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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岚看看项小寒,又看看郯墨,想来想去到底没忍住小声问郯墨,“你给项小寒什么啊。” “外办同学让我转交的,我也不知道”,郯墨低着头,没有看乔岚,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渐渐发现怎么样去撒谎,才不会让乔岚发觉。 乔岚还是不太信,因为项小寒刚刚的表情明显是看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但是郯墨又有什么让项小寒害怕的? 乔岚想不到。 她只是在和项小寒熟悉后,发现项小寒人品真的不太好,所以不想让郯墨和项小寒走的太近,毕竟郯墨那么单纯,接触了不少的人如果沾到不好的毛病可就不好了。 但乔岚到底没有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习惯,只能旁敲侧击的小声问郯墨,“郯墨,你觉得项小寒人怎么样?” 郯墨侧过脸,没有直视乔岚的脸。 “不知道”,郯墨语气淡淡,“和她不熟。” 乔岚笑了笑,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又想起宿舍里项小寒时不时和她打听郯墨的消息,还时不时说郯墨家庭条件好,还是决定让郯墨离项小寒远一点。 “班主任说如果想换座位可以找他,我们换个座位吧,不要在坐项小寒前边的好不好”,说完又怕郯墨多想小声道,“我和她关系不太好。” 郯墨转过脸,看着女孩精致的脸庞,那么好看,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 可却在想靠近的一刹那,再也无法忽视躲避的尖锐事实打破了一切。 你不是一个正常人,你怎么敢喜欢她。 郯墨蓦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重新睁开,露出了已经练习了千百遍的笑容轻声道了声, “好。” ☆、第49章 049 周末的时候, 乔大姐来看乔父乔母, 等和乔母说了会儿话后去乔岚房间看了一眼, 乔岚房间现在几乎成了堆杂物的闲杂房间。 乔大姐咬了咬唇去了厨房帮乔母做饭, 等全家坐一起吃饭的时候问起乔母,“妈, 岚岚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吗?” “联系什么”,乔母语气瞬间变得不太好了, “我上次还打电话给她班主任让给我回个电话,结果一点音信都没有, 不爱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等哪天饿死了挨不住了想回来我也不要。” 乔源啃着一块排骨,含糊不清的抢话,“饿不死,我三姐上学期考了年级第一拿了五千块钱奖学金来着。” 乔老太瞅着机会啐了一口,“养了这么大养了个白眼狼, 有点好处一点记不得家里。” “就是”,乔源擦了把油乎乎的双手十分赞同,想起上次运动会,他不过是想让乔岚跟他去见一下他的同学, 结果乔岚怎么都不去, 害他被班里好多人笑话不说, 最后请一堆人吃饭又花了他二百块钱。 说到这儿乔源突然想起一件事, 抓着筷子问乔母, “妈, 你这学期有没有再见过三姐。” “没见”,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乔岚,但是乔母的态度看不出一点担心,就像乔岚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乔源倒是有些兴奋,“你们没见过我见了,她变化特别大,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变漂亮了呗,特漂亮,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当初学校里选校花选她的人特别多,前几天学校一个家里挺有钱的男生还送花给她,全校都知道。” 乔母听到这儿终于来了点兴趣。 等吃了饭后乔岚拿着乔母的手机找到了附中的贴吧,找到了曾经火爆全贴吧的乔岚在运动会上的照片。 “你看你看,我差点没认出来。” * 新的一周,乔岚和郯墨换了座位,换到了白钰的前边的位置上。 白钰和另外一个男生同桌,两人曾经在高一是一个班,听说还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性格同样大大咧咧,和白钰活像一对兄弟。 两人活宝似的,用过分夸张的语气欢迎“学神”到来,乔岚抓着他胳膊提醒, “笑一笑。” 少年微微一愣,精致又冷清的五官错愕一刹那后笑了。 后排的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郯墨有过其他表情,更不说这样好看的笑容,白钰捂着心口夸张的抓着乔岚,“美颜暴击!” 郯墨大抵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过分有夸张的亲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乔岚在他耳边小声道,“早就和你说你笑的时候很好看了,没有骗你吧。” 郯墨回头再看她,一瞬间连眼睛里都有了笑意。 可郯墨的笑容,始终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不会在开心的时候发自内心的笑,而是在经过短暂又迅速的分析之后觉得,此刻该笑而已。 所以就连乔岚,有时候也看不懂郯墨笑容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不知道郯墨现在多看她一眼,多和她说一句话,都在那两句话的折磨中苦苦挣扎。 你怎么配,你怎么敢。 他在一个人的时候,拿着手机顿了很久,才艰难的输入了“残疾人”三个人。 承认自己是一个残疾人,身体上的残缺,精神上的残缺,可是我却喜欢上一个人。 在艰难的输入“残疾人”三个字后,再小心翼翼的输入“喜欢”两个字,然后点击搜索,可只是看了一眼,郯墨心口还血淋淋的伤口一瞬间又被扎了一刀。 下边明晃晃的大标题写着,我喜欢上一个人,可是残疾人从来就不该拥有爱情和**。 郯墨蓦的闭上了眼睛,手机丢在了桌子上,靠在轮椅背上许久,终是又拿起了手机。 他想从这些人的言论里找到一些不同的声音,可是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看整条答案看完,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看了那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正常人和残疾人最终圆满的走在一起,即使那些一开始不顾家人反对,也要坚持在一起的情侣,在后来的岁月里,也最终走向了悲剧。 就像一个女孩说的一样,她曾经有一个双目失明的男朋友,她那么爱他,她曾经为了他和家庭断绝了所有的关系,她以为这样的爱情一定会永远的长长久久。 可是后来,她只不过撑过了三年。 太辛苦了,她说,有时候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累,为什么不能和一个正常人一样,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她曾经也是一个正常人啊。 许多人从一开始的疑惑,不知道残疾人该不该跟正常人谈恋爱,随着岁月的流迁,日渐严重的身躯,和万千压力时,残疾人能否像正常人一样抗住任,给心爱的她一个明天,终于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得到了答案。 郯墨急迫而又焦躁的想找到一个幸福的案例,想找到一个足以让他不这么绝望的幸福可能,终于在最后看到有人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