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知道苏馨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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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臣深得有多么重要,才会让她介意他死去的那天,像中毒一样的高烧到差点死去。 全身颤抖,傅斯匀的心脏疼痛加深。 一贯强大的他不让自己被这一事实压倒,他尽量让自己平静的接受,再往下看。 而后目光落在了祝臣深举办葬礼的那天,看清楚时间时,他整个身躯再度一震。 四年前的十二月中旬。 冰冷的窒息感霎时袭击到全身,身体被压了五指山一般的沉重艰巨,他的眼中无法抑制的布上了红丝。 四年前的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他去参加继承人候选,经过某个路口,前方不远处的出租车司机转弯不当,差点撞到了一个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苏馨,被车子刮伤脚踝却浑然不觉,之后面对下车的司机询问,她匆忙得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 可她站起来走了没两步,绷不住瘫跪在地上,不间断的泪水扑满她的小脸,她望着某个方向,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好似三魂七魄都散乱,好像世界都塌掉。 那不间断的泪水,莫名让车上的他微妙的怜惜情感。 他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却第一次离奇的难以挪开目光,紧紧的盯着泪如雨下的女人。 正是因为那次简短的相遇,他记住了她的长相,脑海里面始终有个印象,再到一年后来她来找自己,没有哭泣的可怜和落魄,有的是不吭不卑顽强的姿态。 答应和她用一千万换五年青春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接纳了一见钟情这件事,往后和她一起的每个深夜,他偶尔会在她累得睡下时抚摸她的眼帘,他的心始终有怜惜的感觉。 如今回想起来,一见钟情是个契机,可他对她一见钟情的那天,被她眼泪影响得心里波动的那天,是祝臣深举办葬礼的时间! “咚!” 手掌趴在办公桌的声音。 傅斯匀难以站稳,不得不单手撑着书桌,神情从未有过的煎熬和痛苦。 那时候她为祝臣深心神受伤,眼泪是为祝臣深而流,他却因为那些眼泪那个场景对她产生怜惜,对她一见钟情。 多么可笑! 多么难堪! 这比当初苏馨说她和沈西霖暗渡陈仓的时候更让他接受不了,那时他尚且可以认作是沈西霖后来居上诱骗了苏馨,他可以再将苏馨掠夺回来,且在自己假死期间苏馨落了泪,他坚信苏馨对自己有感情。 可是祝臣深的资料种种证明,过去自己和她的渊源细细剖解离不开祝臣深! 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时候,她心里正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本以为苏馨对他也有感情,在这一刻不得不动摇,无法抑制的笑出声。 是不是从始至终是他在付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往情深,她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从来没有? 可悲的认知让男人无比的挫败,笑着笑着,口腔充满血腥,身躯倒了下去。 …… 傅斯匀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靠,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急火攻心?” 病床边顾轻看到睁眼的男人,身为好友隔山差五看到傅斯匀出事,他着实纳闷:“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刚从何俊那边听说苏馨流产,傅斯匀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两人经历那么多应该要在一起才是,怎么苏馨还不见了,顾轻是真纳闷。 傅斯匀一言不发,苍白的神情无尽落寞。 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顾轻眉头担忧的拧着:“老爷子联系不到你,都联系到我这边,说你对白瑶婷做的事情,要你给个交代。” 乍从何俊那边听说白瑶婷出事,顾轻震撼到不能再震撼,他没想到傅斯匀会将自己的恩人挑断手筋脚筋,但一想是为了苏馨,一切好像又合理——这个男人可是可以为了苏馨连家仇都不顾,还用百分之五十的临凡股份去换苏馨的人。 半天,傅斯匀还是没有反应,顾轻无奈嘟囔了嘟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麻烦你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让我整日操心。” 念叨着拿着一些药从病房离开,外面的小杨听说总裁醒了,步入病房说道:“总裁,我们还没有苏小姐的消息。” 说完,小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斯匀,他底下的人都是人才,还是第一次在办事受阻碍,真找不到苏馨,下场可是会很惨。 “找到为止。” 空荡荡的说了这几个字,傅斯匀神情没有变化。 他似乎对周边的任何动静都失去了感知,脑海里面来回穿插想着苏馨和祝臣深的事情,不间断的痛意不断的在他心中堆积,他受不住的摁压着心脏位置,试图想遏制住那股痛意。 一旁的手机一遍遍的响起再响起,很久以后,他才稍微动了下身体,看向手机屏幕。 是傅苍穹打过来的,不用想就知道是来追问白瑶婷的事情。 此刻傅斯匀没有心情理会傅家的人,他介意的终究是苏馨和祝臣深之间的关系,介意得他自成年来第一次一蹶不振。 只是他依然信念坚定,一定要找到苏馨。 除去家仇的事情,他愧对苏馨,愧对他们的宝宝,他还没有补偿她,还没有清楚的告知她自己的情意,他怎么能甘心她和她的初恋待在一块?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轻拿着份纸质资料匆匆进入病房,吃惊问道:“阿匀,你前几天让何俊给我的药是从苏馨那边拿到的?” 听到苏馨的名字,傅斯匀神情微动,半抬着眼看着顾轻。 顾轻脸色却非常不好,声音都有点惶惶的颤:“这是抑制肿瘤的药物,苏馨身体出事了?” “你说什么?” 精神一下子被提起,傅斯匀从床上坐起。 “刚检测出来的报告绝对没问题。”顾轻道:“药丸是厄洛替尼,治疗肿瘤的一种药物。” 傅斯匀忆起苏馨总是背着他偷偷吃药,回回一吃吃一大把的药,包里还常常备着止痛药,他起过疑心,但她一直说是安胎药。 再忆起来,昨天陆亦来病房找她,问她做了检查了没有,说话非常轻,似乎怕被他听到。 不由得不寒而栗,他迅速从病床上下来。 “阿匀,你要去哪?” 顾轻没拦住他,傅斯匀已经离开诊所。 前往的地方是中心医院,他一路抵达至陆亦的办公室,一脚踹开办公室门。 “谁?”本是准备要去动手术的陆亦吓了一跳,见得气势汹汹出现的人是谁,些许惶恐:“傅总?怎么了?” 傅斯匀咬牙切齿:“她得了什么病?” 这个她指的是谁,陆亦当然明白,还想为苏馨隐瞒,笑道:“傅总,你是说馨儿吗?她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