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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结局二

    (这章更新较慢,主要是第二个结局不像再拖了,所以还是一章写完上传,本结局含平适肉,女尊篇还剩下关于陈晏礼得一个番外下星期更完)

    你醒过来时是在远离京城的马车上,颠颠晃晃中,有人拿着热帕替你擦身。

    你呆呆看着摇晃的马车车顶,久久没有回神。

    据平适所说,你已经昏睡半月,若非医师断言你只是心绪忧思才昏睡许久,平适怕是要将整个医馆都掀翻了。

    好在如今你终于醒了,平适后怕的松了口气,醒了就好。

    如今你们是在前往云州的路上,云州物产丰富、风景绮丽,文墨之风盛行是个不可多得好去处。

    你没问平适你们为何会此,既然已经身处去往云州的马车上,那一切的答案都不太重要。

    往事如云烟,过眼即散。

    你与平适悠悠到了云州,一路上虽遇到些波折,但基本都被平适摆平。

    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平适这一面,不同于在宫中的沉默寡言,宫外的平适行事干练雷厉风行,性格坚韧不拔。

    似是察觉你看他的眼神不同以前,平适清秀面上露出几分羞涩的别扭。

    “我自幼长在瓦市,吃着百家饭长大,若不强势些要被那些地皮流氓扒下层皮,被卖给人牙子也说不定。”

    你点点头,没有出声安慰,素手轻轻挑开车窗上盖着的帘布看着窗外。

    “我们还有多久到云州。”

    平适别过头,遮住泛红的脸颊,声音闷闷,“约莫还有叁日。”

    到了晚上,你们在一处客栈落脚。

    月朗星稀,还不待你有睡意,一直守着你的平适就钻进了你的榻上。

    他躲在被褥间,将自己脱个精光,红着脸有些僵硬地说,“我给主子暖床。”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没了声。

    你解了腰扣,在他控制不住激动的眼神中上了榻。

    温热的舌不停吞吃着你腿间蜜液,发出叫人脸红的吞咽声,你跪坐在平适脸上,面上早已绯红一片,强撑着腰身不想压在他脸上,因此把臀尖抬着高了些。

    眼见那娇嫩粉红离开,再也吃不到,平适只觉你是嫌厌他。

    他明明都只用口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给他。

    雪白的臀尖稍稍抬高,他如藤蔓缠在你腿根的大手就用力往下一压,柔嫩的腿心重新压在他的脸上,蜜液淋了他一脸。

    “啊——”你身子一歪,嘴里发出惊呼。

    高挺的鼻尖好巧不巧戳到发肿的花蒂,猛烈的刺激如潮水吞没全身,你脊背如绷紧的弓拉到极致,这下双腿彻底失力,重重坐在他的脸上。

    花蒂被发狠顶进花唇中,平适鼻梁埋在缝隙中,只觉得那甜腻的香水越发撩人浓郁,引导着他想要吞吃更多。

    舌尖如蛇一般发疯地往穴口钻,搅得蜜液流个没完,平适吃红了眼,竟用牙齿磨着你嫩红的穴肉,又疼又麻。

    肚子酸热,你面上娇红一片,身子也泛起嫣嫣红意。

    湿淋淋的蜜液喷了平适满脸,晶莹一片嘀嗒在床上,你闭上眼脸颊更添几抹羞涩。

    平适仿佛被激励的摇尾大犬,舔吃得越发卖力,粗长的舌尖不停地往穴口里钻,贪婪地想要吃到更多的蜜液。

    下身的肉棒高高翘起,挺起不可忽视地高度,而平适一遍卖命吞吃,一边用手粗鲁地撸着那肉棒当做慰藉,俨然心思都放在眼前的不停吐着花液的软穴中。

    “小姐的穴好好吃……好甜……水好多……”

    “小姐的小穴下一次还要给平适吃……”

    你娇吟一声,手臂撑在身侧,花心再也忍受不住喷出晶莹花液。

    那兜头来得蜜水喷了平适满脸,平适慌乱地开始吞咽,来不及地咽下地都滴落在榻上让他可惜了许久。

    下一次吃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

    云州离京都甚远,宫乱的纷扰尚未波及到此处,平适用银钱盘下一处两楼的铺面带着你开了间书斋。

    一楼做书斋,二楼做住处,书斋地处较偏,来往的人也不多,平适干脆每日只将书斋开上半日到了未时便关了门专心陪你打发时间。

    你为了躲避风波,轻易不露面在外人面前,所以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只当新搬来的夫妻中那妻主是个身子病弱的主,所幸那夫郎是个能干得。

    过去的事你现在甚少去想起,一旦在此间安定下来,似乎一直跌宕起伏的心都渐渐安稳了下来。

    平适手脚麻利,在宫中时就将你照顾很好,到了外边他依旧把你照料得滴水不漏,还将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每到未时,书斋的门被紧紧关上后,平适就会找到阴凉屋檐下睡在摇椅上贪凉的你。

    你身上只穿了件外衫,腰带一解那身嫩白的皮肉将人晃得口渴难耐。

    平适每日都要替你含穴,因此那娇嫩的穴口每日都被含得红肿连亵裤都穿不上,一旦穿上便会磨得微肿外翻的花唇蜜水淋淋冒个不停。

    平适说含穴就真得每次开始都只用嘴大口含着你的软穴,舌尖也不乱动,还是每次花唇被滚烫温热的双唇紧紧含住,你受不住才弓着腰缩着穴口往平适剐蹭,他才会放开动作用舌尖裹住你凸立的花珠猛吸。

    在他看来,他要有你的应允才能做其他事。

    其他……更过分得事。

    “平适也是为小姐解忧……如此才把那物件肏进去得……”

    摇椅晃个不停,你也被颠簸得呻吟不断,一双手无助地抱住身后平适的脖颈。

    说这话时,模样狰狞的肉具正在你腿心滑动厮磨,待肉具都抹上一层晶莹的花液,硕大的龟头就碾过外翻的花唇,撞进了湿淋一片的穴口。

    湿软的穴口被撑得没有一点空隙,你们两人皆是发出声满足的喟叹。

    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顺理成章。

    你背靠着平适坐在他的怀中,双腿被拉扯分开,湿红的腿心不断隐入深红的肉具,每一次深肏都能带出柔嫩的穴肉。

    “嘶~平适不想肏…这般深得,是小姐…吸得太紧……才肏得……这般深…”

    肚子每一次肏干都能看见显眼的凸起,肉具上跳动的青筋将穴壁的褶皱一一碾开,花液堆积在穴道中被肉具肏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你洁白的面颊早染起晚霞一般的红晕,平适看得心热,又贴着你的颈侧,用双唇一下一下的轻啄你本就绯红的脸颊,将那处吻出浅浅的印子。

    “小姐…每一处地方……都很好吃…”

    你轻喘着,吐息温热,累极的身子在平适的怀抱中终是攀上的高峰。

    而摇椅还在晃,那不曾变软的肉具越发膨大,将花心抵得花液不断,甚至让你生出了被卡在其中再也拔不出来的错觉。

    高潮过后,凸显得身子深处的肉具存在感极强。

    太大了,肚子会被撑烂得。

    “不要……不要……”迷茫的你声若细纹,模糊不清,只想着逃离。

    平适还是听清了你的话。

    “小姐在说什么?是在说…不要拔出来吗?”

    “……不是。”你轻轻摇头想要辩解。

    却被平适吻住了唇,封住了话。

    “平适会听小姐话……将物件整晚…都插在小姐身子里……就算小姐……想要小解也不会拔出来……”

    “如此,小姐……可满足了……”

    —

    你们在云州定居了两月,宫乱早已平息,这场只发生在京都的宫乱,并未波及云州。

    两月以来,你从未开口询问过是谁将自己送出宫,而平适有心隐瞒也未主动提及,他存了私心想让你将从前的事忘个干净。

    每次极致缠绵时,他总勾着你的腰,温柔地吻在你的颈侧,一遍遍地呓语。

    “小姐身边只有平适一人可好……可好……”

    让他失望得是,你从不应答。

    其实你们心中都明白,宫里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你就仿佛水中浮萍,不知下一次又要漂向何方。

    平适对你总是很有耐心,他心想现下小姐不同意,可日子这般长,小姐心肠这般软,日后总有同意的一天。

    但你们都没想到,那些人找来得这般快。

    一日,平适自外边匆匆归来后,便拉着你收拾了行囊就要走,你欲开口询问,便见他满脸凝重摇头,你顿时心领神会。

    好在平适早有准备,收拾起来也不算手慢脚乱,找人叫了辆马车,备好所需物品后便带着你乘着马车离去。

    马车一出城门,你便觉得几道视线紧紧盯着你们,而马车外的人群中也有了骚动,似乎是有人极速朝这边蹦跑起来。

    骚动声离你很近,平适见你面上苍白,轻声安慰道:“现下宫中那些人只是派人盯着,暂时还不会做什么。”

    宫中那些人处在权力制约中还未脱身,只能命令暗卫不管如何都要紧紧跟着你们,甚至不管你们是否会发现。

    在他们看来,只要知道你在何处,你就还在他们的掌控中。

    你甚少去回想出宫之事,如今想来是不是你的一切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中。

    视线看向车帘掩住的窗外,你声音艰难。

    “那岂不是从出宫起,到云州,我们都是在他们的谋划中,甚至在那时起……身边就有暗卫盯梢。”

    可能你在云州安稳生活的两月,也不过是来自于他们的纵容。

    平适沉默了一瞬,还是不打算瞒着你。

    “只凭平适之力,无法助小姐出宫。”当时阴差阳错,助你出宫的人有不少。

    而他的小姐得尽快成长,才能在那些豺狼虎豹的围猎下争得一线机会。

    你落寞地垂下头,声音十分干涩。

    你早该想到,他们如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平适紧紧拥着你,一边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按道理来说他们在云州生活了两月时间中,身边一直有暗卫盯梢,平适并不急于在这时带你匆忙赶路离开云州。

    他原计划还想和你在云州多留一月,但最近宫中的风声止了,这种暴风雨过后的风平浪静让平适觉得不祥。

    似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那些原本在暗中盯梢的暗卫渐渐多了起来,甚至明显能分出是两波人,昨日平适还看到两波人起了冲突,刀光剑影将一切平静的表面都打破了。

    若非如此,平适何需带你匆满逃离,而他原本的计划还能更完美些。

    平适找来的马夫是个老手,马夫架着马车只往丛林树木中钻,丛林中杂草丛生、枝干乱斜,那些暗卫哪怕有轻功在身也难以在杂乱的丛林中跟上疾驰的马车。

    马夫在这条道上走了许多年,哪怕杂草占满了小道,马夫也还记得每一条岔路要如何走,这样长满杂草的小道刚好能阻挡暗卫跟上的速度。

    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在一处岩壁暗角,你与平适借着月色掩盖匆满跳下马车,马夫是平适事先谈好得,待你们站稳后又扯起缰绳架着马车离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丛林中草木乱动,风声似乎也停止了一瞬,身穿黑色暗夜服的人穿梭在丛林中仔细沿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追去。

    你们在杂草丛生的暗角躲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耳边风声平静了好一会儿,平适才扶着你朝与马车相反的方向离开。

    你到底被娇养多年,不过走了一段山路,脚底就被磨破了皮,倒不是你不能继续忍着,只是你出门时穿得软底鞋早被山间小道上的尖锐石子磨破,罗袜上印出的血迹被平适捕捉到,他先前只顾着查看周围情况,忘了你脚上还穿着他给你缝得软鞋。

    软鞋舒适却不适合在这山间行走,在你的惊呼声中,平适将你放在背上,步履稳健地朝前方走去。

    夜风勇烈,他单薄的脊背屹立不动。

    “小姐先忍忍,等到了村子上,平适再给小姐处理脚上伤口……”

    —

    直到天色将明,你们才落脚至一处荒芜的村落中。

    破落的屋子前,早早有人在那等候在那,是个身形瘦弱的姑娘,屋中还住着她年迈的老母。

    姑娘与平适似乎早就相识,见到风尘仆仆的平适,忙引着你们进屋休息。

    平适将你安置在榻上,打了水替你清理脚底混着血迹的砂砾淤泥,又上好药用纱布包扎好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满脸凝重地端着水盆出去了。

    你蜷缩在榻上,整夜的胆战心惊让你只觉得疲惫,本就不好的身子还吹了一夜的夜风,现下脑袋越发的昏眩。

    你不知何时睡着了,平适再进屋时,只见你缩成一团蹙着眉乖巧眠在榻上。

    他身后跟着刚才那个瘦弱的姑娘,姑娘此时换了身衣衫,头上挽起你常挽的发髻,若你现下醒过来得话就会发现,那姑娘身上穿得是你穿过的一条衣裙。

    平适手中拿着一个小匣子,见你还眠着,朝一旁指了指示意女子跟上。

    你并没有眠多久,醒过来时平适手中执着得眉笔刚刚落下。

    细眉朱唇,如玉瓷一般的肌肤……尤其是那轻轻蹙起眉时的忧愁,隐约与你有叁分相似。

    你吃惊地瞪大眼,望着坐在你面前的那名女子,虽心中早知平适会弄妆,却没想会这般神奇。

    要知道你今早见那女子时,两人无半点相似,如今被平适描上妆,再加上故意做出的姿态,两人几乎有五分相似。

    平适垂下发酸的手臂,累及般叹了口气。

    “形似了几分,但神态却不可弥补,一时能骗过那些人,但也骗不了多长时间。”

    若是再给他一月的时间,他定能找到更以假乱真之人。

    你便是再迟钝,也是知道他心中打算,因此苦涩地问他。

    “你是何时计划这些得?”话中指得自然是马夫还有这女子。

    平适愣了一下,兀儿轻笑出声,那张原本只是清秀的面上此时迸发出灼眼的光彩。

    “小姐不用操心这些,小姐只用知道凡是小姐想要得,平适……都会亲手捧到小姐面前……”

    你们在宁静的村庄中分别,平适与那女子一同离开时,珍重地将那随身携带的包裹交到你的手中,叮嘱的话被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朝你频频回头。

    平适走了,你的心仿佛也落了一块,包裹抱在怀中沉甸甸得,你想起平适在你耳边一直反复叮嘱你的话,吐出一口气后双眼竟一时有些湿润。

    几次深呼吸后,你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挎上包裹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些暗卫在意识到马车无人后,势必会往回寻你,而平适他们将在途径之处露出踪迹引着暗卫往你相反的地方而去。

    而你要去得,是比云州离京都更遥远的清州。

    坐上离开村子的牛车,吹着迎面而来的轻风,心中阴霾仿佛也一扫而光,你摸着脸上戴着的面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此去一别经年,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若是无缘,那便不相见。

    ……

    平适辗转一年才甩开身后跟着的暗卫来到清州,那些暗卫在意识到平适身边的女子不是自己主子要找的人后,便撤走了大半独留一小部分人还跟在平适身后继续监视他。

    这一年里,平适走过许多地方,有热闹的城镇、僻静的村落、无人的荒野……直到身后再没有暗卫的踪迹,他才隐入人群妆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辗转来到了清州,来到他心心念念之地……

    而这一年里宫中也发生了许多大事……

    先是宫里的书君暴毙宫中,后是宫里的君后诞下凰凤双胎本事一件幸事,只是大皇女天生身子就弱甚至数次险些夭折在襁褓,还是女皇在天下广贴告示许下重诺寻神医救治,才让皇女安全地过了百岁宴。

    熏香袅袅的繁美宫殿中,有一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塌边含泪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比一般的婴孩还要瘦弱不少,只是轻咳了几声小脸便涨得通红,君晚看得心疼,微红的眼圈有泪珠落下。

    才过百日的婴儿便要日日受针灸之苦,如何让人不揪心。

    夏姑姑在一旁看着,心中忍不住对君晚挂着心尖尖上的女子生了怨怼之心,当日君晚早产可谓九死一生,诞下皇女后身子落下病根不说还缠绵病榻许久,就连大皇女都数次险些夭折只凭名贵药材终日温养着一口气,偏偏大皇女那狠心的母亲一走了之,就连君晚在世间发放告示告知大皇女危险的情况,那狠心至极的母亲至今也不肯露面。

    君后轻轻抱住怀中婴儿温柔哄着,待怀中婴儿睡去,他才抬眼轻声开口问一旁的夏姑姑。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派出的暗卫一波接一波,每次一有消息赶过去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直让君晚在患得患失中备受煎熬。

    就连他拼死诞下皇儿最无助时她也不在身边,君晚心中到底还是怨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子……

    夏姑姑沉默地摇了摇头,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君晚许久后幽幽叹了口气。

    “她当真是好狠得心肠。”

    ……

    平适在与清州相连的一处村镇又辗转了几日,直到确定身后没有暗卫跟踪,他才回到清州。

    清州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他知你一定会来这,当初平适交给你的包裹中有着清州一处房屋的地契,那是平适当初答应入宫时池母交给平适得,他曾想着若是以后能出宫也能得个地方养老这买卖也不亏,如今他害怕你吃苦,又将那地契重新塞进包裹中一并交给你。

    站在小院门前,平适一时还有些恍惚,他手攥紧肩上的布包,一时有些后悔没找间客栈好好休整一番再来,此时的他风尘仆仆,衣摆处还破了两个大洞,窘迫得厉害。

    院中的金桂开得正好,或深或浅的黄色花蕊绽在枝头,馥郁的香气便是从墙角走过都能嗅到一二。

    平适局促地站在门前,似乎也生出了近乡情怯的不安,他不知该不该敲响院门,兴许他该换身衣服再来,他的小姐喜洁,他不应该如此脏乱。

    他就这般呆呆愣愣地站在木门浅,不安局促的心绪似乎也随着那桂香飘远了。

    “嘎——吱。”

    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平适心中一紧耳朵窘迫得红起,低着头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心中羞意更甚,他不该让小姐看到他这副不洁的模样!

    “可……”苍老的声音有些犹豫地出声询问。

    “可是……平公子?”

    平适脚步堪堪站定,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只见有一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门槛处,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平适随老人进屋拿到手中的信件时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的小姐呢?

    为何不等着他回来?她又在何处。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疑虑,低声将四个月前雇佣他看管房屋的那名小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池小姐随王家商队去了南易,王家商队素来有名,平公子不必担心池小姐的安危。”

    老人只当平适浑浑噩噩的模样是在担心那池小姐,南易是两国交界向来混乱。

    平适仍旧愣愣地捏着手中的信件站在原地,讷讷地发问:“她、她……是……何时去得……”

    老手抬起手算了算时间,“约莫……是四个月前……”

    “那……她……可说……”平适声音干涩,“可说……还会、回来……”

    清州到南易一来一去大概两月,但现在也不见你的身影,他们的心中其实早有了答案。

    老人还是回答了他,“池小姐走时甚是洒脱……”

    当日老人站在门前,看着那纤细身影潇洒骑上马时,心中也有些向往。

    老人完成了那池小姐的嘱托,将院门钥匙交给平适后便走了。

    平适坐在地上,身体紧绷着,拿着手中的信看了许久,才颤抖着打开信纸。

    信纸不厚,熟悉的字句一点一点地描绘出你在离开平适时的所有遭遇。

    你起初是惊惶不安得,但辗转于各个城镇乡村,见过了不一样的人,吹过了不同的风,那时的你才意识到一直生活在京城的自己有多渺小。

    你想去喝清州的梅酒,看平州的千里雪山,去边疆草原驰骋,或是跟随商队在各国周游买卖……

    那时你就明白了,你不该被困在京都,也不该止步于清州。

    信上的笔迹渐渐被泪水打湿,平适瘫坐在地上大声哽咽着,心中是说不出难受与高兴。

    模模糊糊中又想起他当初带你出宫时,那人的交代。

    ——见识过自由的鸟,不会再甘心困于牢笼。

    他的小姐这般厉害能躲过暗卫的搜查,可小姐也不要他了。

    平适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但他仍感庆幸。

    还好,不管未来如何,他的小姐现下是自由得……

    小姐最想要得东西,平适已经亲自捧到小姐面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