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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降临 第92节

    何宴切下一块,递给她。

    原莺推回去:“我下午已经吃了好多失败品了,你先尝尝。”

    在她满怀期望的目光中,何宴尝了一口。

    “……”

    “怎么样怎么样?”

    他缄默地盯着蛋糕。

    盯着蛋糕盘边上的小脸。

    片刻:“还不错。”

    原莺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我也来尝尝——”

    她话没能讲完。

    下一刻,一个带着奶油甜味的吻堵住了她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贺总初吻终于交走了马上该复活了:)

    不会虐虐是不可能虐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刘要努力赚钱 10瓶;国家特级不保护废物 5瓶;35228461、小看怡情 1瓶;

    第41章 半死不活 ◇

    ◎上瘾◎

    何宴的吻很凶。

    奶油在唇齿间, 一瞬融化。余下舌尖甜腻的味道——放多糖了,好甜。她走神两秒,这味道又被顶向更深处, 让她呜呜地哼起来, 使劲地向后逃。

    “别动。”

    他短暂地松开了原莺。

    她喘着气。

    纯稚的杏眼起雾,湿漉漉地盯着他。嘴唇比脸颊更红, 微微地肿胀,像饱满的蜜桃。

    接吻——其实是这样吗?

    原来一点也不无聊。

    她感觉, 灵魂和身体一起变软,发抖。思绪白茫茫一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唇与舌上,引导、缠绵、攫取,每触碰一个新的地点,都是全新的体验。感官被完全调动,他的脸、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以及他们吻时啧啧的水声……回想, 让她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

    “休息完了?”

    揽在腰后的手,略微用力。原莺腾空,被抱到餐桌上。

    她抿起唇角。

    小声:“你轻一点……嘴巴好痛。”

    何宴把她垂在脸侧的散发, 拨到耳后。

    “做不到。”

    他靠近。

    跳动的火光, 模糊地照亮发红的眼尾。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抱怨, 又像是无奈地妥协:

    “和你待在一起,我总是失控。”

    -

    原莺不记得最后她是什么时间睡下。

    她只觉得这一觉格外长。

    温暖、香甜。

    无数瓦解意志的美妙情绪包裹她。像——像棉花糖缠绕木棍,原莺想了好半天,终于挑出一个合适的比喻。一层一层,五彩的砂糖被暖烘烘地融化, 拉成细细的丝, 柔软又轻盈。

    和何宴的拥抱一样。

    原莺这样想, 顺势翻一个身,离他沉稳的心跳更近一点。

    还没有睁眼,下唇被轻轻咬住。

    “醒了?”

    “……嗯。”

    原莺揉揉眼睛。

    嘴唇被占着,讲不出话,只好用鼻腔轻哼一声,算作回应。

    她好奇地观察他。

    何宴正垂着眼亲她。

    手肘撑在枕上,神情一贯倦懒。原莺却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变了——具体讲不出来,可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下唇忽地一痛。

    她皱起小脸:“你干嘛?”

    “我才要问你,”他没松口。每讲一个字,齿尖就不悦地压进唇肉:“分心在想什么?”

    原莺:“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何宴:“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她盯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双琥珀眼瞳——是更温柔了吗?她不由自主地放低声音:“就是……觉得你变了。”

    何宴:“是好的变化吗?”

    原莺:“嗯。”

    何宴不再讲话,专注地吻她。

    原莺动了动脑袋:“今天可以去冰钓吗?”

    何宴:“你很想去?”

    “嗯!”她亮起眼睛:“我还没钓过鱼呢。”

    何宴:“好。”

    原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何宴:“等我亲完。”

    “……”原莺挣扎:“你都亲多久了。别亲了——不许亲了!”

    何宴捉住她乱挥的小手:“别动。”

    原莺委屈:“嘴巴都肿了……”

    她没控诉完,又被强硬地堵上。

    啊啊啊啊!!

    有完没完啊!!

    她的眼仁儿蓄起泪花,潮潮地盯着他,试图,卖眼泪叫他心软。

    何宴撩吊起眼皮看她一眼。

    原莺可怜兮兮地回望。

    他吻得更凶了。

    “……”

    呜呜。

    -

    他们最终没去成冰钓。

    倒不是因为何宴亲她。

    他们出门看了一眼路,山里阴,地上的泥泞还没晒干,不便拎着沉重的工具上山。且冬天天暗得早,何宴捉着她吻到晌午,哪里还有时间慢慢钓鱼——都怪他!

    原莺还是把所有责任一股脑儿推给他。

    她悄悄瞪他。

    何宴正替她收拾做蛋糕的残局,碰巧转头,全盘接收了这一眼。

    他扬起眉。

    没讲话,扔了手里的器具,拽住她的手腕。

    一个凶狠的吻欺压上来。

    “……”

    按道理,一件事重复四五十遍也该麻木了。

    可是,他像上瘾一样。

    着迷又疯狂。

    偶尔停下来的间隙,他也会盯着她的嘴唇,喘息。

    于是原莺也被迫跟着沦陷。

    何宴松开她:“刚才瞪我?”

    “不可以啊,”她闷闷不乐地擦嘴:“你能少亲我一点吗?”

    何宴:“一点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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