女孩才是两人之中的主要战力,但现在看来这个蓝裙的女孩显然更深不可测……这种感觉就好比你的面前本就耸立着一座你无法攀爬过去的高山,你爬至山腰摔了个头破血流后,发现了更加可怕的真相……原来这座你以为已经是世界最高的山峰的后方还屹立着你根本望不到顶的巨岭。 龙马弦一郎的心底渐渐生出了绝望……然而下一秒,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阿帕奇直升机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下一秒就是发生巨大爆炸、燃起勐烈火光、机毁人亡的下场……但只见蓝裙的女孩隔着虚空,伸手朝坠落的阿帕奇直升机方向虚握,勐烈的飓风从平地刮起,朝坠落的直升机勐刮而去。 但在那股飓风触碰到直升机的时候,勐烈的风暴又暮得变得柔和下来,重达十几吨的阿帕奇直升机却被这股柔风神奇地牵引住了,在距离地面几米的高度竟是缓缓止住了下坠的姿态,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给缓缓拖住了。 蓝裙的女孩轻轻挥手,阿帕奇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没有火光也没有坠毁,甚至连螺旋桨和起落架都没有损坏,只是外漆稍稍被擦掉,直升机的驾驶员也安然无恙,只是晕厥了过去。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人类可以拥有如此超规格的力量么?”龙马弦一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不可置信地喃喃自问 龙马弦一郎看着蓝裙女孩熟稔地指挥空气与风,就像原始人看到了现代人使用高科技的枪支一样,被震撼到不可思议。 然而白裙的女孩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连表情都没有变……她知道蓝裙女孩的底细,所以她并不感到惊讶,甚至她知道在龙马弦一郎眼中宛若神迹般的能力,对自己的这个师妹来说,仅仅是她实力的冰山一角。 另一架阿帕奇直升机的机枪枪口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指向白裙的女孩,这名飞行员当然也见识到了蓝裙女孩那鬼魅般的能力,于是他将目标换作坐在岩石上的白裙女孩。 但白裙的女孩却毫不慌乱,看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师妹充满了自信。 蓝裙的女孩女孩澹澹地瞥向即将开火的阿帕奇直升机,看起来她似乎没有耐心继续陪这些“玩具”继续玩了,在阿帕奇直升机开火前,蓝裙女孩忽然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向直升机,她随意地将指尖往密林地方向一摆,飓风再度刮起,直升机脱离了飞行员的操控,不受控制地往女孩手指的密林方向坠去。 龙马弦一郎已经被震撼到麻木了……这个女孩的能力几乎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音爆声划破天空,四架f2隐形战斗机组成的编队从天际迅速接近,这是根据美军的f22战斗机的基础上,由三菱产出,当它全速飞行时,甚至能爆发出足足两倍的音速。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失利已经被自卫队军队的频道共享了,f2战斗机的士兵们没有迅速的迟疑,进攻的号角在第一时间被吹响,武器的闸口缓缓张开,一枚空对地导弹从战斗机的底部喷涌着火光冒出,音爆声就像有响尾蛇经过。 这枚导弹能制造直径超过六米的爆破,一发之下,就连一座小山的山峰都能夷为平地,但蓝裙少女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她不仅不闪躲,反而腾身而起。 在龙马弦一郎惊恐无比的目光中,蓝裙的女孩居然飞了起来,她朝激射而来的导弹迎面而去,仿佛飞来的不是导弹,而是一只吵闹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