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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士,”另一名负责审讯的暗卫回答,“承恩公府派出的。” 盛临煊闻言沉默了一瞬,接着一脚踹飞刚刚装水的那个木桶,那桶重重地砸在墙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地掉落在地。 密室中的人全部噤若寒蝉,个个都能感觉到成徽帝此刻的愤怒,站在他身后的天剑甚至觉得有些冷。 盛临煊平复了下情绪,吩咐审讯的人:“朕要知道,他为何对朕的贵人下手。” “还有,”盛临煊转头看着天剑道:“朕不希望哪一日又再遇到承恩公府的漏网之鱼,此事交由你去办。” 当初前往捣毁承恩公府蓄养死士的秘密之所,本就是由天剑带领三十六天罡的半数人马出动,原以为那次的行动绝无纰漏,可谁知......方才听见此人竟是承恩公府的死士,天剑便在心中自担了失职的罪责。 盛临煊怕沈珺悦半夜醒来见不到他担心,留下话后便转身出了审讯室。在这里面待久了,身上也似乎沾染上了血腥气。 他紧紧地抿着唇,眼睛染上了一丝血色。出了密室,沿着石阶一步步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又重又沉,仿佛在压制心中暴躁的情绪。 承恩公府...... 他唇角勾起一抹暴戾的笑——周济怀,千万不要是你周家人指使的,否则,便不要怪朕连最后的一点骨肉之情都不顾了...... 有些人,有些事,是底线。而底线,是不能被碰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收到营养液啦,所以奉上一章加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砚love曦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接前事 翌日清晨, 外头已天光大亮, 透进屋内的阳光又洒向床帐,试图唤醒床上的一对鸳鸯。 盛临煊早起惯了,到了他平时起床的时辰便自然醒了过来, 只是因着怀中的人儿而不愿意起罢了。 而沈珺悦窝在盛临煊怀里,眼睛还未睁开, 手脚略动一动,浑身的酸疼让她忍不住发出奶猫似的嘤咛。 盛临煊看着她羽睫扑闪了几下, 眼睛才慢慢地睁开。 许是刚醒还迷糊着,沈珺悦看见眼前人,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看清了人以后,眼中渐渐透出一点儿委屈, 一点儿羞恼,接着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人。 盛临煊知道她这是恼了他昨夜的粗鲁, 其实他醒来的时候,眼睛扫过她身上密布的红印与痕迹时, 也不由得有些后悔。 他从身后将她揽抱住, 头靠在她耳边亲一亲她的耳垂, 却又故意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感受到她身子不自觉的战栗,他便像恶作剧成功了一样低低地笑了。 沈珺悦越发气恼了,可他紧接着便贴着她耳说了一句话, 声音中透着喑哑:“朕错了......” 愤怒的小火苗就这么被浇灭了,可是即便不生气,心头的委屈却一阵阵地涌了上来,她盯着里侧的床帐,稳着嗓音拉平声线道:“您昨夜为什么那样,臣妾都吓着了......” 盛临煊摸索着她藏在衾被中的双手,将她的手握住。 “因为朕发现,比起刺客冲着朕来,看见别人试图伤害你,朕会更愤怒,并且,更惧怕。”他低低地说着。 沈珺悦的手指动了动,指尖从他手指缝隙间穿过,与他十指交扣。 盛临煊在她耳边叹道:“悦儿,你便是朕的软肋,是朕的心头血。”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一日比一日更喜爱她,更放不下她,如果她在他的羽翼下都不能保全,那他这个皇帝当得就太窝囊了。 将她更紧地抱住,盛临煊沉沉道:“朕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珺悦眼中有水光闪动。昨夜惊魂,他没有温言软语的安慰,只有强横霸道的求欢,即便她并不很抗拒,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郁闷与委屈。 可是现在,他就在自己身后,用着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拢住,她却只觉得安全又安心。这是他给她的庇护,可是她也才知道,自己成了他的软肋,所以他也会担心,担心她受伤;也会害怕,害怕失去她...... 沈珺悦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轻咳掩饰哽咽,吸了吸鼻子,虽然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也努力地摆出笑脸来,用着欢快的声音回应他:“皇上英明神武,臣妾跟着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嗯......” 听见他的回应,又感觉他珍爱地吻了吻自己的发顶,沈珺悦爱娇地蹭了蹭他的身子,佯作骄横道:“皇上快起吧,臣妾得再歇会儿。” 不想这一蹭似乎碰到了盛临煊身上某个敏感之处。那被唤醒的欲望正抵着她腰际,沈珺悦愣了愣,随即红着脸松开与他交扣的双手,从他怀中滑出。 她揪着衾被转过身来,缩在床角怯怯地看着他:“皇上......” 盛临煊方才不意她有那样的举动,晨间男性的身体本就兴奋些,被她碰一碰便有些躁动了。 但是看着她的样子,许是昨夜的那场云雨太过激烈,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意味,眼眶微红,眼下浅青,眉梢都写着疲倦与困顿。 况且她身上的情况,盛临煊多少也知道一些,这两日他是不好再碰她的。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见她有些警惕的小眼神立刻看过来,不由得失笑,伸手用食指轻叩了叩她光洁的额头,笑道:“收起这副模样,放心,朕不碰你。” 沈珺悦鼻尖轻哼了哼,对上成徽帝的视线,又笑出两个小酒窝撒娇道:“那您让臣妾再睡会吧~” - 这一天,沈珺悦一半时间是在床榻上度过的。身娇体软的沈贵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待遇,在房中懒待了一日。 盛临煊这些日子与沈珺悦同食同住,日常相处下来,也知道她平时虽也懒洋洋的,但其实也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今日这样的惫懒,想来还是因他之过,便也由着她,不逼着她走动了。 且他今日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也没法陪着她。 这样的休养生息之法对沈珺悦却十分有效,如此到了第二日,她便似汲取了足够的能量一般,又恢复了精气神。 距上次见到宁安大长公主似乎已过了四五日,想到她身边的夏冰,沈珺悦还是不太放心。 恰这日议事厅无急事需盛临煊处理,他正有空闲,沈珺悦便劝他与自己同去水月庵,也是盘算着能否寻个机会让他见一见宁安大长公主。 盛临煊其实一直希望再见宁安,只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