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当街起冲突
难道是丁默邨的狗腿子？ 刚刚不是观察过，那些狗腿子都去追凶手去了，怎么还有人？ 林其书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而那人根本不给林其书思考的时间，当即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背。 “把手举起来，要不一枪打死你！” “哎，兄弟有话好好说，我把手举起来就是。”林其书半点也不敢大意，赶紧缓缓举着双手说道。 “千万不要耍花招，敢动我就打死你。”那人仍是恶狠狠的说道。 “哎，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林其书高举着双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管你妈是谁，到了我的手上还敢耍花招，那就是找死。”对方根本就不关注林其书是何须人也，或许在他眼里，林其书就是洪水猛兽。 “你是丁默邨的人？”林其书一听，似乎听出了些苗头，赶紧问道。 “丁主任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想找死是吧？” 那人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丁默邨的人，但这句话已经无形中承认了，他就是丁默邨的狗腿子。 真是可以啊，一个狗腿子就这么嚣张，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你听好了，我是……” 林其书正待说出自己的身份，成九斤突然从巷子前头的拐弯处奔了出来。 刚开始或许是没有看清林其书，还赶紧闪回去闪躲了一下。 然后突然觉得不对劲，赶紧又举着枪跳了出来。 从成九斤的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高举着双手的林其书，丝毫看不到他背后之人。 于是一脸不解的问道：“林探长，你这是？” 用枪指着林其书之人，只是听到有人说话，并没有听清成九斤的称呼，还是以为是林其书的同伙来。 接着也是当即厉声喝道：“给我站住，再动我就打死他。” 这一声，声音绝对足够响亮，成九斤是清清楚楚的听清了。 成九斤一听慌了，面露担忧神色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劫持我们林探长？” 劫持林其书的那人一听，顿时就懵逼了。 林探长，什么林探长？ 想到这里，突然心头一惊，莫不说的是震惊上海滩的铁面神探林其书？ 在这上海滩，除了林其书林探长，还会有第二人吗？ 似乎是没有人再叫林探长。 “你是公共租界的林其书林探长？”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正是在下。”林其书回道。 “林探长，你这么不早说，这个误会真是闹大了。” 那人赶紧撤下了枪下，赶紧绕到了林其书身前赔罪起来。 林其书冷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那人，口气有些不悦的道：“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 呃！ 这第一行动处的队员一脸黑线。 他确实没有给过林其书说话的机会，自己一见他就当他是成绩杂货店欲逃跑的特工控制了起来。 结果不想闹了个大乌龙。 林其书是谁，那可是上海滩黑白两道都要给起三分薄面之人。 结果自己还将他给得罪了。 天呐，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林探长对不起，是小的有眼无珠，是我不知道林探长会在此。”那人赶紧拱手赔罪。 然而林其书根本不在理会他，只是一把将其推开，抬步朝成九斤走了过去。 “走，跟我去要凶手去。”走上前的林其书招呼成九斤一声，转身就准备朝行动处抓住凶手的地方而去。 不过成九斤却是丝毫未动，带着几分悲怆之色道：“林探长，小虎死了。” 林其书一愣，停下了脚步，回身惊问：“你说什么？” “小虎被丁默邨道行动处给打死了，就在前街之上。”成九斤哽咽的回道。 在东子面前，他可以承受住心中的悲愤，可是面对林其书时，他终是忍不住了。 说着，眼泪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起来。 小虎死了！ 林其书一脸震惊。 这绝对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原本他想，双方起冲突肯定是难免的，但绝对不至于大打出手。 “小虎怎么死的，你快说说。”林其书焦急的询问着情况。 成九斤不敢隐瞒，赶紧将刚刚在前街之上发生的事情，向林其书叙述了一遍。 闻言，林其书当即就是大怒不已。 丁默邨的行动处，竟然敢枪杀我巡捕房的巡捕，当真是以为我巡捕房无人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小虎要个说法。”林其书安慰了成九斤一番，暂时也顾不得那凶手的情况如何，转身就朝外街而去。 成九斤不敢迟疑，当即就跟了上去。 外面大街之上，齐队长带来的行动处队员，此刻也是一片慌乱。 刚刚店伙计身负手榴弹纵身从二楼跳下，堆积在杂货店门前的那些行动处队员，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遭遇这番情况。 因此，数颗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其实不亚于一发炮弹。 在这一场爆炸中，齐队长带领的那三十来人的队伍，当即就有十数人死于爆炸之中。 除此之外，重伤之人也多达十人，剩下的基本都受到了不大不小的轻伤。 作为领队的齐队长，运气竟然出奇的逆天了，仅仅是被擦破了点皮。 当然，爆炸的冲击波还是让他吃痛不已。 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一地血腥的惨状，就算是他这种见惯杀伐之人，胃里也忍不住开始翻涌起来。 就拿爆炸中心来说吧。 身负手榴弹的店伙计，此时那里还找得出一个完人来。 上身和下身直接被炸成了两截，到处都散落着一地的碎肉。 那些身处爆炸中心的行动处队员，一点也不比店伙计好到哪里去。 断手断脚，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的。 那刚刚在茶肆盯梢的周林和巴老二两人，此时更是一脸呆傻的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情景。 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就突然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眼神呆滞，脑袋空白。 不，这一切定是错觉，一定是的。 他俩缓慢的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齐队长，看着对方那一脸震惊的神情，他们终究是回过神来。 结果，被那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一冲，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当即就压不住喷了出来。 哇～ 哇～ 周林和巴老二狂吐不已，惹得一旁的齐队长也是再也忍不住，嘴里一道污物喷溅而出。 三人这一番反应，也是立马引得剩余的那些队员开启了呕吐模式。 这一刻。成记杂货店前，不仅仅是一片人间炼狱，更是一处污秽之地。 那味道传出去老远老远，让远处胆大观望的人也忍不住退避三舍。 不一会儿，林其书带着成九斤出现在了街道之上。 就算他看过比这更为惨烈的现场，但看着眼前的这一番场景，还是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头。 不过此时他那里顾得了这些，他是来找齐队长算账的。 一来这事发生在公共租界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作为巡捕房的探长，自然是有权过问的。 二来，虎子刚刚被他们打死了，这笔账势必要跟他们清算的。 “你们这里谁负责？”林其书厉声质问着。 “你是谁？” 齐队长的表现虽然也是很难堪，但也是最先恢复过来之人。 见有人出来询问，当即就站了出来。 “林其书。”林其书冷冷回道。 “林其书？”齐队长重复了一遍，瞬间脸色顿变。 如果巡捕房今天换得一个人过来，或许眼前之事还好处理，可他出现了，怕是今天是难以善了。 想到此，齐队长快速的想着说词，想要找个理由能够先拖延着。 既然他知道林其书声名在外，是如此好相予的吗？ 他知道不管他找任何理由，怕是也无济于事。 “林探长，我们得知消息这里藏有匪徒，所以特地前来捉拿，那知…” 没有办法，齐队长只好实话实说。 “你们想要抓谁，我巡捕房管不着。” “可是，你们竟然在我巡捕房的地盘上，公然枪杀我巡捕房的探员，我就不得不找你们说道说道了。” “还有，你们公然抢夺我巡捕房的犯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再次开口，林其书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枪杀巡捕房探员？ 还抢夺他们的犯人？ 听到这几个关键的词语的，齐队长一下子懵了。 “林探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巡捕房的探员？” “还有抢夺你们的犯人，这怎么可能吗？” 齐队长赶紧朝着林其书解释着。 “不可能？”林其书冷哼一声，转身问着一旁的成九斤道，“小虎的尸体在哪儿？” 成九斤闻言，赶紧转身看向了刚刚小虎倒地身亡的地方。 那里，因为刚刚的那场爆炸，有几个不知生死的行动处队员压在小虎的尸体之上。 他此时会顾及到那么多，冲上去根本也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一把将他们搬开推到了一边。 “你们？” 齐队长看着对方一点也不顾及自己队员的死活，当即脸色就难堪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面对对方的质问，林其书当时就怒了。 “过份？我倒要看看是谁过份了？” 林其书说完，朝着小虎的尸体走了过上，在他的衣兜里掏了半天，然后摸出一本证件走了过来。 “我问你，这是什么？” “你他妈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 林其书指着小虎的尸体道。 “他是不是我巡捕房的探员！”王南北的1938：除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