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源：第三本》意志篇（四）

    「虚幻，我真的变成意志体了？」刚醒来的我马上到十八楼虚幻的研究室前面说话，没多久门便打开了，然而这次衝出来的不是优米娜而是那隻无名的狗。

    至于优米娜则是在角落一脸兴奋地看着虚幻，至于为什么会在那里，虚幻很快就给了答案。

    「你不用理优米娜，我禁止她三天不准碰任何研究。」

    「也用不着这样吧？她可是好奇心满满一直看着你。」我抱着那隻狗说着。

    「可是因为她乱用权限把狂铁啟动，你才会变成意志体的。」虚幻侧脸看着我，然后又继续在手里把玩着紫晶。

    至于那狂铁后来被虚幻给拆解了，他只是说那台狂铁有个地方难以理解所以特地留着来研究，而跟他打过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过现在他已经被虚幻废弃在第七区的废弃工厂那里，主要还能利用的也都拔除，狂铁的事件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刚好你来了，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虚幻边说着边空间转移出一面镜子在手中递给我，而我一拿起之后不禁皱起眉头。

    「我变回原状了？」

    镜子中的我不再是白发苍老的年轻人，而是原来有活力的金发男生，就跟宇宙战争之前一样，这根本返老还童啊！

    「既然你已经跟我有契约关係了，我就把智慧意志体的事情先跟你说清楚。」

    虚幻说完之后把镜子从我手里抽走，然后把它当作飞盘一样扔向优米娜附近，没想到那隻无名的狗马上从我怀里衝过去接住，没多久居然跟优米娜玩在一块了。

    「虽然我不记得我诞生时候是什么状况，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们都有一个核心意志，用来吸附周围需要的意志集结而成的。」

    简单来说就像是磁铁一样，不断地一直吸附周围的意志让自己变大成长，而那个核心意志就像我们的心一样。

    「但终究我们都不是实体的东西，而德拉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你是说没有原本的大脑，就不存在原本的记忆？」

    「没错，那没有大脑的我们为什么会有记忆？」

    突然我愣住了，虚幻拋出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难爆了，应该说不曾有人想过这问题吧？

    「换个说法，你觉得意志是什么？」

    「灵魂吗？还是思念？」

    「没错，就是那些没有形体的能量，不管是死后產生出来的，还是你对一个人抱持着任何想法，都会產生意志。」虚幻很正经地跟我讲述着。

    「而我们也会產生这种东西，但是又把他吸收回去，很奇怪吧？自己创造出的回忆不是在这里。」虚幻用着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大脑。

    虚幻想要说的是他们没有大脑的构造，但是有吸收记忆的能力，我们所创造出来的思念记忆都储存在大脑内，但虚幻他们是吸收在自己全身上下。

    「那大透呢？他不是一样，他的意志是在模组里，跟肉体可是分开来了。」

    「他的话真的很特别，模组也是需要运算才能运作的，所以他的记忆一直在传输当中。」

    「不太懂，可以举例之类的吗？」

    虚幻这时候抱着胸想着该如何向我说明才好，最后他说这是类似灵魂出窍的状态，无法完整举例给我听，不过倒是很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原理。

    当初我们登入地球的网路之海的时候，就是把意志分离到网路模组上，中间的连接靠着网路上的运算维持着，记忆才会传回大脑上。

    大透则是利用拔线的方法所以中途断掉，意志跟肉体分离过久的话是会死的，虽然最后虚幻成功接回去了，不过肉体却起不来，因此成为半死人的存在。

    简单来说，一般的我们是肉体跟模组还有意志三个同时在网路实体空间进行活动，而模组成为了我们一种防护罩的感觉。

    然而大透却只剩下模组跟意志在移动，但这不代表先前虚幻接的线失败了，只是意志无法完整回到肉体上，一直呈现我们当初在网路之海的状态。

    所以无时无刻只要在网路实体空间大透的记忆都会透过『希望』的帮忙传输回大透的脑袋里，但是大透却没有感觉，因为他的意志在模组上。

    「其实大透在肉体完全无法行动前，也可以跟我签契约回復原状。」

    「那为什么不让大透变成意志体，而是我？」

    再怎么说大透的外表也是依照虚幻的身形仿製出来的新人类，没道理是我这个透过老人的病毒基因做出来的新人类吧？

    「比起大透，意志体的位子比较想给你吧？」

    看样子虚幻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而且他自从有感情之后，有时候也会做出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更有种牺牲自己的危险行为。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救过他，而他想要对我报恩那种感觉，不过他并不懂这种行为哪里合理了。

    「我知道了，就这样子吧！」我抓了头说着。

    「嗯！另外……之所以会叫你们意志体，是因为你们可以共享我们的意志，不管是能力还是记忆，只要我不设限我就可以让你看我的想法。」

    「同时我们也不再是人类了对吧？所以才刻意换一个名称称呼我们。」

    虚幻没有说什么，只有肯定的点头，而且先前他也说过成为意志体的话，如果虚幻死了我也会跟着死掉，然而我死了虚幻没事甚至还可以吸收我的意志。

    怎么好像是一种移动粮食兼护卫的感觉……

    「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记忆？」

    「当然是我完全不给你看了，不然你脑袋肯定爆掉。」

    嗯，我问了一个蠢问题，因为虚幻这傢伙无时无刻都在计算着，别看它表面上若无其事，实际上他心里想的可能都是天文数字。

    「然后因为我是自律型，你从我身上获得自我创建的能力，所以才会把自己的身体重组到全盛时期的样子，从此刻开始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但是你这样说……我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外表回到几个月前的样子，还有感觉身体变强壮而已，其他都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这个嘛……反正就像是种小强的能力，我觉得也需要把我们型态跟你做解释才行。」

    「你愿意说了？你以前都给我偏离话题的。」

    很早之前已经问过自律型到底是什么，不过虚幻总是给我转移话题，而且是谁创造这个名词的？这满满都是个疑问啊！

    虚幻点了头之后乾咳一下，然后开始讲述他们那奇怪的沟通能力。

    自律型、梦想型、独体型，这三种全都是他们自己自创的，甚至可以说是临时造出来的，当然我听到的那一瞬间差点跌倒。

    虚幻是这么说……要不是为了迎合我们人类的语言，才必须创造出这些名词，因为这些原本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连话语都不必要。

    硬要说的话那就像是我们进食一般的本能，不过为了让我们能理解跟归类才出现这些名词，而雷亿吉的老头恐怕也跟他们脱不了关係。

    自律型，简单来说就是有自己的规则存在，只要有任何错误便会自我重建回原来的模样，甚至在完全断绝外界的支援也可以独自生存。

    梦想型，则是像人一样做梦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思想聚合，可以说是幻想出来的实体產物，但是当人不再做梦的时候就会消失。

    独体型，拥有一种独自的体系维持自己的生存，藉由做出一种循环保持自己需要的意志来源，而这体系会不断的增大，导自自己也会跟着庞大。

    「所以等于给了你我的生命，只要我还活着，你死后过了一段时间还可以自己重组回来。」

    「这也是在我死之后你不把我吃掉的前提下对吧？」

    虚幻点了头，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美梦会说虚幻是个异类，他根本是打破规则的存在。

    「至于荷雪的话，她就是古代人的魔法全都会使用，不过现在就算契约还在，她也已经死过一次，光靠紫晶的身体所做出来的魔法恐怕不怎么有用。」

    「那如果真实没有沉睡的话，如果跟他签下契约的意志体会如何？」

    「会跟你相反，会一直保持原样直到被破坏殆尽，难道我跟他可是完全相反的產生方法你没发现？」

    听到虚幻这么一说，我才把他们两个做了连结，虚幻是不需要靠着任何帮助自我重建，真实是自己做出一个体系的帮助才能不断的维持自己。

    我懂了……一个不需要帮助，一个超需要帮助，难怪虚幻会说他们相反，甚至连个性还都不合呢！

    「但意志体是不可能像他一样做出大体系，所以变成只能维持当时签约的状态，然后在一定时间内週期性恢復。」

    虚幻拿我跟真实的意志体做比较，他说我是靠时间就可以完全重建好，真实的意志体是靠自己一天下来的身体循环对自己重建，超过的部分则是变成一般意志蒸发。

    而虚幻讨厌的就是真实那浪费的特性，所以才会跟真实不合，因为虚幻不喜欢浪费意志，而真实则是能有多少就吃多少的暴食感觉。

    「那你还知道有其他智慧意志体吗？」

    「不确定，我们的诞生方法有许多种，除非见到才会知道。」虚幻说着，又开始把玩自己手上的紫晶，然后拋下了一句。

    「你对智慧意志体还有什么想问的？」

    说实在的他也已经说了很多，能确定的就是他们是超乎人类常理的存在，但是却不是敌人，因为他们是由我们人类的意志创造出来的，甚至想要帮助我们。

    再者他们还会自主寻找领导者好让自己融入人类的社会，虽然三位智慧意志体其中有一位很残念没有领导者，因此跟人类的社会脱轨而选择沉睡死亡了。

    但是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们也不会相遇更有可能不会诞生，我想不用再多问，只要继续相处下去就能理解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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