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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的背。 慕锦回头。 她指指他别在腰间的钱袋子,做出一个丢掷的动作。 慕锦终于动了眉头,“什么意思?” 她拽紧衣领,再用双手挡住胸口,一副凄惨受辱的表情,使劲地摇头 。 慕锦琢磨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被劫色,于是用钱财代替?” 二十连忙点头 。 慕锦居然跟着点头,“也有道理。” 二十解下了自己的小荷包,准备要扔给山匪。虽然心疼银两,但是如果她不先自我牺牲,二公子又会疑她使诈。 慕锦伸手一挡,“这是你的?” 她点头。晃晃钱袋子,再指指外面的山匪。她和他,再加一车夫,哪敌得过十几二十个山匪。识时务者为俊杰。 慕锦讥诮地说:“灭我威风。” 二十无言。面对外面凶神恶煞的山匪,她还能如何? 鲁农没空再等这对男女一来一去的聊天,他横刀指向马车,“听明白了吗?” 车夫僵直着脑袋,动都不敢动,“二……公子……” 慕锦一脚横在帘子前,“他们没胆子上。”他回头和二十说:“等寸奔。” 鲁农和灰衣壮汉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劫车!” 二十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拽紧了小荷包。 慕锦忽然拽下腰间的钱袋子,扔给了她。 她双手捧起,不明白他的用意。 慕锦说:“给你自保,去财消灾。” 这时,灰衣壮汉从马上向前一跃,跳到了马车的车顶。 马车颠了一下,车顶险些倒塌。 二十面色泛白,握住钱袋子的手背青筋突起。 慕锦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有一把尖刀横进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拎刀的大块头狞笑:“慕公子对吧?没了护卫,看你还如何嚣张。” 慕锦不屑:“我说了你没胆子,你就是没胆子。” 大块头气结:“你——” 鲁农还坐在马上,喊道:“少罗嗦。我们劫富济贫,不伤人命。”说完,他的眼睛转到了二十,“姑娘也抓!” 形势紧迫,二十拿出绢帕,往自己嘴上塞了一口。 车顶塌了。车顶的灰衣壮汉反吊而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幸好咬住了绢帕,否则这般情景,她的嘴巴哪还憋得住。慌乱间,她回首看着慕锦。 慕锦踢开大块头。玉扇在他手里转了一个圈,他眼底有重重叠叠的戾色,“我的女人,敢抢试试?”说话间,玉扇飞向灰衣壮汉的手指。 灰衣壮汉即时松手,松开了二十。 大块头再度袭向慕锦。 慕锦躲闪,展开的扇尖淬了毒一样,直追灰衣壮汉。 不知谁喊了一句:“别怕!他只懂拳脚功夫。”仗着人多,车外的山匪们冲向慕锦。 二十缩在马车角落,盯着车外的混战。 二公子的招式,比普通的拳脚功夫还是要高那么一些的。不知寸奔何时才来。她不懂武,无法预估慕锦一人和二十几个山匪的战况。 她低头见到钱袋子,脑海中闪过什么念头。她忍不住偷偷瞄一眼。 是黄金。比她的小荷包不知重多少。 这时,突然飞过来一把刀,马匹受了惊吓,长嘶扬蹄。车夫不知躲哪儿去了。马车不受控制,狂奔向前。 在此惊乱之中,二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里是灵鹿山,方才车夫说,离瀑布不到二里路了,而那个瀑布…… 二十猛地撞到了木杆,抽痛得轻喘一声。 那个瀑布……那个瀑布有什么? 二十紧咬牙关。 对了,有暗道。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第16章 林路尽头就是瀑布潭。 正如小十说的,这瀑布不过几丈高。 马匹不管不顾地奔跑,到了湖边一个急转,刹不住的马车划了一个半圆。 二十紧紧拉住车杆,抵不过马匹的力量,被摔在窗上。危急之际,她掀开帘子,趁着马车撞向大树时,她跳了出去,飞过树枝,坠落在水里。 乍看之下,就像是马车将她甩了出去。 二十跌入潭中,趁机潜到离岸边更远的旁边。 二公子还在和山匪纠缠,暂时脱不了身。况且他不会泅水。今天的一切忽然成了天时地利人和。 二十在水中找了一会儿,不见有洞口。她有些着急,又怕慕锦追来,于是寻了一处隐蔽的水下先躲了起来。 一枝倒挂的茂盛枝干陷进水里,围成了繁密的绿荫。岸上的人无法窥探这片葱绿。 二十探出了头。 离得太远,打斗声消失了,耳边只有瀑布坠落的“哗啦”响。 她扒开一层树叶,观察潭边。 阳光洒在潭水上。 静静待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追来。 难道二公子以为她就此丧命了?那真是大吉大利了。 二十不担心山匪杀死慕锦。 当时那灰衣山匪说了一句:“二当家不让招惹慕二公子。”这群山匪应该对慕家有所忌惮。图财罢了,最坏的就是,他们将二公子绑走,以此勒索慕家。 但这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二十上了岸,将她的小荷包和慕锦的钱袋子绑到一起,藏在怀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再度潜进水中寻找。 瀑布不高,潭子不大,却也费了她不少力气,才终于见到往外冒水的洞口。 洞口越二尺宽,水流将一群鱼儿推出来。 二十换了换气,游进了洞里。 —— 慕锦无心恋战,往后跃出几米远,他合上扇子。“你们这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鲁农虽然是莽夫,却也察觉此时的慕锦与方才不同。 慕锦穿苍白衣袍。 白是白,为何是苍白呢?因为二当家说过,无论何种颜色,只要加一个“苍”字在前,就莫名有了秋末凉意。 慕锦笑容更加亲切,眼眸黑漆漆的。他的扇子一展,扇骨处多了几根尖利的细长暗器。 鲁农正要看个仔细,忽然慕锦不见了。 在众人还没发现慕锦去了哪里的时候,慕锦又出现了,他站在灰衣壮汉的跟前,“刚才是用右手抓了我的女人吧?” 没有人回答他。 慕锦轻笑,倏地以扇尖挑了灰衣壮汉右手的手筋。 灰衣壮汉的痛嚎响起,握刀的那只手瞬间软下去,大刀落地,发出“哐哐”声响。 鲁农大骇,举臂砍向慕锦。 慕锦又消失了。 鲁农东张西望,见不着人,他朝空中恶狠狠地喊:“用暗器算什么好汉?” “谁要当好汉?”慕锦站在一棵树的绿叶尖上,身体似乎比叶子片儿更轻。 眼见灰衣壮汉手上鲜血淋漓,鲁农这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他粗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