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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夫人嘱托必不敢忘的。” 不过这会子,安氏恐怕是没有心情打理温夫人了。 因着突然冒出来的那几串水晶,安氏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把那珠子捡起来一瞧,原本白蒙蒙的水晶珠子像是被划过的一样,上面细细的有着伤痕,她心里顿时惊疑起来。 水晶珠稀罕,带色的无价之宝存放在宫里,也只有到了贵妃以上品级的妃子才得使用,大臣家眷用的这白色水晶珠虽不是带色的那般稀罕,但也极其少见,只有那些有地位身份的世家主母们手上才得两串。 她当年出嫁时,安家主母便把她手头的水晶珠子串在了小屏风上随着一起陪嫁了过来,但安氏摆弄了些日子后怕在外头被磨损,便命人收回了库房里去。 整个宁家,只有老夫人和她这里有这玩意。 但老夫人把这也看得重,当年二姑娘出嫁,老夫人心疼这个嫡亲女儿,也为了给她做面,分了大半让二姑娘带走,余下的,怕是没有她手足这般多才是。 难道... “来人!”安氏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对慌忙进来的莫姑姑道:“姑姑,立马去库房那边看看,我的水晶屏风可还在?” 莫姑姑看着她手上的那白色珠子,惊呼了一口:“夫人。” 安氏眼一厉:“还不快去!” “是是是!”莫姑姑忙安抚她:“夫人你莫急,老奴这便去,你的东西定然还在原处搁着呢?” 这毕竟是嫁妆,谁敢没脸没皮的拿人嫁妆啊? 虽然这般想着,但莫姑姑还是在安氏的眼皮子底下扭着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等人一走,安氏一下瘫在了塌上,手中捏着那破败的水晶珠用力得可见青痕。 不多时,莫姑姑回来了。 但这会她满头大汗,一进门就喊了起来:“不好了,夫人!” 安氏怒极而笑,反问了一句:“可是已不在库房了?” 莫姑姑何曾见过她这般生气的时候,忙几步上前倒了水递给她:“夫人莫怒,莫怒,老奴已让人去查了,不多时便能得到消息的。” 安氏启唇微笑,但脸颊抖动得厉害,手也抖动得厉害,她捧着水喝了一口,突然脸色一下狰狞起来,把杯中朝地上狠狠一摔,怒骂起来:“好一个宁家,好一个宁国公!” 查什么查,敢不经过她的同意便挪她嫁妆的,整个府里也只有宁国公有这个权利! 安氏只觉得怒气上涌,连脑袋都快要被怒气冲破,恰在此时,负责管理库房的老奴匆匆赶来,战战兢兢的回了话:“秉夫人,那水晶屏风是去年大老爷拿走的,原是说的观赏几月后便归还,但到今日还不曾还回来。” “可知大老爷拿到哪儿去了?” 听到问话,那老奴迟疑了下:“这...” 安氏却等不及了,呵斥起来:“说!” 那奴身子一抖,快速的说起了当日的情形:“大老爷说要观赏几月,奴便借了,登记在册以便夫人往后查阅,随后大老爷又招了两个小的把那几扇屏风给抱,抱到了,”顿了顿之后,那奴狠狠心说了出来:“抱到了思兰院里。” “吭哧!” “吭哧!” 随着她的话落,安氏彻底怒了,房里的东西悉数被她损毁,而后,安氏恶狠狠的笑出了声,笑得眼珠子划过了脸,滴落在地。 等发泄了一通后,安氏这才招呼起房里瑟瑟发抖的众人:“姑姑,叫上粗使仆妇们,给我带上棍子随我走!” 话落,她一马当先的朝外走,那背影风风火火的像是要玉石俱焚一般。 “夫人!”莫姑姑又惊又怕。 夫人这会子定然是去思兰院找兰姨娘麻烦了,昨晚因着大老爷包庇鸢姨娘,一个庶母二字的事儿和夫人闹了半宿,这会子正告了假去了思兰院里躲嫌呢。 这..这怎么越发乱了起来呢?在莫姑姑左右为难之际,有下人迟疑的问她:“姑姑,咋们真带着棍子过去啊?” 莫姑姑还没答,早得了消息的夏云、夏秋两个奴婢早便各自拿了棍子,在门外呸了她们一口: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夫人的命令还敢违抗不成,哼,待我向夫人说一说,有你们好受的。” “就是!” “闭嘴!”莫姑姑铁青着脸吼了一句,随后朝余下的人道:“还愣着干啥,夫人的话都没听到吗?” 无论如何,总不能让这两个丫头抢在她前头,再把夫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抢了回去! 62.宁家乱 大房思兰院里, 此时正一片春意盎然, 丫头们非常有眼色的鱼贯而出, 守在了外头去, 听着屋里传来的动静, 都是面上一红。 这动静持续了良久, 丫头们听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亢, 眼里都开始水蒙蒙的, 微垂的脸上若春光炸开, 听得人口干舌燥, 心里跟挠痒痒似的。 以往, 大老爷和兰姨娘都不曾弄出这般大动静过。 只有身子有些发软的明心知道, 今儿这出定然是姨娘使了什么法子好勾着大老爷的魂,让他重新回到思兰院罢了。兰姨娘虽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大老爷身边冒出来的新人, 说大老爷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 但从昨晚在莺歌院那一出后, 兰姨娘再如何风轻云淡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不趁着夫人和鸢姨娘两个闹将起来,把大老爷推到了思兰院里, 心里早早就定了策。 无论丫头们如何想着, 那思兰院的主屋里,门窗紧闭, 窗外有光芒透过那窗纸浅浅的射了进去, 里头纱帐蔓地, 地上到处都是被杂乱扔着的衣裳、裹裤、小衣,无端端的旖旎妖娆。床上,隐约看见两个人影正抵死缠绵,女子的娇哦声声声妩媚,嗔入人心,时不时还有几句浅语从那床里传出来: “爷.....你...兰儿要上天了。” “爷的小兰儿,你真是酥得爷的心都化了。” “......” 相比女子的破碎断断续续,男子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许是二人太过沉浸,连外头突然传来的吵闹声都没听到,直到“嘭”的一声门板砸在地上的巨响响起,这才让床上的二人从神魂游弋的天外被拉回了人间里。 “唔!”男子闷哼一声,突然捡起了床盼的摇摇欲坠的外衣一把披上,修长的大腿从床上垮了下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怒气:“谁!” 男子一把撩开纱帐,黑脸在对着一张熟悉的、满是怒火的脸时沉了下来:“你来做何,还有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