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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干巴巴的像是尖叫的怒吼,季禾苋这句话,语调平缓,却带着压抑的愤怒,几乎让周围观看的人,瞬间被带入进去。 叶问问瞪大眼睛,不肯错过一分一秒,拍戏状态中的大佬太帅了。 导演从监视器后比了个大拇指,季禾苋开口的第一句,每个台词,以及他的眼神和微表情,均表现的毫无挑剔。 “封均,部队里面不分男女,我不需要你客气,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地比一场。”朱欣悦咬牙切齿地说,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愤怒,比起刚才,显然在季禾苋的带领中,戏感好了不少。 难怪导演会说朱欣悦有灵气,连叶问问都看出来了,周围人自然也看出来,叶问问双眼冒星星地看着季禾苋。 这才是真·影帝大佬! 季禾苋嘴角一勾,漫不经心地甩了下手腕,这个动作,让他忽然间带了点痞气:“需要我告诉你吗,刚才你的行为是偷袭,堂堂正正四个字,知道什么意思吗?” 叶问问只觉小口袋的网眼阻碍了她的视线,让她忍不住扒着玩偶小季露头,视线顿时比之前更宽阔。 她想象了下,如果这会儿自己处在朱欣悦的位置,肯定会被季禾苋的眼神给震到,继而心生不安和心虚。 朱欣悦滞了一下,在这样的眼神中,她瞬间忘词,导演也没喊咔,就在她慌乱无比时,季禾苋淡淡道:“无话可说了?” 叶问问和季禾苋一起看过这场戏的剧本,她记忆不错,着重记了季禾苋的台词,记忆中季禾苋并没有这句台词。 再看朱欣悦,叶问问福临心至,都说演员在拍戏过程很容易忘词,季禾苋添这句词,是在给朱欣悦反应时间。 朱欣悦:“屁!我动手前招呼过你,我……”在看到季禾苋的目光时,她再次卡带。 “咔。”这次导演终于喊停了。 “对不起对不起,季老师你眼神太凶了,我……不是不是,不是凶,是……”朱欣悦胀红着脸,语无伦次。 于她这个新人来说,季禾苋进入戏中的气场太强,她还适应不了,即使季禾苋已经在带她,她仍然跟不上。 导演说:“小朱,你要表现出被看不起的愤怒,你要向眼前的男人证明女人比男人强,所以你的身体不能抖,眼神要狠、要坚决,你心里想的是要把这个男人打倒,让所有人看到你……” 季禾苋朝叶问问的方向看了眼,后者赶紧缩下头,然后她听到场记兴奋的声音:“季哥演技太好了。” 乔又双特别自豪,但又要替自家老板谦虚:“季哥一拍戏就是这样,入戏很快。” 场记:“天生吃这碗饭的,难怪能拿这么多奖,厉害。” 叶问问喜滋滋的,比听别人夸她自己还要高兴。 统筹助理小声道:“但朱老师接不住季哥的戏,我估计得磨合好几条才能过。” 乔又双继续谦虚地说:“朱老师是新人嘛,正常正常。” 估计是听到这儿的交谈,不远处的统筹也凑过来:“接下来季老师得辛苦了。” 果然,接下来这场戏连拍好几条都没过,叶问问发现,季禾苋每次重拍,演的比之前更好,台词更是让人听得起鸡皮疙瘩,她听到场记说就季禾苋的台词功底,可以现场收音。 再看朱欣悦,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直到最后一条,喊出的那句“封均,你给我站住!”,带着愤怒的沙哑,比起第一条干巴巴的尖叫,简直天壤之别。 “我记得季哥好像不是科班出身。” 乔又双为了能让叶问问更好观看,站的最佳位置,是以工作人员都往这儿凑,难免小声讨论。 乔又双乐开了花,很想大力夸奖自家老板,却不得不憋着,只好端着脸笑,叶问问则巴不得他们聊天中能多说一些季禾苋的事。 “要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都想喜欢季老师了。” 叶问问:“……” 远处,季禾苋和朱欣悦在动作老师的指导下切磋起来,动作是放慢了的,但到正片时,后期会把速度加快,形成拳拳到肉的感觉。 砰的一声,朱欣悦摔在地上,她抹了把汗,站起来:“再来。”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虽然动作放慢,但摔是真摔,朱欣悦没用替身,这一点倒是让周围人点赞。 季禾苋眉心缓缓蹙了起来,眼神中的漫不经心消失,他道:“下午还有训练,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到此为止。” “我没说止,你不许走。”朱欣悦握着拳头再次冲过去,季禾苋将她撂倒在地,直接一脚踩在她胸口,说不留情就不留情。 “你身手不错,但你不是我对手,永远不是。” 两人目光对视,叶问问这次没去看季禾苋——主要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她去看地上的朱欣悦。 便见朱欣悦眼中含泪,欲哭不哭,叶问问:“……” 刚才不还演得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就委屈了??? “咔。”导演也看不下去了,“怎么回事?重来。” 季禾苋松开脚,把朱欣悦拉起来的,后者全身开始狂抖。 所有人:“???” 朱欣悦崩溃道:“导演,我衣服里进了个虫子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 又要挨揍,又要倒在地上,接受来自季禾苋眼神带来的压迫,偏偏还来一条虫子,朱欣悦恨不得冲天大吼:妈妈,老娘不来了!!! 待清理掉虫子后,朱欣悦把眼泪一抹,重新恢复元气,并歉意地朝季禾苋道:“季老师,麻烦你了。” 叶问问有点喜欢这个女主角了,她是新人,每一次NG再拍都有进步,而且很认真,努力的不让自己拖后腿。 二十分钟后,导演一声“过”,让在场所有人如释重负,叶问问听到统筹说:“还好,只拍了十三条。” 叶问问:“……” 朱欣悦不停向大家道歉,这场戏拍这么多条,问题全出在她,她自己也清楚,不过她态度好,又诚恳,倒也不怎么让人反感。 场记用感叹的语气说:“我记得那个谁谁谁,一场戏拍了四十多条,拍到最后发脾气,把责任推给导演和对手,啧。” …… 叶问问一边看季禾苋拍,一边听剧组工作人员八卦,半天下来,收获超级丰富。 乔又双几次过去给季禾苋递水,叶问问有些心疼,来来回回演一场戏,虽然简单,但一直重复做一件是很累的,而且每次都要进到那个情绪里。 她以前想当然的以为拍戏并不累——演一个虚假的人物嘛,应该不难,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接下来是第二场戏,就着当前的景,仍然是和朱欣悦的对手戏,封均和刘亚子之前打赌,输的那方要剃光头,刘亚子输了,封均替她把头发剔光。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