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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侍奉谦卑的态度,如此不敬之人,我们宁家可容不得她!” “不,娘...” 宁衡瞠目结舌的,这三言两语的怎么就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安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她让宁衡休了月桥。 宁衡只觉得一股荒唐冲出了心里,让他沉闷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先前还想着在她们二人中间周旋一番,让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慢慢淡化,如今看来,就是再多上几个他,也是调和不了这个矛盾的了。 想到此,他多少有些沮丧。 而安氏才说完,那数十名美人们眼眸里顿时一亮,尤其其中一名,那眼眸中尽是恶意和唏嘘,在这般打量下,月桥总算施舍一般移动了眼眸,面对着这位美人,脸上却丝毫没有意外:“谭晶晶。” 谭晶晶见她到了此时此刻还一如伊始,便冷笑起来:“小桥啊,咱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了,你瞧瞧你,怎的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哪怕你再是容貌高人一等,也不该目无规矩才是,唉,真是白白浪费了月伯父、月伯母的一片苦心了。” 她凸自说着,仿佛还带着些指点和怜悯,却让屋中众人诧异莫名,安氏蹙紧了眉:“你们认识?” 谭晶晶顿时收敛了脸上那张嘲笑的神情,恭恭敬敬的回着安氏的话:“回夫人的话,我与这月桥的确是认识,早年,民女父亲还救过月家的老爷,只前些时候民女同父亲入了金陵,特意去登门拜访了月家,未料...” 她说着苦笑一声:“未料,竟被月桥给呼唤人把我父女二人给撵了出来,想来财帛动人心,权势逐渐高了后昔日的故人也就毫无用处了,说来,民女幼时还同她一块儿长大,民女长她一些,自小便爱护于她,护得她不被旁人欺凌,却养成了她这般性子,也是民女思虑不周了。” 想着前些时候的传闻,如今这身处漩涡之中的人又亲口印证,不止屋中人一下神情变了,便是安氏也是凝重起来:“竟然是真的。” 想来,这样品性有问题的人家当真是要不得。 四处的打量月桥没放在心上,只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吧,这黄口白牙的颠倒黑白你还要说到几时,也不嫌害臊,什么大一些,你如今都双十了,早就是昨日黄花了,若不然,你一个秀才的闺女也不至于跑到宁府来参加这下人挑选不是?” 还护她周全,不受欺凌,就谭晶晶那喜欢扮柔弱的样子,若非她护着,早年在月家村那直白的村子里哪里有她的一席之地?不早就被那些泼辣的姑娘们给揍了? 早知道当年那些人要揍她时就不拦着了,若不然今儿也不会跑到她跟前儿来恶心人。 前几日还想攀着她大哥呢,这会就来跟她抢人了? 126.经年不忘 冬末的时候, 金陵城纷纷扬扬的洒起了细雪, 一粒一粒的落在地上化成了纯净洁白的雪水, 更多的铺在了房顶、街角四处, 浑然把灯火辉煌的金陵城妆点成了另一个银白的世界。 大清早的, 宁府的下人们就哈着气儿跺着脚扯开大红的绸缎在这银雪皑皑的门梁四处点缀起来, 虽天气寒冷,但想着今儿能得到的赏赐, 下人们又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说来也是巧, 六姑娘和九姑娘定了人家, 结果城外的大师一瞧这八字, 顿时说着这姐妹两个有缘得很。可不是, 连这成亲的大好日子都给合在了同一日, 正所谓好事成双,如此喜庆的良缘, 乐得连老夫人都高兴了好些日子, 说什么也要好生把这亲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不过, 想着前两月府上那诡异波动的动静儿, 下人们又赶紧低头做起了事儿。 主子们的事儿,还是莫要乱传才是。 虽大伙不敢说出来, 但到底心里是有谱的, 往后做事儿时要如何行事,该偏向哪头一点, 都是心里门清儿的, 只是想不到, 那五少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把大夫人给狠狠压了下去。 大房的主家夫人连同两个得宠的姨娘给小爷挑了数十位美人,结果如何,一朝心血被清空,全都被五少夫人给撵了出去,听说其中有人对五少夫人出言不逊,结果五少夫人正要动手,却被小侯爷给一脚踹了出去,跌在那地上滚了一圈儿的泥,难看得紧。 那事儿不了了之后,五少夫人更是放了话,谁要是在想给小侯爷身边塞人,别怪她胡搅蛮缠,把这宁家给搅得不安宁。 如今这都两月了,除了各主子们两相厌恶之外,别的事儿到是一件都没发生。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宁府的下人们手上麻利的动了起来,不大一会,被白雪覆盖的九曲亭廊、十里皑皑便如火如荼起来。 莺歌院里,婢女们捧着汤水候着,绿芽领着人给月桥梳洗,另有两个丫头展开了衣裳给宁衡穿了起来,他倒是简单得很,等外衣一披上,顿时就把婢女们给挥退了,大步走到架子旁,拧了帕子往脸上洗了洗就算完事,而后便靠在一旁的软塌上,一边儿候着月桥,一边喝着丫头们递上来的汤盏。 宁府两位贵女大婚,因着是庶女,前来恭贺的人家虽多,但前来的人里也必不是多受重视的当家夫人们,更多的是家族次子等,月桥做为嫂子,跟她二人关系又亲近,因此也早早起了身,盛装打扮了一番,等她这头完事儿,已是辰时一刻了。 阮婶端了一碗莲子汤进了来,忙笑道:“少夫人快来,我方特意让你庞婶子熬好的莲子羹,还热乎着呢,快喝喝暖暖胃。” 月桥扬起笑脸,如玉的脸上妆容带着艳丽,殷红的唇笑弯弯的,眉目如画,宛若从那洛水之上乘风而来,让阮婶都不由晃了神儿:“还是婶子贴心,知道我这会儿正有些凉意呢。” 阮婶还没说话,那头宁衡已经坐不住了,就她端着碗的手抬了抬:“可是冷了?我让人再加两盆炭火,你快把这汤给喝了。” 说完他抬手正要招呼下人们去加炭盆,月桥已经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 她就是说着玩玩,客套几句罢了。 阮婶哪能不懂,抿唇直笑,她瞧了瞧这屋中摆着的四五个炭盆,不由说道:“老奴听说这金陵府还是数年才如今年一般大雪漫天,往年虽不如江南那头暖和,也没到如此地步,倒是让老奴不由得想起了我们北地的那暖塌,这个季节只废些柴火罢了,一晚上那塌上都热乎得很。” 月桥顿时若有所思起来:“婶子说得是。” 他们月家村离北地近,自是比不得江南府那边暖,对北地那边的暖塌也是知道一二的,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