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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多久,这些记忆就模糊甚至是遗忘了。 他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做这件事,已经写了十来张宣纸了。 他本来是不会毛笔字的,但有原主的记忆在,写起来异常顺畅,一手俊秀小楷看起来赏心悦目。 见陆秋歌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宁砚神色正常的用一张宣纸盖住了自己写的东西。 陆秋歌识字,如果她看到这个东西,搞不好会生出疑问。 “娘回来了吗?”宁砚搁下笔问道。 “回来了,已经去休息了。” 一边说着,陆秋歌走到桌案旁,两指在茶杯上搭了一下,发现茶已经凉透。 “我去给你换热水。” 陆秋歌正准备端起茶杯,被宁砚拉住了袖子。 “不用了,今晚不喝茶了,再练一会字我就去睡觉了。” 油灯光太暗,看书写字对眼睛都不好。 古代没有眼镜这种东西,必须得保护好视力。 “行。” 陆秋歌点了点头。 一会儿后,陆秋歌提着做女红的小篮子到了书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缝补一件破了洞的衣服。 陆秋歌和白淑兰的衣服总是补了又补,而宁砚的衣服却是一处补丁都看不到。 宁砚看着陆秋歌手熟练的在衣服间穿梭,光线暗的让他连陆秋歌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便将自己的桌案腾出了一块地方,走过去将陆秋歌的小篮子提了过来。 “你坐过来,你那里光线太暗了。” 陆秋歌抬头,眼中有着探寻的神色。 以前宁砚在家时,她为了节省灯油都是这样坐着,宁砚也从来没有说过让她坐近一点的话。 宁砚默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用木签将灯芯往上挑了挑,让灯更亮了一点。 然后便坐下拿起看了起来。 陆秋歌静默片刻,便将椅子轻轻的挪到了宁砚的书案旁,亮了一些的灯光的确让眼睛舒服多了。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陆秋歌将衣服补好后,又取了一块帕子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宁砚放下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缓声说到:“秋歌,我明天便准备回书院。” 陆秋歌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点了点头。 “也该回去了,你这一病就快一个月没去书院了。” “嗯。” 宁砚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道:“我这次去书院,一直到赶考的前几天才会回来,你和娘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 “马上就要收麦子了,天热,你们下地前用荷叶泡点水带上,我从书中看荷叶可以解暑。” “嗯。” 一阵沉默后,宁砚站了起来。 “去休息吧。” “我去给你打热水。” ** 次日,天刚放亮,宁家一家人都起来了。 宁砚整理自己的东西,白淑兰和陆秋歌烧火做饭。 宁砚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来到了堂屋。 站在供桌前给他爹和他爷爷上了两柱香。 看着两个牌位,宁砚的眼中不免浮上了复杂难言的神色。 “占用宁砚的身体非我所愿,既然已经成为事实,我会代替宁砚好好的活下去,尽我所能让宁家重回官宦之家。” “砚哥儿,吃饭了。” 白淑兰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来到了宁砚的身后。 宁砚敛去了眸中的复杂之色,转身点头。 早饭依旧只吃了七分饱宁砚便停了筷子,白淑兰让他再吃一点,宁砚借口病才好,胃口不是很好给拒绝了。 吃完饭后,宁砚便背着装书的箱笼出门了。 书院在凤鸣县内,从平德村到书院,要走上大半天的时间。 两个女人将他送到村口,又往他怀里塞了两块烙饼,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 第3章 致远书院 等宁砚赶到凤鸣县的致远书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宁砚没有选择去他住的斋舍,而是先去拜见他的老师,书院的山长之一,姓曹,人称曹夫子。 宁砚到曹夫子的院子时,曹夫子已经在院子的石桌上摆上了两碟小菜和一壶清酒。 曹夫子今年四十五岁,是个举人,为人洒脱豁达,两次会试不中后,便觉得自己与仕途无缘,便毅然回乡。 致远书院的院长看中他的才学与举人的出身,将他聘为山长。 为人嗜酒,最喜月下独酌这种风雅之事。 因为不喜名利,厌恶勾心斗角,所以曹夫子在书院的讲师之中特立独行,少有朋友。 但他诗才极佳,在整个宁安府都是有名气的。 宁砚来到院门外,按照记忆中的礼仪整理了衣服后,右手在前左手在后置于身前,躬身前倾。 “学生宁砚请见老师。” 曹夫子饮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宁砚,笑着招了招手。 “宁砚啊,直接进来就行。” 曹夫子本就挺喜欢宁砚温良恭俭的性格,平日里对这个弟子也多有照拂,寄予了厚望。 宁砚闻言,走进院子,敛袖立于曹夫子身前。 “学生拜见老师。” 曹夫子抚须问道:“病可大好了?” 宁砚回:“已经痊愈。” “如此甚好。 还有月余便要院试,这大半月课业可曾落下?”曹夫子又问。 “回老师,未曾。” 曹夫子双眸微敛,突然发问:“诚其意者谓何?” 宁砚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出自中的一词,将记忆调动出来,稳声道来:“语出,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 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 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 “君子之道,如何行之?” “语出,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和乐且耽。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 待宁砚答完之后,曹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制艺上,书院中少有人能出你左右,但试帖诗方面,尚有不足,剩下这月余的时间,你需得专攻试帖诗。” 宁砚颔首。 “学生省得。” “嗯。” 曹夫子说完便下起了逐客令。 “行了,你回去吧,免得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 “学生告退。” 说完,宁砚便朝院外走去。 同时在心里暗道:难怪曹夫子几乎没有朋友,就冲着这说话的直接态度,就很少有人能接受的。 不过结交这样的人,不用担心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有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拐弯抹角,娇柔做作。 宁砚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